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满面春光的蚂蛇,在享受完了一番温柔乡后,是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家中,这个家可是他引以为傲的地方。
他在东郊打拼多年,也终于是有了钱买了一套自己的房子,在这里他不得不说这些卖房子的人,心可是真的黑,这一百平的双层小套房,居然要一百三十万金币,他是攒了几年才攒够这房子的钱。
望着那辛苦攒钱买的房子,蚂蛇心中除了喜悦,更多的是一份苦涩。
曾经的他可是富家大少,腰缠万贯,想要什么没有,根本不必要为这种事情发愁,别说百来万的房子,就是几百万的房子他也能闭着眼睛买着玩。
可造化弄人,他的父亲是突然生意失败,赔掉了所有的钱,这还不够他们的房子和所有地产包括奴隶都被拿去抵债了,他父母因为受不了打击直接自杀了,所谓树倒猢狲散,那些平日里口口声声忠心耿耿的佣人们是直接二话不说都跑完了。
一无所有的他是被贵族区里的守城军赶了出来,流落到了平民区,一开始的时候他也想一死百了,但是他没那个勇气。
就在他浑浑噩噩的在平民区里过日子的时候,突然一个人是找到了他,一个年纪比他小了很多的小丫头。
在找到他后,是不由分说的将他带回了她的家中,说是家其实也就是几块板子打起来的临时窝棚,回过神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被洗了个澡换上了新衣服,一件非常普通的平民衣服。
刚开始的时候他非常反感,因为他觉得这个不知所谓的小丫头就是在可怜他,做惯了大少爷的他一向都是他可怜别人,何曾被别人可怜过,他撕掉了那件衣服,拿着自己的旧衣服离开了。
当晚他是去酒馆了喝了个烂醉,但是因为没钱付酒钱,是被老板一通痛打,并且是被扒了个精光丢到了大街上。
其实以他高阶武师的实力完全是可以打回去了,但他没有,他就是想要挨这顿毒打,如果那个老板可以将他打死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因为他真的没有勇气自杀。
而在第二天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不是躺在外面冰冷的街道上,而是又回到了那个窝棚,在不远处的还是那个少女,这时候他是冷静了一点,他很好奇为什么这个少女会对自己那么锲而不舍,自己明明对她那么过分。
他身上是穿上了衣服,那件之前被他撕掉的衣服,现在已经缝补回去了。
他在窝棚里住了两天,他试着和这个少女交流,但是他发现不管他怎么说,这个少女都没有回应过他一句,每次都只是怯生生的给他提供吃的,然后就缩到角落里悄悄的望着他,并且也从不敢和他对视,这样沉闷的日子是过了两天,他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这个小女孩是靠着做小吃过日子的,一种简单的糕饼,卖的很便宜,那个钱盒子里永远就只有一些铜板。
第三天的时候,他是准备离开,因为他已经无法忍受这样的沉默的日子继续下去了,可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群小混混是来和那个少女收保护费。
他很震惊,因为那个少女已经一贫如洗了,就这样也要被收保护费么?
在粗暴的翻开钱盒子,发现里面只有一些铜板后,那些混混们顿时是怒了,逼问那个小女孩钱去哪里了,这时他是想起了自己身上的那件衣服,这件衣服在他眼里或许很便宜,但是对于这个少女来说是她大部分的钱。
她明知道这钱是用来交保护费的,却还是拿来给他买衣服了,难道她就不怕被打么?
