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想起来了,宴会开始前张灵塞给她一支簪子,说是送给她大病初愈的礼物,原来啊,在这等着呢!
张昭有先见之明,在张灵走后就扔掉了,于是大方的说:“搜吧。”
箫玉暗暗冷笑一声:真是不知好歹,等会有你好看的。
但昭王在场,她也得装的好一点,毕竟昭王可是皇城第一美男子,又有着强大的修为和权力,多少小姐都挤破头想要嫁给他。
箫玉挥挥手,两个丫鬟就过来搜张昭的身,张昭也毫不介意,心里暗暗想着怎么报仇,张灵和箫玉可是好姐妹,怎么也得让她们一起啊。
丫鬟搜完了身,告诉箫玉确确实实是没有,箫玉眼里闪过一丝狠辣,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张昭却看的清楚,不禁冷笑:真能忍啊!
箫玉又好声好气的对张昭说:“张大小姐,不知可不可以把发髻打开,也好看的更清楚一点。”
张昭心里冷笑:又是一出好戏,打开发髻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但一定会被宣扬出去,称为疯子,不打开就会被说成是心虚,还真当我张昭是软柿子啦,厉害的我打不过,你这种小渣渣还不是分分钟解决。
张昭让小幽变成剪刀,陌北看见,嘴角扬起一片不易察觉的笑意。
张昭有了剪刀,毫不犹豫,对着头上的发髻就剪了下去,原本及腰的长发变成了一头简洁的短发,张昭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对着箫玉大声说:“箫小姐,看见了吗,你的白玉簪在哪呢?”
陌北看见张昭这副模样: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短发。
箫玉咬了咬牙,故作惊讶的说:“张大小姐这是作何,你不知断发是对父母的不敬吗?”
瞬间,宴会上所有人指指点点,都说张昭是什么不孝之子。
张昭当着所有人的面笑了起来,竟有些骇人,对着箫玉说:“箫小姐,我的父母早就去了,何谈不敬之说?”
“那你有没有顾及现在的张家主,他可是你的至亲,收留了你,算你的半个父亲。”
张昭看向说话的那人,正是凤倾儿,张灵的另一个姐妹,没少欺负张昭。
张昭依旧大声的说:“凤小姐这么说就不对了,再怎么说,叔叔永远都是叔叔,你会因为亲爹死了就叫叔叔父亲吗?”
凤倾儿听了咬牙切齿,没说什么坐了下来,陌北确是笑盈盈的看着张昭。
宾客们顿时没了声音,张昭若无其事的坐下,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不一会儿,宴会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继续载歌载舞起来。
宴会很快到了一半,外面传来声音:“太子到。”
张灵听了,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看向玄辰,玄辰也看向张灵,朝她笑了笑。
张灵就想吃了蜜一样,笑的更甜了,张昭看见了张灵的表情,看向玄辰:五官确实很精致,长得也很不错,但比起陌北还差了很多。
想到这里,张昭不禁望向陌北,陌北看见了她的目光,嘴角浅浅的笑了起来,张昭看见陌北的笑意,不禁愣了一瞬,陌北见她失神,笑意更浓。
玄辰看向陌北:“三弟,本宫来祝贺祝贺你。”
陌北见张昭低头,也收回了目光:“那便多谢太子殿下了。”
玄辰点点头,坐到了张灵旁边,和她说说笑笑。
宴会很快便结束了,宾客们一起去荷花池边看荷花,此时正是夏天,夏夜的荷花很漂亮,张昭跟在最后面。
这时,出现许多黑衣人,将宾客围了起来,众人里是等级不高的都慌了起来。
因为众人是要直接走的,陌北并没有跟来,众人等级高的纷纷动起手来。
很快便和黑衣人打了起来,张昭不慌不忙,在一边看起热闹来。
这时,一个黑衣人径直冲向张昭,张昭身形一闪,利用风之星辰的力量消失了。
不顾后面的人,张昭溜进了一间屋子,这时,她感觉到心脏的位置一痛,转身一看,一个黑衣人正在那,他有蒙面,张昭看不清他的长相,知道这人的强大,忍着痛再次溜走了。
这次她反而进了昭王府,那堆人还在打,张昭进了陌北的房间。
陌北看见来人,张昭捂着心口,手已经被染红。
陌北二话不说把张昭抱到床上,手探了探她的脉搏,心中一惊:“你真的没有心脏?”
张昭疼的不行:“怕了?祸害遗千年,我当然得好好活着了。”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张昭疼的呲牙裂嘴:“你废什么话,有止血药和止疼药没有?”
陌北手一伸,一个蓝瓶,一个红瓶出现在手上,张昭虽然不了解,但也知道那是空间,看了看陌北,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口:“我要给心口上药,你不回避一下吗?”
陌北忍住笑意,意味深长的拉了一个长音:“哦。”
张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他出去后给自己上了药。
那件浅粉色的衣裙心口的位置已经被血染红,撕开心口的位置,忍着痛意上完了药,朝陌北要了件黑色的斗篷就溜了出去。
陌北看见张昭离去的背影,对阴影招了招手,一个黑衣的人半跪在陌北面前,陌北对他说:“去查,谁动的手。”
那个人说了声是便消失在黑暗里。
张昭出来时,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那群黑衣人的尸体和血迹,张昭看了看,转身就走,一个暗影看见了,慢慢隐去。
张昭翻墙回了张府,进了自己的院子,陌北给的药不是凡品,已经不疼了,张昭换下了血衣,换回了一身朴素的白衣,料子差了许多。
张昭不介意这种东西,换上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一阵砸门声响起,外面传来了张灵贴身丫鬟的声音:“张昭,我家主子请你后天去皇宫一趟,衣服放在门口了,后天早上去门口等着。”
说完,一阵关门的声音响起,那个丫鬟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