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宁远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到处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他分不清东南西北。
宁远不停的挣扎,他想冲破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可是他连哪里是上哪里是下都分不清楚。
恐惧浸彻宁远的全身,他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希望,他怕自己在黑暗之中彻底迷失了自己。
他大声呼喊,可是这黑暗竟然没有一丁点回音,仿佛这黑暗能吞噬声音一般。
他用力的朝一个方向奔跑,希望在这黑暗里闯出一条路。但是自己脚下软绵绵的,他甚至怀疑自己根本就没有挪地方。
他彻底的崩溃了,他想放弃,在这无边的黑暗里好像什么挣扎都没有作用,他只能躺在原地,只能等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是睡着还是醒着。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叫他,他能听出来那个声音,那是胖三的声音。
平日里宁远最烦遇到胖三,他这人爱喝酒,只要一喝酒话就多,话多也没什么,关键是他还需要一个听众,宁远就成了最佳人选。
现在胖三的声音是那么的亲切,这让宁远又充满力气,他又有了救命稻草。他努力的朝着远方看,希望找到自己铁哥们,可是四周还是无尽的黑暗。
突然他的头部一阵针扎的疼痛,这让他难受又让他开心,因为他一直处于没有感觉的状态。现在终于身体走了感觉。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终于看到远处的一处光线。那光线那么细,就像一道激光整个贯穿了黑暗。
宁远无比欣喜,他疯狂的奔向那光线。有了光线的参照,他知道确实是在奔跑,在前进。
他的脚终于能感觉到大地,不再是虚无缥缈的感觉。这让他更加渴望光芒,他不顾一切的冲向光芒。
那光像是感应到了宁远远的渴望,光线变得越来越大,终于将宁远也照进了光明里。
宁远慢慢的挣开眼睛,看到胖三站在面前,浑身彻骨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骂:你妹的,疼死老子了。
胖三一听反而咧嘴笑了:还能骂人,谢谢神医。
宁远这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人,他头还动不了,
他只能转动眼,他看着身边一袭白衣的中年男人心想这这定就是神医了吧!
神医点点头说:都是骨折,脏器没有大碍,头也没有损伤,几个月就能痊愈。
胖三对宁远说:咱们跌落的悬崖有坡度,其实咱们是滚落,万幸啊!再往前走百十米就是真的悬崖了。
边上的中年男人站起身嘀咕说:找人这么随意,做活这么粗糙,难堪大器。
中年男人说完转身出门了,胖三疑惑的问宁远:这主说我们吗?
宁远苦涩的一笑说:你怎么没事?
胖三举起手里的拐杖说:我怎么没事?我都卧床一个月了,现在才能动弹。
宁远一惊问:那我昏迷一个月?
胖三说:那可不咋的,我们都以为你不成了,救不过来了。
胖三接着说:你猜猜是谁救的我们?
宁远苦笑着说:我那知道。
胖三接着说:你的规划没弄来钱,但是后路规划的挺好使。就是那谁,欠我钱的那家人。你非让我给他租金那家。
宁远当初就防止惠济公司找打手强拆,万一有个好歹也有一个退路。不成想真的应验了,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吧。
胖三接着说:刚才那个神医姓樊,他安排我们去外地躲几天,说我们还有翻盘的机会。
宁远一愣,对手如果按套路出牌自己确实能翻盘,可是对手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心狠手辣的主,这谁能斗的过?
宁远还是好奇的问:樊先生怎么说的?
胖三回答:当初我醒来,樊先生问了问我前因后果,我就一五一十的说了。樊先生说咱们选错了对手,错了药。正规程序走的可以,就是没考虑到人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
宁远心里此刻也释然了:这不是马后炮吗?早知道会这样谁趟这个浑水
呀?
宁远和胖三聊了会,胖三才出去让宁远休息。胖三出去后宁远心里翻江倒海一般,自己的小聪明在对手眼里就像幼儿园过家家一样。
宁远心里羞愧难当,他自己受罪活该,可是连累了自己的几个兄弟。不过樊先生说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这是从何说起呢?那么自己真的还没输完?
隔天胖三来到宁远的房间,说了半天不着边际的话,最后才说自己要去XJ。
宁远问胖三:你怎么突然想起去XJ了?
胖三回答:这都是樊先生安排的,他说你会去找我的,这个樊先生可不简单,是一个半仙能掐会算的。
宁远心想济水自己和胖三也没有落脚点了。在街上一露头估计就会有人没找自己麻烦,去XJ也好,毕竟能有个活路。
胖三见宁远没说话,以为宁远在伤感笑着故作轻松说:我还会回来的。
宁远这才从思绪中回来,他对胖三说:我估计也会去。
胖三点点头说:我先走了,我先去踩点,看看哪里有什么好玩的。
胖三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松根每天负责照顾宁远,随着宁远一天天恢复,为了让他能出门转转,他还从市里买回来一个轮椅,毕竟宁远是多处骨折,不是一根拐杖就能解决的。
顾涛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定了牛栏镇的征地任务,接着就开始了修路和土建施工。现在他也成立了自己的建筑公司,从尚德集团手里接工程,此刻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喝着茶水心里想:老大就是老大,坐在办公室里就把钱赚了,比起以前打打杀杀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顾涛正惬意呢,严五从外面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顾涛的好心情立马就没了。
顾涛茶杯使劲往桌子上一放说:什么素质啊?不会敲门吗?咱们是正经公司!
严五嘴抽搐几下欲言又止,心想什么东西,自个打家劫舍才消停几天?算了,忍忍吧。
严五从新出门敲门,顾涛按耐一下脾气说:进来吧。
严五嬉皮笑脸的说:顾总,工地上修路的要工钱呢。
顾涛一脸不耐烦问:干了多少钱的活了?
严五回答:一百四五十万吧,按合同该给一百万的。
顾涛拿起电话打给会计说:给严五批六十万。
严五有点为难的说:这……
顾涛解释说:这钱你给他们五十万,你拿十万。你给他们说公司钱没下来呢,还得十来天,先拖着。
严五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看顾涛的脸色又把话噎回来了。
宁远身体一天天恢复了,早上松根用轮椅把他推到湖边,让他晒晒太阳。
樊先生正在湖边练剑,同样是练剑,樊先生的剑却和公园老大爷晨练不同。樊先生的剑飘逸,忽急忽缓。一招一势一开一合,都是那么自然。
宁远这个外行也知道,这是真的高手。就如同舞蹈,业余的只能做到形似,专业的能做到神似。骨灰级玩家则是恰到好处,让人觉得这个动作就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