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被刘协贬去官职,却去寻蹋顿喝酒,陈琦道:“天子信任刘伯邕,却总以为孤是在陷害他,此番罢了某官职,某意图在狼居胥征招兵马,先图楼兰,而后西向以讨渠犁、龟兹、姑墨、疏勒、大宛,复再南向讨于阗、捐毒、敦煌、而后向中土皇帝讨要陇西诸城,若不与,则杀其边民。孤在中土十二载,其朝中诸人始终以孤为北番蛮为讽,孤一直意图委曲求全,刻意迎奉,奈何其人等终以非其族类,其心必异为由,反复掣肘,先有王允,后有董承,无端害孤家人,致孤七子二女,竟莫名夭折了五子二女,此等深仇大恨,岂能不报?今孤为大汉社稷安定计,反致丢爵罢官,如此昏聩帝王,保他无益,不如先统一化外,而后南征中土,领其九州,建强大中国,那时万国来朝,泱泱中华,何其强大哉?”
蹋顿道:“主公,顿以为,主公如今手握番兵骑卒八万余,而陇右陇西之地,虽有铁骑十数万,未必能胜主公也,何不挟天子而令群雄,逐鹿中原,那时反主公者,皆反贼也。”
陈琦道:“方今天下为汉之天下,乃刘姓也,元甫陈氏,终属外臣,岂能反客为主?捋夺大汉国朝?如此,元甫与梁冀、董卓、李傕、郭汜之流何异?
元甫意图先定草原诸部落,而后立国,而后使天下政权还于朝廷,政令应当出于朝廷。去除藩镇的权力。
设上下议政局,置议员以参万机,展公议以决万机。建立议会制度。
公卿诸侯,以致天下人才,举其有能,并且赐官晋爵,以为顾问,另削有名无实之官。应广招有志之士。
广棌公议以交外国,检讨规约以定其当。实现主权平。
复核古有之律令,撰定完善之法典。制定宪法。
扩张海军。控制海权。
置亲兵以卫帝都。首都的重要性。
金银货物等市易之事,应参照外国,定其宜当之法。实行一种物价体制。
以上八策乃察天下形势,审宇内万国而后定,为舍他无二之急务。若行此数策,必将振兴皇运,扩张国势,与万国并行,亦非难事矣。乞愿本公明正大之理,行英明果断之策,则天下必可更始一新也。”
蹋顿惊道:“原来主公辞官并非为献帝所迫,乃是刻意而为之也?”
陈琦笑道:“若非如此,岂能遂中土诸文人之意?元甫再来之时,必是一统中土之日。”
蹋顿不知道,作为作者的拂云叟却是知道,这是扶桑国坂本龙马与后藤象二郎在庆应三年提出的船中八策。
陈琦现在丝毫不觉得脸红,鬼子的东西,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
“楼兰在唐末消失,至少现在还是存在的,而且楼兰女王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俏模样,自己在后世就心向往久矣,现在有机会一睹芳容……还有,焉耆、和田、伊宁、吉尔萨木、匈奴、鲜卑、突厥、乌桓、高句丽、挹娄、肃慎、秽貊、辽西,地方不小嘞……,当然,如果再有机会拿下大小月氏的话,未必没有机会南侵中土,那时,我炎炎大夏,幅员辽阔、物产丰饶、与罗马南北分治,俨然天下共主也!”
很快,蹋顿整顿好骑兵队,计点明白,竟然还有汉骑兵三万人,旌旗烈烈,骑枪若林。
十一万大军带着七十万石粮草,径出长安西门,向着张掖而去。
早有人报与献帝,献帝刘协道:“陈元甫着实可恶,朕已罢免其官爵,竟还能威服这许多骑卒,七十万石粮草,朕看他能挺到几时。”
不久,献帝先后收到边关回报:“陈元甫领兵出了玉门关、阳关,已降服了鄯善、且末、精绝、于阗诸国,建立了辽国。”
董承道:“陛下,陈元甫攻打我大汉属国,其之所图只怕非小,若坐视其扩大版图,只怕我大汉难以抵御其兵锋之锐。”
献帝道:“如今我大汉领内诸侯纷争,实不宜再向外动用刀兵,陈琦虽然离去,却向朕举荐了张辽、太史慈、赵云、庞德、徐晃、李典、于禁、张郃八员大将,寡人也看过此八人,皆是国之栋梁,另有荀彧、郭嘉、荀攸、贾诩、程昱、周瑜六人,皆是治国理政、安邦定疆之能臣,寡人现如今欲要诏其人等入朝任用,国舅以为如何?”
