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琦与陈珅相认,陈珅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元甫,为父就助你一臂之力,帮你逐鹿中原,定鼎天下。”
陈琦点齐十八近骑,对着陈珅道:“父亲,走吧,待孩儿辞别楼班,就去辽东吧。”
陈琦前去辞别楼班:“少主,元甫族中有人来寻,家祖新丧,元甫欲要丁忧守孝,属下恳请少主应允。”
楼班道:“百善孝为先,元甫有此孝心,班自无不允。孤付你五百突骑,助你讨平沿途山贼马寇,可好?”
陈琦闻听笑道:“少主大恩,元甫感激不尽。”
辽东郡,辽东刺史公孙度,字升济,辽东襄平人,东汉末年辽东地区割据军阀。少随父迁居玄菟郡。初为玄菟小吏,建宁二年,继升尚书郎、冀州刺史,后被免官。初平元年,经同乡徐荣推荐,被董卓任命为辽东太守。公孙度到任后,厉行严刑峻法,打击豪强势力,使令行政通,羽翼渐丰。不久,中原地区董卓乱起,各地军阀无暇东顾。公孙度趁机自立为辽东侯、平州牧。继则东伐高句丽,西击乌桓,南取辽东半岛,越海取胶东半岛北部东莱诸县,开疆扩土;又招贤纳士,设馆开学,广招流民,威行海外,俨然以辽东王自居。建安九年病逝,子公孙康继承其位。
陈琦等人正行之间,忽然前方不远处有二百骑正面迎来。
陈珅等十分慌张,陈琦却高叫道:“来者可是萧寅古、耶律韩隐么?”
那二百骑来到近前,为首二将翻身下马,口称:“臣耶律斜轸、萧思温拜见主公。”
陈琦笑道:“好,好啊,来了就好。寅古,你才学卓越,不如就在我身边做一个参谋将军吧,至于韩隐么,就跟在元甫身边做一个护军将军吧。”
耶律斜轸斜眼看了一眼身边的萧思温,心道:哼,没用的废物,居然能够让主公封作参谋将军,你不就是有三个好女儿么?
陈琦似乎明白耶律斜轸的心思道:“天底下没有绝对无用的人,既然能够生存于世,自然有他生存于世的理由,至于其他的……,虽然萧思温胆子小,但毕竟是粗通经史,做个文官还是不错的。”
陈琦悄悄移到耶律斜轸身边,用手指捅了捅对方的腰眼,轻轻的问道:“你说萧思温有三个女儿?漂亮不?”
耶律斜轸白了陈琦一眼,撇嘴冷哼一声:“你想干嘛?”
陈琦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的明白?”
耶律斜轸嘴角抽了抽,心里骂道:“我明白你个鬼,你个臭小子坏得很。”
这句话没有被陈琦听到,真要是听到了的话,一定会被狠狠地吐槽:“MMP,你是不是暴走的小吉吉视频看多了吧?靠!”
陈琦看了看萧思温,把手搭在对方肩头,问道:“萧先生,你有三个女儿?”
萧思温不知陈琦话里有什么意思,悄悄道:“大人,臣的确育有三女,如今都待字闺中。”
陈琦道:“不知萧绰是萧公几女耶?”
萧思温道:“燕燕乃是老夫三女,不知大人如何得知燕燕也?”
陈琦道:“我若娶之为妻,老大人肯否?”
萧思温撇撇嘴,轻声道:“大人,小女年纪幼小,尚未成年,只怕不能如大人之意了。”
陈琦道:“萧胡辇应该长大了吧?”
