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关,与唐朝时的寒江关并不是同一个地方,这是从前鄯善楼兰国的原址,自从辽天圣帝立国以来,鄯善楼兰就被迁离了原来的地方。
现在的鄯善楼兰已经彻底取消了国度,有的只是一个叫作楼兰郡的州,位置在现在的河套之地。
而在原来的鄯善楼兰国的原址,一座巍峨的雄关在南山中的谷中立起,取名寒江关。
寒江关的守将则是鲁王耶律斜轸,字韩隐。
十年前,这座雄关建立开始的时候,鄯善楼兰的部落之民还是非常反对的,可是当三年后,这座高达十五丈的雄关立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发现,从今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汉人或者匈奴寇边了。
当然,匈奴早在很早以前就被天圣帝覆灭了,残余的匈奴要么归顺大辽天圣帝,要么遁入西域更遥远的地方。
天圣帝建立的辽朝与曾经历史上的契丹族所建立的辽国并不相同,后者是好战的草原民族,而天圣帝,却是中土曾经的一方诸侯。
目前的大辽共设有二十三州寒江关所在便是大辽第一州——雄州!
自雄州向北,便是大辽第三州抚州;雄州向南则是大辽第二州定州,过了定州,便不再是大辽地界,而是身毒的国土了。
定州,也是大辽地域最大的国土,而定州,也曾经是于阗、贵霜等国的领土。
而定州出产铁矿,也因此成为大辽最早的钢铁生产基地。定州总兵是鲁王耶律斜轸,统兵渠帅则是岳飞岳鹏举。
不过,可惜的是,定州从来没有被大辽天圣帝放入到过战事州郡的行列中去过。
长安,乾元殿中,汉彰帝刘夔在听着众臣议事,忽然,刘夔说道:“逆臣陈琦陈元甫在统一了草原诸部,建立了辽朝之后,我大汉与之在边境多次发动了摩擦,大小战事也有数十余仗,从雄州的寒江关到幽州的天塘关,我军负多胜少,而如今在江东之地,孙权再一次蠢蠢欲动,|河|北之地,袁绍也正在觊觎我刘氏江山,如今带甲者大约至少七十余万。
倘若袁绍南下,朕担心无人统兵御敌。”
丞相张松道:“陛下,如今我军守成有余,开拓只怕不足,不如下榜招贤,让天下英雄为陛下所用,此方为良策。”
汉彰帝刘夔道:“子乔所言不无道理,不过,耶律琦终究是朕的心腹大患,汉、辽之间,必然会有一场不可避免的大战,而这场大战如若不是在云州,必然会是幽州!”
所有人都很清楚,为什么会是云州或者幽州,云州和幽州在曾经都是汉的领地,云州曾经就是汉的五原、云中、朔方、晋阳等地。
“朕不甘心晋阳被辽人侵轧捋夺,克复并州、幽州,朕不惜一战。”
张松又道:“陛下,如今大汉内忧外困,于内,诸侯相互侵轧,国家不能统一,律令朝令夕改,百姓苦不堪言。
于外,常年与辽国交战,我军补给不足,守成有余,破军难成。
以臣之浅见,理应遣一舌辩之士,出使辽国,使两国罢战,不复交兵,而后兴国复土,重整威风,待将来大汉之威风再现泱泱大国风范,国家统一之时,复开平辽之战,方是上策。”
汉彰帝刘夔闻听,面色一沉道:“子乔,朕念你是朕身边老臣,此次不计较你妄言之过,望你好自为之,莫要自误!
吴懿,吴子远,朕拟以你为主将,发兵攻打雄州的寒江关,寒江关在玉门关关外不过十余里之地,而且设兵并无太多,听闻只有区区五百余人而已,朕付你关云长、张翼德、黄汉升、文仲业、魏文长、陈崇文六将并付你八万雄兵,以捉拿逃贼曹仁曹子孝为名攻打寒江关,只要能打下寒江关,必能斩除叛王余孽。”
吴懿心中暗道:“斩除叛军余孽?陈元甫可不是余孽,人家可是真正为百姓谋福利的君子,你上台赶走了一个为民作主的仁德贤王,现在还要污蔑对方是叛军!这,上哪说理去?”