董承道:“陛下,陈元甫忠心为国,其并无反意,盖因其为王太后御儿干殿下,陛下又赐其名为刘忠;如此,其与陛下为手足,其自然一力承保陛下社稷不失,而陛下如今贬逐了陈琦,又请刘奭入主长安,只怕,刘奭入长安之日,便是长安朝堂易主之时。”
献帝道:“刘伯邕与寡人手足兄弟,其岂会如此待我?”
董承道:“陛下,陈元甫治世之能臣,定国之虎将,其当真一心为民,反倒没有争霸之心,而刘伯邕不同,此人素怀大志,常有恢宏汉室之所图,其所虑者,乃是陛下身边有陈元甫,如今陈元甫去了,其必然无所惧怕也,故臣斗胆揣摩,刘伯邕入京必反!”
献帝一惊,谓董承道:“陈元甫离京之时,曾留下一封锦囊与朕,言危机之时打开,可解此厄,莫非其已知个中缘由?”
董承道:“陛下,不知锦囊何在?以微臣之虑,陛下当早做图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陈元甫率大队骑军,离开了长安城,一路向西,沿途竟然打出旗号“安邦”、“平蛮”、“兴国”、“镇远”、“扬威”、沿途百姓欢欣鼓舞,捐献粮草,金银不计其数,早有探马报入凉州境内,凉州牧马腾、韩遂大惊,计点八千突骑,三万步卒,前往张掖阻截。
陈琦得报,领着蹋顿并八千突骑,一万三千虎豹骑,直出阵前,责问马腾:“天子命吾平定西域诸国,你马寿成胆敢领兵阻我去途?你意图谋逆不成?”
韩遂道:“下臣不曾接得圣旨,不敢擅专,轻放中郎将西出阳关,还请中郎将请出圣旨,与我等一观,若真是陛下旨意,下官等自是不会阻拦。”
陈琦冷笑道:“我十一万大军若执意过境,你那些兵马能挡住么?”
马腾背后闪出小将马超,白马银枪,直刺陈琦面门。
陈琦笑道:“米粒之珠,也放毫光!当真不知死活!”
陈琦背后一将杀出,原来是淮阴侯韩信!
双枪并举,二马错蹄,银枪刺来,宛若白龙腾九天;铁枪到处,犹如黑蛟翻三江;白龙腾天霞光潋滟,黑蛟翻江紫雾蔽目;
二人斗了九十余合,不分胜负。
马超大惊,心道:“不想陈元甫麾下竟有如此豪杰!”想到这,胸中豪气顿生,不由得斗志昂扬,手中银枪竟又快了几分。
马腾远远看来,见长子如此威武,笑道:“陈元甫,只我儿孟起便能阻你雄兵,亏你也自称英雄?”
陈琦道:“马腾,你休要猖獗,看本将神箭!”说罢,弯弓搭箭,觑马腾头上盔缨,一下射中,那盔缨径直落下,把马腾吓得把脖颈一缩,背后冷汗直冒。心道:果然神射!这一箭若往下半寸,自己小命就交待在这了。
想到这,拨转马头,望着金城溃去。韩遂见马腾走了,连忙鸣响铜锣收兵。
陈琦等大军前压,马腾不敢阻拦,陈琦大军径直穿过金城、武威、这一日来到阳关城下。
阳关守将邓雄自然知道陈琦之勇,自吋不是对手,立即开关落锁,又赠粮草十万石,放陈琦大军出关。
十一万大军日耗甚糜,陈琦道:“蹋顿,我军开销甚大,若长久以往,只怕入不敷出。此去不远便是鄯善,孤意先取之,而后兵分三路,一路向南、一路向西、一路向北,最终会合于大秦如何?”
