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要想吸引女人的注意,就必须得提升自。自己可以没有钱,也可以没有相貌,但一定不能没有修养和自己的主见,而这两点全靠学习得来。气质这种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培养出来的,宁远至初中时就自己洗衣服叠衣服,偶尔也做饭。后来就又开始跑步,这些习惯始终没有中断。而且他一直在学习,主观上他一直在追求一种精致。精致的人是可怕的,是有魅力的。即使炸几条小鱼,他也会把小鱼在锅里摆的规规矩矩的。而这一切综合起来就是他的气质,并且他也并不难看。
佟花雨把菜准备好,宁远分分钟就搞定了,摆盘浇汁,最后还不忘放菜叶点缀。
宁远炒完菜转身对佟花雨说:你把菜端出去吧,我再做一个果盘。
佟花雨佩服的点点头,闪身出来厨房,那么小的厨房她也不觉得挤,只是出来厨房后她还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房子有点小没有餐厅,所以她直接把菜放在茶几上,老太太给闺女拜拜手轻声问:发展到那一类步了?
佟花雨害羞的红着脸说:进行一半了。
老太太疑惑的问:一半?那一半?
佟花雨解释说:我愿意了,人家没愿意呢。
老太太明白了,原来是自己闺女耍自己呢,可她还是关照她说:要抓紧,年龄稍显大点,但是人不错。
片刻之后宁远端着果盘从厨房里出来了。佟花雨看看,发现每片水果都带着皮规规矩矩的摆着,心想:看来他是没有找到牙签,不然他一定会削皮吧?
一顿饭吃的很完美,宁远回到家已经是快凌晨了。
第二天宁远一个人去的医院,松根实在是对医学提不起兴趣,没有樊先生的督促,索性就不去了。
刚进科室就被门外的万大夫叫住了,万大夫一路小跑的进来,对宁远说:兄弟兄弟,帮帮忙!
宁远笑着说:什么事?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万大夫大宁远两岁,可是做事却又像个孩子。你说他热爱工作吧,论文什么一字不写。你说他不想当医生吧,他在急诊一干就是十几年。比他小的都调到别的科室,或者升副主任医师了,只有他还是一个普通医生。
万大夫喘息着说:跟我做个手术!
宁远一听头就炸了:我跟你说过,我一进医院就在后勤工作,没做过手术。
万大夫一边走一边说:今天点被,出门车坏,弄辆自行车还进医院时碰到手了。
宁远这才注意到他的手,确实有点肿。宁远说:你找小郑也行啊,老李不是也当班?
万大夫一边换衣服一边说:你来顶顶吧,都忙着呢。要不我能急着往医院赶?救死扶伤!救死扶伤啊!
看宁远还在犹豫,万大夫宽慰道:我在边上看着呢,没事!
宁远说在医院实习也有点日子了,确实也想动动手,于是他说:行吧!你可盯着点。
俩人换好衣服,一起进去手术室。趁护士准备的空挡,宁远赶紧看看病人的病历。
患者有转移性右下腹痛及恶心、呕吐,排便有里急后重感等胃肠道症状;体检发现患者有发热、心率增快等全身征象,右腹反跳痛及腹肌紧张,肠鸣音减弱等腹部体征。腰大肌试验阳性,提示阑尾位于腰大肌。实验室及影像学检查提示:白细胞及中性粒细胞计数增高。腹部B超检查示:阑尾变粗,壁增厚,阑尾腔内呈低回声。腹部X线检查提示:盲肠扩张和气液平面。
万大夫来到宁远身后问:咋样?
宁远把钱病历递过去说:切了吧。
万大夫瞟了一眼病历怪着音说:小心是必须的,紧张是不用的。
宁远紧张的走向手术台,边上的护士小声说了一句:可以了。
边上的麻醉师先上去,宁远和万大夫在后面等着。
一针下去,一直忍着疼的病人忍不住开始叫唤:轻点,快疼死我了。
万大夫边上搭腔说:不扎针一会我们动刀更要命。
患者还有挺有革命的乐观精神:幸亏我是男的,不用生孩子。动手术真吓人呐!
一句话逗的边上的护士都乐了。
麻醉师是个小年轻,齐活后就做了个请的手势上一边玩手机了。
万大夫用左手拿着笔在病人身上画了一道,宁远知道这是该自己动手了。
接着万大夫递给自己手术刀,宁远轻轻的将病人的皮肤划开。血就像封印在身体里的精灵,终于得到了释放,争先恐后的跑了出来。
宁远有些慌,护士却早熟练的帮着清理创口,然后止血。万大夫指指患者示意宁远不要乱说话,接着就递给宁远扩张钳。
宁远知道这万大夫是铁了心不动手了。只能狠心接着进行了。
万大夫和病人聊天,转移病人注意力,宁远则专心找阑尾。
病人说:你们医院一点都不人性化,身上的器械太凉了,弄得我起鸡皮疙瘩。做手术的哥们你轻点,抻我肠子了。
万大夫一边指指阑尾一边说:撑住兄弟,感谢你给我们提的宝贵意见,我一定给我们领导反映。这台手术我给你打八折。
宁远心惊胆战的做完手术,开始缝合。这病人却和万大夫聊的欢乐呢。病人说:哥们,咱们动手术的兄弟不会是实习医生吧?你帮着检查一下别拉肚子里东西。
万大夫解释说:不是,你见过这么大岁数的实习医生?手术刀和剪子我们还留着卖钱呢,不会拉你肚子里的。
病人说:这我就放心了。
宁远走下手术台,一边用胳膊擦汗一边摘手套。万大夫也摘下手套问:怎么样?
宁远反问:什么怎么样?
万大夫解释说:手术啊!你第一个手术。
宁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说:刀挺快的,皮肤没有想象中那么结实。
万大夫夸赞说:你比刚来的实习医生强多了,我当年也是挺笨的。
宁远洗把脸说:腿都麻了,原来还不到一个小时。
出来手术室碰到佟花雨,她刚从病房里输液回来。
佟花雨问:你被万大夫拉去做手术了?
宁远长出一口气说:嗯,他手受伤了。
佟花雨接着又问:你第一台手术,顺利吗?
宁远回答:这算是我第二台手术。
佟花雨疑惑了:那你第一台手术是什么手术?
宁远回忆说:一个女同学手里扎进一根木棍。我给她拔出来了。
佟花雨惊讶的说:手里怎么会扎木棍呢?
宁远目视远方说:大扫除时扫把起刺了。她没留神就扎手了。
佟花雨这才明白宁远是跟她开玩笑:讨厌死了,头一次听人形容扎根刺叫扎根棍。
日子就这样无风无波的过着,一晃就是两个月。
一天宁远和松根跑步回来,看到国牧集团的小郑站在门口。
松根打招呼说:又来送生活费啦?
小郑说:嗯,还有一封信。
宁远接过信,信封只有右下角写着一个樊字,看笔迹应该是樊先生写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