萧思温闻言把两手一摊,叹息道:“不想元甫大人居然连胡辇都知道,看来思温今日不答应也不成了。”
陈琦大喜,立即拱手道:“如此,元甫见过岳丈大人。”
耶律斜轸那一脸的生无可恋模样,被陈琦完完全全的看在眼里。
不数日,一行人来到带方郡,早有汉民发现,一个个神色仓惶,口中惊叫:“乌桓贼来了,乌桓贼来了,乌桓贼来了。”
陈琦皱了皱眉,原本正与耶律斜轸、萧思温插混打科,见到四处奔逃的汉民,陈琦道:“看来乌桓也罢,匈奴也罢,着实把辽东汉人欺凌的过火了。”
萧思温道:“贤婿,不是老夫夸口,以贤婿之才能,慢说统合幽州,便是伐汉以代之亦无不可。”
陈琦道:“岳丈,莫不是要小婿以幽州为目标么?”
耶律斜轸道:“一个小小的幽州你就满足了?你可是要以整个中土为目标的男人!”
陈琦忿忿道:“耶律韩隐,你看我现在就凭这七百人,就可以和中原诸侯争夺天下么?你开玩笑呢吧?”
耶律斜轸一脸懵,心道:“我去,你是阎王爷钦点的,如果不是卞城王和老子聊天谈心,鬼才会过来帮你。”
陈琦笑道:“鬼?你本来就是鬼啊。”
耶律斜轸看向陈琦,生无可恋地说道:“陈元甫,你要是好好说话,咱们还是好朋友。”
正聊天时候,带方县中杀出一彪军队,为首一员大将,身后将旗飘荡,上书二字“公孙”。
陈琦高声叫道:“对面来者何人?某桂阳陈琦陈元甫戟下不杀无名鼠辈!”
对面那将道:“某乃辽东带方县尉公孙延也,汝乌桓恶贼屡犯我大汉疆土,莫不是欺我中原无人了么?”
陈琦摸着下巴,两只眼珠滴溜溜乱转,方才道:“公孙延?这是个神马东西?东汉末年有这个人的么?”
系统精灵忽然道:“有的。公孙是河西大姓,这个公孙延乃是后来的公孙度的生父,与公孙瓒、公孙琙同宗。只是公孙瓒是主宗,公孙琙、公孙延是庶出。”
公孙延见对面不理睬自己,心中愤怒,再次大喝道:“陈元甫,你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到底意欲何为?”
陈琦道:“你不是我对手,去换个有本事的来,就你这样的,便是我手下大将都打不过。”
陈珅本来拖在大军之后,如今看到陈琦漫不经心模样,遂安定了手下将校,来到陈琦身边,悄然而道:“元甫,我军兵少,正宜当速战,迟恐对面援军来,于我军不利也。”
陈琦道:“不怕,打不过就跑啊。”
陈珅、耶律斜轸、萧思温三个嘴角一齐抽了抽,心道:“跑?我去,未战先思败者,焉能不败?完喽,要死了。”
陈琦道:“慌什么,一个小小的公孙延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兵法云: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要在运动中消灭敌人,敌人不动,那就想办法让他们动起来。”
耶律斜轸心头一动,心道:这是哪家的兵法?为什么我没听过?
陈琦看向耶律斜轸道:“风后撰写的《握奇经》认为:“游军之形,乍动乍静,避实击虚,视赢挠盛,结陈趋地,断绕四经。
本将以为,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是游击战的基本原则;
以袭击为主的进攻,是游击战的基本作战形式;
革命根据地,是游击战赖以生存和发展的依托;
在一定条件下,游击战可以作为某个战略阶段的主要作战形式;
战略上的集中指挥与战役战斗上的分散指挥相结合,是游击战的指挥原则;
游击战要向正规战发展。
游击战因兵力少而突击力弱,很难独立地解决整个战争问题,只有积极创造条件,使游击队发展成正规军,使正规战与游击战紧密配合,才能加快战争胜利的进程。”
萧思温道:“主公,我军如今正是没有根据地也。”
陈琦看了看萧思温,又看了看耶律斜轸,叹了一口气。
襄平太守公孙昭听闻陈琦兴兵攻打带方,亲自领军来援公孙延,陈琦打探得仔细,早弃了带方,领七百余骑绕道公孙昭后军,杀散后军,把公孙昭押解粮草,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公孙昭哪里能够想到这陈琦不按套路出牌,不由得气得三尸神暴起,在城中急得双脚直跳。
公孙延安慰道:“慌什么,这粮草烧了就烧了,再向朝廷要就是了。伯珪与季珪如今分领右北平和襄平太守,一并抵御扶余与乌桓鲜卑,哪像你我,不过小县吏官,兵不过千,无钱无粮,以为弟之意,不如举城投降,倘若此子当真平定了幽州,你我可有从龙之功也。”
公孙昭道:“你认为此子有南面之能?”