蹋顿道:“属下得令!”
韩信却道:“主公,若走北道,当回玉门关,经车师前国、沿天山南麓西行,经焉耆、疏勒而逾葱岭,至大宛,而后转西北而入康居、奄蔡,复转西南而入大月氏、安息,当可与主公会合也;而取中道,当直入鄯善、取道昆仑北麓,取于阗、莎东、蒲犁,越过葱岭,取道大月氏,西行可达安息;而南道……,”
陈琦眉头一皱,看向韩信说道:“如何不说了?”
韩信道:“主公,南道最终到达身毒,与大秦南辕北辙,不可取。”
陈琦笑道:“如此,韩信,你可领五万虎豹骑,走北道,你我安息会合,我要在那里建国!而后徐图中原!
至于身毒……现在不是取他的时候,那里土地宽广,不亚于中原,但那里天气炎热难当,又有接天山①圣母峰②阻隔,大军难以逾越。”
陈琦与韩信分兵,那一日,兵马来到鄯善楼兰城下,楼兰女王大惊:“汉军如何到此?我与大汉乃是睦邻,其为何伐我?”
太师道:“斥候回报,有汉叛将陈琦陈元甫,统精骑十一万出阳关,后陈琦部韩信又引六万骑回玉门关,复出玉门关向车师前国往,臣下以为,其所意必在安息,而非我楼兰。
而韩信一枝,或许只是单纯为吸引匈奴,以防止这五万突骑被匈奴攻击。”
鄯善楼兰女王道:“倘若祸水东引,使匈奴来攻彼军,或可解此厄运。”
太师道:“不可,匈奴贪婪残暴,犹胜汉廷,为今之际,当放汉军过境,并赠以粮草,使其速速离去,方是上策。”
楼兰城下,陈琦正要下令攻城,忽然见楼兰城门洞开,一队士兵闪出,背后一乘车驾,宝气珠光耀眼,上面端坐一位女子。
陈琦道:“来者何人!”
那女子道:“妾身楼兰女王也,未知天军来到,不能远接,还望将军恕罪。”
陈琦笑道:“好说,孤要西征安息,途径宝地,你若肯赠我粮草十五万石,精兵一万,孤当感激不尽。”
那女王惊道:“千岁,我鄯善不过万余人,军不过三千众,何来一万精兵?便是粮草年入不过数万石而已,千岁一开口便要十五万石,恕小女子实难以答应也。”
陈琦冷笑道:“孤还有一法门,可以不肖女王陛下兵卒,只要些许粮草即可。”
那女王道:“千岁可但说无妨。”
陈琦笑道:“若你我两家联姻,孤当出兵保你!不致为匈奴所灭。
并使鄯善楼兰领土扩张十倍有余,而使匈奴自此不敢轻易南下掠夺鄯善!”
鄯善楼兰女王怒道:“我鄯善楼兰自古不喜征伐,唯有自保足以,今你中原之兵无故伐我国土,以不义之兵伐我正义之师,我国虽弱,尊严容辱不敢践踏!我楼兰虽三千军,亦不肯低头事贼耳!”
陈琦哈哈大笑,把手一招,背后士兵竟退出许多奇怪的攻城车:该车高约三尺,长约一丈九尺,一张长弓横卧,架着一只巨大的三角飞刃,在太阳下熠熠生光。
陈琦一脸杀气的看向鄯善楼兰女王,道:“降!可以饶你国人不死!战,则屠尽城中人!你看着办吧!”