就在少女别混混揪起来要扇耳光的时候,一个吊坠是从少女的衣服下露了出来,看到那个吊坠的瞬间,他立刻是上去揍飞了那几个混混,因为那个吊坠上有他家族的纹章,而这种吊坠是只会在他的家人身上出现。
看着那个吊坠,他是想起了一件事情,他父亲曾经在喝醉的时候,告诉过他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在外面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那是在他五岁的时候,他父亲外面和一个女人生下的,说白了就是私生女。
后来这个女人还带着这个女儿来找过他父亲,因为那个女人狮子大开口,结果是闹翻了,但她也是从他父亲的手里拿到了一笔不小的钱,这钱足够她带着女儿在一般城镇里过一辈子好日子了。
本来他父亲是想要将那个女孩留下的,但是那个女人在拿到前后是带着小女孩毫无征兆的就消失了。
听完这些他也是想起了,在他十岁的那年是见过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的,就是那个女人带着她来找他父亲要钱的时候,那时候他并不知道那就是他的妹妹,他只是莫名的觉得这个小女孩长得很可爱,而自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而那个吊坠就是他父亲当着他的面给他妹妹戴上的。
很显然,那个女人在拿到钱后,是并且有带着他的妹妹一起去过好日子,而是直接将她丢弃在了平民区任由她自生自灭。
那么多年过去了,他没能认出自己这个妹妹,但是他的妹妹却是认出了他,并且也丝毫没有嫌弃他这个一无所有的哥哥,他觉得自己太不是东西了。
在那一刻,紧紧抱住的自己妹妹的蚂蛇在心底发誓,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要让自己的妹妹过上好日子,这是他,也是他的家族欠她的,他父亲没能给她的,他给!
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技能,但是他是一个高阶武师,他能打!
他直接收拾里了这里的地头蛇,然后接收他的地盘和小弟,成为了这里新的地头蛇。
在长久的相处后,他终于和自己的妹妹是敞开了心扉,有了第一次真正的交流,但是这次的交流是让他发现了一个痛心的事实,那就是自己这个妹妹天生是一个哑巴,这也让他明白了那些天为什么她会一句话都不回应自己,因为她根本就不会说话。
蚂蛇很快是攒了一笔钱带着自己的妹妹去了教会,希望教会会有办法治好这种病,但是得到的回答却是让蚂蛇绝望的,治疗的办法的确是有,可是那需要大主教的帮助,并且需要两块六级魔晶石。
大主教,还要两块六级魔晶石,这钱就算是他还是大少爷的时候拿出来都有点困难,更何况是现在的他。
大主教光出场费就要三千万金币,两块六级魔晶石更是需要一千万,而且这东西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对于治疗魔法而言,先天的疾病是最难治疗的东西,因为治疗魔法与其说是治愈,倒不如说是恢复,这两种说法看似相同,但实际上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治愈是修复损坏的部位,将错误的东西进行纠正。
而恢复就是将损伤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但是先天的疾病是天生就那样的,治疗魔法没办法恢复这种东西,所以需要过载治疗法,将缺陷强行逆转过来。
说是过载治疗,是因为这种治疗魔法原本是为那些濒死的人准备的,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失去了希望的蚂蛇,是只能用选择另一种方式来补偿自己的妹妹,作为一个小混混他就算统一了整个东郊,也不可能赚得到这个钱,因为他不能这样做。
上一次出现统一东郊的人,已经被抹杀掉了,而出手的人就是那些贵族,他们不允许在外面出现那么牛逼的人物。
蚂蛇很后悔,他后悔为什么自己那个时候不跟着自己的父亲好好学学怎么做生意。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我妹妹呢!你要是敢动我妹妹一头发,我一定会杀了你!”
打开灯的蚂蛇,在用杯子里的水漱了下口中那满嘴的酒气后,是准备去看看自己的妹妹,这是每天回家必做的事情,不管回来的多晚,他都要去看一眼。
不就在他放下杯子的一瞬间,他的神经顿时是紧绷了起来,因为他发现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是坐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在今天白天的时候才刚刚见过。
而此时这个人身上已经没有了白天那阿谀之气,反而是流露出了一股强大的压力,看到这个人的蚂蛇是立即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如果这个人是因为自己白天收他保护费来报复的,那他第一个下手的目标就有可能是他的妹妹。
“我徐某人再不济也不会对一个小女孩下手,我来是想和你谈一笔交易的。”
“交易?你想和我做什么交易?我是需要钱,但是我估计你给不了我那么多的钱。”
“我可以给你比钱更好的东西,我可以治好你妹妹的先天疾病,我可以让她开口说话,你说这是不是比钱更好?”
“你·····你刚刚说什么?!”
正一脸不屑的喝着水的蚂蛇,是瞬间呆住了,回过神的他是用双眼死死盯着徐郝云的眼睛,他在兴奋,他在害怕,那握着杯子的手是正在微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