公孙延指着身边一人道:“此人乃是乌角先生,庐江人氏,明五经,兼通星纬,学道术,明六甲,传说能役使鬼神,最能识人,方才先生言此子应是早亡之相,却能避开天机,得以长生,必然是有大气运也,故此,若能得奉此人为主,何虑我等一脉,将来成就不能越过主枝大宗?”
陈琦在城下,掠夺往来商客,断绝城中往来,消息传到洛阳,灵帝怒道:“你等具是封疆大吏,一个个食君之禄,却不能为君分忧,前者黄巾纷乱中原,皇甫嵩、朱儁及卢植等四下追剿,尚不能全功,如今又有匈奴余孽,兵不过千骑,竟致辽东纷乱,五姓七宗被掠财货不计其数。及至官军到达,流匪不知所往,历时六月,竟不知匪首为谁,尔等且说,寡人当如何?”
大将军何进道:“陛下,何不使右北平太守公孙瓒率本部白马义从巡检幽、冀、并、青四州,各地太守不得阻挠,且须随时补充公孙瓒白马义从粮草补给,违令者当以逆汉者处置!”
太傅袁隗道:“陛下,臣保举并州军司马吕布,字奉先,最善勇武,臣闻河|北流匪之首陈琦陈元甫者,容颜俊美,身形健硕,又能使戟,吕奉先多有争锋之心,若陛下能使之讨贼,或可平贼也。”
司空袁逢道:“陛下,臣以为并州军不可轻动,如今黄巾未平,张角部众张牛角据住邺城,虎视并州,若非丁建阳、吕奉先拒住,并州失却久已,为今之计,唯有诏匪陈琦以守南中,南中蛮人聚地,不尊王化,时常反乱,彼时二贼相互攻伐,必然伤筋动骨,而后使云南太守一并讨之,其时二贼俱灭,南中不复叛也。”
司徒王允道:“陛下,臣以为司空之言可行,臣附议。”
话说陈琦招降了公孙延与公孙昭,在带方城中走一遭,把城中一应马匹尽数带走,又冲入城中富户豪门,尽情掠夺。是夜纷纷扰扰,百姓无有敢开门户者。及至天明,听到带方县中喊杀声渐消,方才有胆大者,悄悄打开自家大门,却又被官军驱赶,到打谷场聚集。
城中数百户穷苦,一个个胆战心惊,看着大马金刀般坐于中央的陈琦,不知将被如何处置。
陈琦道:“老乡们,我们来晚了,累你们受苦了;你们起早贪黑地辛勤耕作,却吃不饱,穿不暖,那些不事生产的豪族,宁可把米粮放着发霉生虫,也不给你们,这合理吗?不!绝不!你们的左手有一座京观,就是这些蛀虫的首级,右手是从他们府上抄出来的金银与米粮,陈元甫无能,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不过,如果你们中间有少年人愿意入我军中,陈某自是欢迎,但有一点,百姓是我们的根基,谁要对百姓无礼,老子宰了他!”
