希雅有点害羞，但却没有拒绝。詹姆斯吻了下希雅的手背就把手放回去了。他站起来面向妮亚，叮嘱他速去速回。妮亚很着急的样子，一下就溜了。詹姆斯坐在希雅的旁边，偏僻的地下步行街，几乎没有营业的店铺，时而闪烁的路灯。
希雅率先打破尴尬：“那个……詹姆斯是吧，其实我有很多问题想问……”。
希雅脑子突然一闪。她本来有很多的问题，关于地下城，关于奉使，关于自己的失忆，关于妮亚，魔法，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但她突然不敢说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不确定的因素太多，谁又是能信任的呢？她又是处于什么角色呢？
“好的美丽的小姐，我很乐于为你效力。”詹姆斯把手一摆做出请的姿势。希雅决定问一些与自己无关的事，还是要收集一些情报。
“你是从哪里出来的啊？之前都没看到你。”希雅决定从詹姆斯下手。难道妮亚除了会魔法还会变戏法吗？
“啊，希雅小姐，想必你已经看出来了，我是妮亚小姐的影灵。诺，就是你手上戴的那个手环，3岁的时候国家发配的那个”。希雅看到自己的左手确实带着一个银色略粗的手环。
“嗯……我有些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太久远了，你能给我讲讲吗？”希雅假装扶额，避开了詹姆斯的眼神说道。
“一切听你的希雅小姐。”詹姆斯的头和视线微微低了下，表示顺从。
“共和元年，也就是旧历2120年之前的100年是人类历史的转折点。人类经历了战争，战后统一，重建，终于在地下建立了新的秩序和文明。现在人类没有国界之分，大家都被共和政府统一管理，我们与奉使，一种不同于人类的物种和谐相处。”
“共和政府是理想的人民利益代表者，现在我们有几乎完美的教育体系，医疗系统和公共建设，财富分配相对平均，不管你是什么角色，小孩，老人，母亲，青年，还是工作者，失业者，政府都在很多程度上减轻了他们的负担。”
“就拿这个手环，影灵来说吧，就是教育系统重要的发明之一。如今社会的生育只需要父母提供精子和卵子，国家会在保育园统一受精，用模拟子宫生产。孩子们从小就被专业的幼儿饲养员细心照料，和同龄人一起生活，每天给予优良的营养物质，远离幼儿的营养不良问题。当然精神上的关爱也是必不可少的，保育园会配备足够的幼儿饲养员，保证足够的陪伴和肢体接触，这完美解决了共和纪元之前，那个缺乏年代的很多问题，既保障了孩子的身心健康，又节省了父母的生育成本。”
“不过这里不得不提一点，国家在生育这件事上做那么多，也是因为生育率的问题。现在是公共年50年嘛，别看现在一切井井有条的， 2、30年前也和现在不能比。地下城建立初期，就是共和年才开始的时候，我们的人口总共只有3亿。战后青壮年更是少的可怜。地下城的建立很大程度上要感谢奉使的无私奉献。人口问题成为基本问题，国家规定一对夫妻至少生3个孩子。这种规定当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抗议，这简直是蔑视人权嘛！所以政府不得不在5年之内建立并完善了保育园。在现在的科技水平下一切都不是难事。
“别看国家这样努力了，现在我们的总人口数也就维持在4亿左右。这都50年过去了！”
希雅忍不住插嘴：“你讲了这么久还是没讲到影灵的事……”
“咳咳，失礼了，一谈到历史政治我就有些停不下来。影灵技术是保育园提供的一种支持技术，在3岁的时候每个孩子都会被戴上这个手环，我们是你们的陪伴者和守护者。我们虽然不能一直保持实体，但是一旦启动了影灵，我们在精神层面将与你们直接连接，并保持交流状。小时候我们更多的负责引导你们成长，长大后主要是陪伴。”
“那，，，影灵就是一套程序是吗？”希雅问。
“不是，我们虽然知识共享，但是其他东西，比如性格，长相，都是独立发展的，我们不是批量生产的机器人。我们会和我们的主人形成关系，相互影响。“
“长相？”希雅听到了感兴趣的词。
“影灵的形象是在你们佩戴手环时产生的，幼儿饲养员当时应该会叫你们在心中想象一个人。当然其实这个形象是随时可以换的，只要你想。不过大多数人都习惯于维持同一个形象。”
那我的影灵又是什么样的呢？希雅望向手环想到。詹姆斯注意到希雅的走神：“希雅小姐的影灵肯定跟我长得不一样，召唤出来看看吧。点一下银色的部分会出现一个名字，叫他就行。”
希雅犹豫了一下，她吞吞口水，点了下金属的部分，空中浮现了一个字。她照着念到：“……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