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花雨心里这样想嘴里却说:喜欢我什么呀?长的也不好看,家里条件也不好。
正说着话服务员端着菜过来,宁远绅士的替佟花雨打开餐具,等服务员离开后宁远回答说:其实我的条件也不好,没房子没存款没工作,正经的三无人员。
佟花雨愣了,假装若无其事的问:你不是医生吗?
宁远说:其实我真不是医生,我只是卖药的,现在不想干了。
佟花雨点点头说:隐藏的挺深的嘛。不过你们公司关系挺硬的嘛,把汤水不进的主任都搞定了。
宁远苦笑一下没有回答,心学主旨是探究世间万物的规律。让自己适应规律利用规律,宁远不知道说谎算不算实践,先试试再说吧。
佟花雨见宁远没有正面回答接着问:你打算接下来干什么?
宁远说:眼下有一个机械厂,就在隔壁县,是个男的小厂。我想先去那边试试。
宁远是完全看开了,把自己的条件亮出来,她能接受最好,不能接受自己也不用纠结了。
佟花雨噗呲笑了,宁远问:你笑什么?
佟花雨说:我见过你拿手术刀做手术,我在想你扳手当学徒会是什么样子!!
宁远也被逗乐了:咳!这是我们无产阶级的老本行,不用学的。
佟花雨盯着宁远认真的说:去吧,我相信你什么都能干好的。
这次轮到宁远吃惊了,他问:你怎么这么看好我?
佟花雨说:你一个卖药的都能做手术,还装模作样骗了那么多人。我觉得男人只要不轻浮,即使不成功也不会栽跟头吧!
宁远自嘲说:那是我已经跌到底了,再跌就跌破发行价了。
佟花雨微微一笑说:那咱俩算是确定关系了吗?
宁远问:你确定不在看看了?我没房没工作没存款是真的。
佟花雨看着窗外说:看看还是要看看的,不过咱俩又不是马上结婚,我先预订一下,有了更好的再取消订单就行了。
宁远假装生气的说:这可不行,我这人一根筋,订就是订了,不能退货!
俩人正你侬我侬的时候饭店突然被一个年轻人打开,说突然是因为开门的声音明显不正常。开门的力道完全超出了玻璃门的承受范,玻璃门发出吃力的吱呀声。
地弹簧玻璃门被打开后,因为没人扶着咣当一声狠狠的关上了。
佟花雨是坐在靠街的窗边背对着门口,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扭头观看。宁远靠墙正对着门口和吧台,他全程围观,所以也没觉得奇怪。
宁远对佟花雨说:跟咱们没关系,吃菜吧!
佟花雨下意识的听话回过头说:我不饿!
佟花雨话音未落就听到吧台有人喊一声:打劫!把钱拿出来!
佟花雨刚拿起的筷子又赶紧放下来,她看看门口又看看宁远轻声说:人家打劫呢。
宁远知道她的意思是问咱俩咋办,宁远轻声安慰说:没事,这个兄弟只是求财,不伤人的,该吃饭吃饭跟咱俩没关系。
吧台这边收银员小心的说:大哥,现在流行电子支付,我们这边真没现金。
吧台这边的年轻人晃晃手里的枪说:少废话,有多少给多少。
收银无奈打开收银机拿出两打零钱和几张百元大钞,估计总共能有六七百块。
劫匪看看这几张大钱皱了皱眉,接着对收银员嚷嚷:银行卡交出来。
收银员无助的看看周围,希望有人过来帮她一把,可是服务员和厨师早躲得远远的,对方手里有枪,谁也不敢过去了充大个。
宁远此刻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起身径直走到吧台对服务员说:拿两瓶啤酒!
劫匪懵了,这怎么还有一个没喝够的主呢?
宁远接过收银员的啤酒接着说:杯子呢?
收银下意识的弯腰又拿俩啤酒杯,心里想,这位大爷您别添乱了成吗?老娘跳河的心都有了。
宁远不看劫匪和收银的眼神,气定神闲的倒了两杯啤酒,递给劫匪一杯。
劫匪心想算了吧,我还得办正事,就不陪你喝了吧,于是他举枪对着宁远说:把你的钱掏出来。
宁远喝了一口啤酒,然后仔细回味了一下才说:兄弟!我要是你,我就拿着这几百块钱走了。
劫匪心里有点慌了,打劫这事见不得光,必须速战速决,越拖延对自己越没有好处。
劫匪对着宁远歇斯底里的吼道:少他妈废话,赶紧掏钱。
宁远这才倚着吧台转过身看着劫匪说:这两年就行无现金支付,兜里揣钱的能有几个?银行卡里的钱你没有机会取,出门就挂失了,转账有记录,要它干嘛?拿着钱救急去吧,别难为人家小姑娘了。
劫匪死命的盯着宁远,用枪点点他的头,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跑了。
宁远无奈的叹口气,端着啤酒回到自己的座位。
佟花雨这次可是全程围观,她又惊又怕,瘫在座位上怔怔的看着宁远问:你不害怕?
宁远递给佟花雨一杯啤酒,自己也喝了口酒,平淡的说:枪是假的!动手他不是我的对手。
佟花雨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枪是假的?万一是真的呢?
宁远微微一笑解释说:咱们国家对这类器械可是管制最严的,能弄到手的人觉对不会打劫饭店。他回不了本对不对?
佟花雨接着又问:那你既然知道他拿的假枪,还打不过你,怎么不抓住他?
宁远叹口气说:进门跌跌撞撞,还想抢银行卡,说明他是第一次抢劫,如果踩好点,准备充分点绝对不会只抢这么一点。不是走投无路谁会干这个呀?想想失业的自己,走心软了!
佟花雨现在也不紧张了,她打趣宁远说:听着这口气,你是打算入伙了?
宁远干咳一声说:我最看不起的就是打劫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佟花雨点点头恭维说:黎叔说的对,抢劫太不文明了!
宁远笑着对佟花雨说:别绷着了,笑出来吧!
佟花雨彻底的放开自己,大声的笑了出来,只到笑得肚子疼才勉强停了下来。她停下来后说:以后老老实实吃饭就行了,别干这见义勇为的事了,太危险了。
宁远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俩人愉快的吃过饭,宁远叫服务员买单。谁知道服务员跑过来说这顿饭免单,宁远也没再推辞,毕竟自己经济也挺紧张的。
第二天一早,宁远和松根就坐车去了四季机械厂。四季机械厂前身是当地的民营企业,因为不景气所以改革后承包给了个人。
宁远一直注册会计师,经常审计各个公司的账目。这几年搞机械的厂子,经济效益都不咋地,搞房地产和金融的企业却个个都混的风生水起。
宁远本来就对这个机械厂不抱太大的希望,他需要的仅仅是一个舞台而已。可是等打车来到厂门口,他才发现这个厂子给他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