公孙延道:“大人,此去不远玄菟县,县守公孙度,字升济,乃是小儿,若将军打破玄菟县,恳请大人高抬贵手。”
陈琦笑道:“元甫非暴虐嗜杀之人也,只因好打抱不平,故此诛杀这些豪族,正所谓不破不立,只有打破旧时格局,方能变革迎新,元甫可不愿步卫鞅后尘。”
右北平郡,公孙瓒得了灵帝旨意,谓参军严纲道:“陛下着本将以白马义从游弋各郡,以扫除陈元甫逆贼,你以为如何?”
参谋关靖道:“将军如今雄据燕北,东拒夫余,北抵乌桓,西有蓟郡刘焉虎视眈眈,南有黄巾贼时刻屡屡进犯,果然不可轻易奉旨以逐陈元甫,此非将军之过,盖因事出有因,不得已而为之也。”
严纲道:“正该如此。”
单经亦道:“将军如今正讨黄巾,只是襄平与北平唇齿相依,倘若襄平有失,诚唇亡齿寒也。经虽不才,愿乞一枝人马,追寻反寇陈元甫,枭其首级,献于将军之面前也。”
那天使将军何人,正是长安令袁遗也。
公孙瓒道:“袁伯业,你也看到了,非是公孙伯珪不愿发精兵讨敌,实是不敢轻易出阵也。
右北平四围受敌,乌桓、夫余、鲜卑、黄巾环伺,我那白马义从不过两三千众,若以平定黄巾步卒,倒也不惧,奈何陈元甫所部皆是草原精骑,皆是自幼精练马上功夫,岂是我等可比?
且如今陈琦陈元甫新得带方,又尽诛带方豪族百十余口,一应金银悉数分布于民,带方百姓皆敬奉其为神,于是广立生祠,四时日夜朝拜。
如今仅带方一地,便有流匪四千余,奉其为主,其军神出鬼没,未知其据,不可轻动。”
袁遗道:“公孙伯珪,你也是大汉臣子,如今国家有难,正欲要你为国出力之时,如何再三推脱,是何道理?莫不是你亦是要学黄巾张角,割据为王么?”
公孙瓒怒道:“袁伯业,我敬你袁家四世三公,家门显赫,不愿与你纠葛,却并不是怕你!
你如此红口白牙,诬陷边塞大将,莫不是当真以为伯珪之刀不快乎?”
袁遗见公孙瓒忽然爆立而起,心中惊惶,正不知该当如何,却听得公孙瓒大喝一声道:“来啊,退出去砍了。”
田楷连忙叫道:“不可,大人与先生具是朝廷重臣,缺一不可。先生来右北平时必然也见到此地流匪不绝,白马义从平素担纲右北平巡城事,委实难以成行,还望大人见谅也。”
袁遗道:“哼!你等皆是一丘之貉,自然互为袒护,我此去必然明明白白的禀报皇上,绝无半点虚假,公孙伯珪,你我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公孙瓒还未开言,公孙越大喝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我等把事实呈现于先生面前,你反而十分苛求,来人,将这个愚蠢腐儒拖下堂去,选粗实大棍,脊杖八十!”
袁遗大惊,颤声喝道:“我乃朝廷重臣,你安敢打我!”
公孙范道:“我便打了又能如何?别人惧你,我便不惧你。你不过一介无用酸腐儒生,平素里靠谄媚奉承讨得天子欢颜,你又有何能耐,窃据长安令哉?”遂不待公孙瓒阻止,亲自下场,痛责袁遗大杖八十,把个袁遗打得差点没昏死过去。
袁遗回到洛阳,袁绍见到兄长被打,暗中立誓:公孙瓒,袁本初今生若不能剿灭于你,当不入祖坟也!
消息传到带方,公孙延似有不信,道:“伯珪不是鲁莽之人,如何做下此事?”
陈琦沉思良久,萧思温却开口道:“此事未必是公孙伯珪所为,或是公孙范或公孙越也未可知,只是此举莽撞了,只怕今后袁氏与公孙氏必然不能见容于河|北也。”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