当然,这只是吴懿心里暗自的对白,可不敢当着刘夔的面说出来,那和找屎没有区别。
刘夔见吴懿犹豫不决,于是问道:“吴子远,你难道还有话说不成?
我大汉前后八百年,岂能在朕手中丢失?”
吴懿道:“陛下,臣只是在想,陈元甫既然退入草原,必然是不想与陛下争夺天下,如今大汉乃是多事之秋,群雄并起,百姓凋零,实应当休养生息,发展人口,毕竟两国交兵,一者看国力,二者看人口,惟有国富方有民强,如今我大汉先有战祸,又有董卓之乱,陈中郎挥师入京,配合王司徒剿灭董逆,入主大汉中枢,播行良政,种植仙粮,这才有了五年安定和存粮,百姓也有了些许增加。
可是,陛下您上台第一件事便是废止一切陈中郎所颁令政,不论良莠,一概而论,如今大汉粮食减产,又因长年战争,瘟疫频发,陛下,不能再打了,我大汉凡十五岁以上男丁,如今已然十不足一了。”
刘夔大怒:“吴子远!你竟敢质疑朕!
你不过一介武夫,蠢笨莽人而已,是朕可怜你,让你做了一个都尉,如今更是官拜平东将军之职,而你不知报恩,反而处处阻拦于朕,莫非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动你们这些从龙之人了么?”
侍中王累道:“陛下要杀人本是陛下的权力,只是陛下,倘若真杀了吴懿将军,只怕无人统兵了。
陛下,臣前时尝使人探究辽国关城,方才知道,辽人国中所有城池皆十分高大,最低矮的寒江关也有十五丈高,而且依山谷而建,凭险据守,宜守难攻,若依步卒攻伐,非十万兵不能下,十万人马,都是爹生娘养的,也不能轻易成年,陛下,请收回成命,先以修养生息为主吧!”
“请陛下收回成命,以休养生息为主!”
“请陛下收回成命,以休养生息为主!”
“请陛下收回成命,以休养生息为主!”
看着殿上群臣一个个汹涌激昂,慷慨陈词的模样,刘夔勃然大怒道:“怎么?你们想要谋反么?
攘外必先安内,反贼陈元甫不除,安能使国家安宁?辽国,朕必讨之!谁再言议和之言论,诛九族!退朝!
再有,吴懿当殿谤君,目无王法,责御前侍卫,将其就地金瓜击顶处死!”
左右金吾卫各出一员力士,手捧金瓜,走上前来,殿前武士立即拿住吴懿,抹肩头拢二臂将其定在金殿,一道金光飘起,只听得“哱”一声响亮,吴懿头顶万朵桃花开,死尸倒下,二目瞪得溜圆,至死都不信刘夔会杀了他。
吴懿之弟吴班,表字元雄,此时也在金殿之上,亲眼见到吴懿被杀,见族兄吴懿伏尸于金殿之上,双目含泪,便要将吴懿尸身收起,早有黄门把消息送给刘夔,彰帝传出旨意:“吴懿当殿谤君,今被金瓜击死,不许收敛其尸体,违者当灭九族!”
吴班回到家中,妹妹吴苋来接,因未曾见到大兄吴懿,因此问道:“哥哥,如何不成见到大兄?”忽然见到吴班脸上隐有泪痕,连忙问道:“莫非大兄出事了?”
吴班一面命人关闭府门,就此闭门谢客,一面把妹妹吴苋唤入后堂,又把嫂子请来,摒弃所有下人,这才说出前情。
吴苋与吴懿关系极好,咋听噩耗,顿时闷绝于地,众人七手八脚救起,想起吴懿此时曝尸乾元殿,一个个悲从中来,又不敢放声啼哭,只好暗自伤悲。
刘夔斩了吴懿,回到坤翊宫中,皇后丁娘娘接住,见刘夔怒气冲冲,正不知何故,刘夔却说道:“梓童,吴子远当殿谤君,被朕杀了,明天朕便下旨,诛他九族!”
