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盯着手中的鲜红的小本本,心中无限感慨:居然就这么结婚了,啧啧啧……
又翻开看了看他和季眠的结婚照,不似平常结婚照的严肃与庄重,照片中两个风格迥异的男子,一个清雅矜贵,那睥睨万物的眼神,一个笑的痞帅痞帅的,淡色的眸中尽是乖戾,笑着勾着贵气十足的那位,不同的气场,却莫名般配的养眼。
江渔的目光移到季眠的脸上,唇微微勾着,脸上带着点薄红,眸中还有点惊诧,微睁,而自己笑的极肆意,光滑的下巴,下巴……唉……江渔叹口气,好不容易养着的胡子啊,没了啊……
他又将目光移回季眠脸上,盯着那点薄红,心情顿时就很愉悦。
刚才在民政局照相的时候,两人都是面无表情,且两人之间虽说不远但仍隔着一定的距离。
这回江渔没叹气了,倒是摄影师叹气了,“小两口隔近点啊,好歹笑一个哎,表情如此凝重,又不是赴死,表情不要这么悲壮。”
江渔转头看季眠,季眠也在看他,他朝季眠靠近了点,“笑笑吧。”季眠说,“好。”
然后两人重新看向镜头。
江渔却在这时猛地搂住季眠的肩,季眠只来得及勾个唇,被他这么倏然一搂,诧异显在眼中,薄红已悄悄染上脸颊,摄影师赶紧按下快门拍下了这一幕。
江渔想着想着又乐了,他看着季眠喊,“季……哦不对……江夫人……”
季眠知道他在乐什么,打断了他,“闭嘴!”声音闷闷的,想想又闷闷加了句,“季夫人。”
之前两人只想到结婚了,完全没想好该怎么称呼对方。
江渔心情相当愉悦,也没和他争这个称呼,翻着结婚证又意犹未尽地看了看,“这么一看,咱俩还挺般配。”季眠看他一眼没说话,不过唇边的弧度却可证明他很赞同。
江渔放好结婚证,露出大白牙对季眠说:“去你家还是我家?”“先去你家。”季眠说完后又说了句英语。江渔听出那个单词是“continue”。
“嗯?”江渔迷茫了,是对他说的还是自言自语?
“你刚……”是对我说吗?
话还没说完,却见季眠将食指放在唇边,“我在开会,乖一点,季夫人。”说完还对江渔眨眨眼。
磁性满满又极致温柔的嗓音真的是撩人至极,但就是这样的嗓音却如定身术般让江渔僵硬了。开会?什么时候开始的?该不会逗他玩的吧?他努力看向季眠,却听得他口中源源不断冒出的英文,又想到之前季眠就念念有词了,只不过自己将注意力放在结婚证上了,没怎么在意,现在回想,可不就是在开会嘛~
找到真相的江渔眼泪差点掉下来,他此刻简直想“以头抢地尔”!!!顺带爆句粗口!!!
江渔在这里要抓狂了,殊不知那些正与季眠开会的高层们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已经波涛汹涌了:夫人?老大结婚了?老大的夫人在旁边的吗?老大对夫人好温柔啊!!!
车子到了江渔所居住的地方停了下来,江渔居住的地方很偏僻,没什么人,江渔自己住,所以那唯一的房子挺显眼的。
江渔欲哭无泪下了车,季眠仍在开会,直到江渔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他才说,“End.”,会议结束。
一开门江渔直接将季眠拽进门,一只手反手关了门,另一只手的手腕压着季眠的脖颈将他抵在墙上,恶狠狠道,“江夫人,或许你该解释一下开会的事情!”
季眠装傻,“嗯?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你说什么事情!”江渔瞪着他,却见他缓缓道,“季夫人说的是什么事季某并不知道,季某只知道,季夫人再继续这么压着季某的话,”季眠挑个眉,略带点轻佻,“季某是个成年男性,一个会有正常生理反应的成年男性。”
江渔因他的话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也扯着笑回过去,“江夫人说的是,本人也是一个会有正常生理反应的成年男性,可巧。”
说完,放开了季眠,走进客厅,帮季眠泡了杯茶。
季眠很自觉地在沙发上坐下来,不动声色观察着客厅,客厅很整洁,所有东西都规规矩矩放置好了,不像江渔这种连自己都懒得整理的大宅男会做的事,反而更像是有女主人居住的样子。
啧。
季眠淡淡抿了几口茶,状似不经意开口,“季夫人的房子很整洁嘛,”不等江渔答话,又继续说,“原来季夫人还会金屋藏娇啊。”
“金屋藏娇倒不至于,不过,”江渔笑,“江夫人要是不介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尝试一下。”季眠继续抿茶,“季夫人不要忘了自己已经结婚了。”
江渔“哈哈”笑了几下,没接话,朝自己的卧室走。
经过季眠时,揉揉他的头发,才说,“江夫人别多想了,一个打扫卫生的而已,你……”江渔停顿了下,“你丈夫我用情很专一的。”才走进卧室。
然后客厅彻底安静了,因为江渔那一揉,不仅将季眠头发给揉乱了,还把季眠给揉懵了。于是,季眠坐在那里暗自沉思,茶也不喝了。
江渔收好东西出卧室时,茶都凉了,季眠却还在沉思中,江渔走过去坐在他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