鄯善楼兰太师道:“陛下,折节下嫁可保我楼兰万民不死,降了吧!不然,我鄯善楼兰灭国矣。
再者,这枝汉廷骑军不弱,或许真能剿灭匈奴残余,保住我王国土。”
女王沉吟良久,不敢应允。
陈琦见女王没有反对,手中描金画杆戟戟尖向前一指,刃车推向阵前,须臾,风刃飞出,斜斜插入土城城墙之上,落下许多墙土,又有几个风刃不知是汉军刻意而为,抑或摆弄失误,竟射上城头,把城上纛旗拦腰一把斩断,轰隆一声,倒伏于地,扬起无数尘土,蔽日遮天。
待尘土再次沉淀,鄯善楼兰女王早已吓得玉面苍白,再无半点血色。
陈琦冷声道:“此为警告,倘依旧不知死活,必然攻破扦泥城!到时你楼兰男子屠尽,女子么……!”
正说话间,扦泥城东北向尘土飞扬,女王笑道:“陈元甫,如今匈奴突骑来临,你将死矣,我鄯善楼兰不灭矣!”
陈琦脸色铁青,回身谓蹋顿道:“领一万人进攻扦泥城,孤统兵抵住匈奴突骑。呵呵,若是百年前,孤或许惧匈奴之威,现在匈奴分裂,孤何惧之有?”
匈奴刘豹,带着一万三千突骑来救鄯善楼兰,正行之际,忽然见面前一将单人独骑,身穿金甲、头顶金冠、坐下透骨龙,手中一杆描金画杆戟。
忙不迭地喝住坐骑,壮着胆子问道:“敢问来将可是黑云郡马?”
陈琦道:“既知孤在此,你安敢来犯界!”
刘豹立即滚鞍落马,顿伏于地道:“臣刘豹参见郡马元甫将军!”
陈琦点头道:“孤听闻匈奴如今南北二分,不知主上当如何处置?”
刘豹道:“主公,王庭打算未能得知,我南匈奴即将并入汉室。”
陈琦道:“你去告诉你的手下,孤意图讨伐安息,若尔等有归顺之意,楼兰城破,我保你做楼兰之主,如何?”
刘豹眼前一亮,再次拜倒于地道:“郡马吩咐,豹安敢不从乎?”
鄯善楼兰女王见陈琦三下五除二打发了匈奴突骑,立即下定决心,投降。
当陈琦与刘豹合兵一处,回过身来,却见楼兰女王跪倒于路旁,战战兢兢,不敢高声语。
陈琦紧走几步,一把扶起鄯善楼兰女王,女王那经过这些,早已羞得满面微红。
刘豹领着匈奴突骑入城,直入王庭治所,陈琦则自领本部骑卒,并一万匈奴突骑穿城而过,向着昆仑山北麓逶迤而行。
一路上大军风餐露宿,晓行夜宿,这一日,来到于阗城下。
女王道:“千岁,这于阗盛产美玉,极是富裕,千岁若能攻下于阗,今后何缺金银也?”
陈琦与女王并骑而行,见来到于阗城下,女王笑着为陈琦介绍着。
陈琦将其搂入怀中,展颜说道:“孤敢提兵来此,岂惧其兵马哉?娘子无忧,看为夫破了于阗城。
久闻于阗城盛产美玉,孤若不乘机劫掠一番,怎显我匈奴之强盛?
常言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于阗城池低矮,兵马虽优于楼兰,却远非孤之敌手,区区三万土兵,如何比我之精锐?”
于阗王安国正在城中听闻奏报,忽有小军报:“有匈奴强军寇边,请主公定夺。”
于阗王安国道:“我朝与匈奴互不相侵,其如何引兵来犯?且待孤登上城头一观,是否假冒匈奴之贼也!”
于阗王安国也是马上君王,据史书记载:175年,于阗王安国复攻扜弥,杀其王,扜弥国死者甚众。戊己校尉、西域长史各发兵辅立扜弥侍子定兴为王,时扜弥国只余千人。从此扜弥国一蹶不振,终被于阗所并。
于阗兼并了皮山、渠勒、戎卢、扜弥等城郭。遂成为“从精绝西北至疏勒十三国皆服从”的强国,《后汉书》记其国“领户32000,人口83000,胜兵30000余人”,疆域大致包括当代的和田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