丁娘娘是贤德之人,闻言大惊,连忙说道:“陛下,得民心者得天下,吴子远素有贤名,如今陛下将其杀了,只怕在士林间会落个害贤之名。
再者,耶律琦弃了中原,奔了草原,摆明了不愿与陛下争夺中原,而且,陛下且看,那耶律琦为陛下荡平了四外异族,统一草原,对陛下未尝不是一桩好事情,”
刘夔道:“皇后,你管好内宫之事即可,前殿之事,切莫|搽|手去管!耶律琦一旦统一了草原,少则二三年,多则五六年必然兴兵犯境,故朕要在其尚未成就霸业之时,便早早灭在萌芽之中。”
消息传入镐京,耶律琦掰着手指说道:“张任没得了,吴懿没得了,自从刘夔取代汉献帝,这个昏君一直以来都主张拉拢世家豪门,全力打压百姓。
朕的一切便民措施,全部被这个蠢货废黜了。
真搞不明白,他的书难道都读到菊花里去了?”
“报!汉彰帝刘夔命陈顺为先锋,以陈頧为副将,以陈瓒陈元英为主将,发兵十万,出玉门关,直取寒江关去了。”
耶律琦笑道:“朕料定他刘夔必然会出兵讨伐于我,今果不其然!
传朕口谕,着韩昌韩延寿为主帅,以金兀术、宇文成都、李广为副将,发骑兵三万,粮草八十万石,火速驰援寒江关,救耶律斜轸。”
四人得了谕令,忙与家人作别,一起奔赴校军场。
寒江关下,陈顺看着那高大的城墙,谓陈頧、陈瓒道:“这寒江关城墙高大,此番所带云梯高度也是不够,并且一旦将云梯接连起来,云梯一旦受力,中央接连处必然弯曲,难以承担重压也,元英、崇信,你二人有何谏议?不妨说来听听。”
陈瓒道:“六叔,既然城池高大,一来可以以发石车击其墙体,聚齐一点而破之,只要墙倒了,还怕寒江关不破么?
二者,六叔、七叔,我军此番还带着关羽、张飞、黄忠、魏延、夏侯渊、张辽、高顺、文聘八员将,便是斗将,也不用憷他的。”
陈顺笑道:“既如此,便斗将吧!关张二将乃是万人敌,余倒是不信,有人可以抵住他二人的!”
陈頧亦笑道:“兄长所言极是,弟亦不信。万人敌鲜有,有史以来,屈指可数的不过寥寥几人而已,自夏以来,不过商之帝辛、秦之白起、楚之项藉、前汉之樊哙、英布而已,其余如韩信与霍去病、李广之流,皆是用兵之将,非以武闻名天下,而前之吕奉先,亦因武殒命,细细数而观之,所谓万人敌,不过八九人而已。
他耶律琦有何能为,也能寻到万人敌?简直贻笑大方。”
一行人在寒江关城下说说笑笑,既不攻城,也不搦战,早有斥候报与耶律斜轸。
耶律斜轸道:“寒江关依谷建关,近南山处亦是依险筑墙,城高山险,墙体宽阔,内以夯土充实,发石车击之,不过一个白星点而已,如今汉军不肯轻易进攻,必然要打探寒江关虚实,而后选择漏洞而攻击,此是汉人惯用伎俩。
告诉寻路小军,这两天小心汉军细作,凡未见之生面目之人皆捉而盘问,可疑之人皆可捉以拷问。
哼哼,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正说话间,斥候报说:“回千岁,汉军在城下讨敌骂阵,指名道姓要千岁出马斗将!”
耶律斜轸笑道:“本王又非莽夫,岂能与他斗将?且不要理他,由他去骂!先将免战牌高挂起来。”
岳飞走了进来,对着耶律斜轸拱手道:“汉军都已打到眼前了,将军如何还不出城攻击?”
耶律斜轸道:“鹏举,孤且问你,似这等攻城战,是守城消耗厉害,还是攻城消耗厉害?”
岳飞粉嫩老脸一红,低声说道:“自然是攻城消耗厉害。”
耶律斜轸道:“不错,数日前,孤便已使人提前抢收了米、麦、黍、菽等谷粱之物,更是把城外一应可食之物尽情收没,一粒粮草都不敢留给汉军。
汉军远来,所带粮秣自然不多,孤早已派出马超、阎行妆作流匪模样,不断袭扰汉军粮道,每次都只留取可用一日之粮,其余竟皆焚灭,不肖旬日,汉军粮草必然不够食用。
如此,又有何惧哉?”
又过一日,汉军每日皆在城下讨敌骂阵,辽军就是不出。
这一日,汉军依旧如常一般的在城下骂阵,忽然一阵“吱嘎嘎”响亮,寒江关大门开启,一员大将出阵,但见:
身长一丈,腰大十围,金面长须,虎目浓眉。头戴一顶双凤金盔,身穿一件锁子黄金甲,坐下一匹能行黄花千里马,使一条凤翅镏金鎲。
汉军见辽军大将出阵,又使得古怪兵器,可惜无人认识。
正惊讶之时,那金甲将高叫道:“辽天宝大将军宇文成都在此,请张飞出来一战!”
张飞见有人点名要自己上前放对,正要出马,被关羽一把扯住:“敌军锐气正盛,此刻不宜斗战。”
张飞说道:“怕甚!翼德视他若同草芥!”
张飞身后夏侯渊道:“关将军,三将军武艺高超卓绝,对面辽将看似威武不凡,其实,那会是三将军对手?三将军出马,必斩其于马下,妙才先祝三将军旗开得胜!”
常言道:花花轿子众人抬,就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的,张飞听说大喜,蒲扇一般的巴掌在夏侯渊肩头拍了拍,道:“你很有眼光,不错!”
当下把马一催,挺丈八蛇矛出阵,来迎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也是个二愣子,见张飞冲阵而来,当下也催马向前而来,矛镗交错,震得两人都是一惊。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就这一下,张飞心道:乖乖,这小子手里有点东西,可不是一无是处的,我可得仔细些,莫要终日打雁,末了被雁啄了眼。
耶律斜轸见宇文成都敌住了张飞,心头大喜,忙叫:“擂鼓助威!”顿时鼓声大作,声可震天。
鼓声一起,宇文成都胆气顿起,手中鎏金镗舞得密不透风,张飞也是力大无穷的,手中丈八蛇矛如同吐信的灵蛇一般,总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钻出来,对宇文成都造成威胁。
汉军旌旗招展,辽军鼓声震天,二人斗了一百余合,难分伯仲。
关羽早已心痒难耐,不待陈顺传令,策马舞动青龙偃月刀,来助张飞与宇文成都厮杀。
金兀术担心宇文成都有失,舞动宣花斧,催动胯下乌云嘶风兽,来敌关羽,关羽是什么人?武圣!又哪是金兀术可以抵得住的?二人战了不过二十余合,金兀术虚晃一斧,往下便走,韩昌恐金兀术有失,舞动双刀,来救金兀术。
金兀术见韩昌赶到,又撤身回马,与韩昌夹击关羽,这才堪堪敌住。
李广在隐旗门下,看得真真切切,忙从战马左胯取出紫檀包金绘凤铁胎弓,又自腰间取一枝金铁狼牙箭,照着关羽面门射了去,关羽正与金兀术与韩昌斗得难分难解,忽然听得弓弦响,却见从辽军中一点金茫飞来,急忙躲时,正中关羽左臂,关羽大叫一声,拨马便走。
汉军中夏侯渊见状,也射出两箭,又是两点金茫闪过,夏侯渊的两枝箭矢竟被射落。
陈顺大惊,连忙下令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