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呻吟声、腥浓的血液味、狭窄又肮脏的棚子、压抑的惊恐氛围...
可犹如名人所勾勒名画。
“啪~~啪~~”
一旁的乔诺忍不住地鼓起掌,似乎对这幅画面场景发自内心的感概。
撬开一瓶美酒,嗅了嗅美酒的醇香与烈味,微微点了点头,自我满意。
而后倾洒在这肮脏的地面尘土上。
“呼啦~~呼啦~~”
空空的精致酒瓶,已一滴不剩。
“歪!!
你在干什么”
诺瑞·华盛顿见此犹如炸毛的鼠类,从床上直接窜了出来,扑倒在乔诺的脚前,双手捧着那一滩稀泥,望着那最后一滴美酒也被泥土所吸入进去,满脸绝望与心痛。
“你疯了!!歪!!
科德烈酒——五十年一酿、五十年又一藏
烈酒中的贵族,你竟然...”
诺瑞·华盛顿此时一脸惋惜与痛恨着交加,似乎已忘记着自己伤口处正不停地流淌着鲜血,面色也快如乔诺般苍白,却依旧愤愤地朝着乔诺怒吼道。
刚刚诺瑞·华盛顿的一举,让一直警惕的铃·千夏,一把将乔诺扯到自己的身后护佑,犹如护着一只弱小鸡仔的母鸡。
“原来,你还没有丧失理智,我还以为你嘴里只会吐露‘死’字,这死?哪死?
甚至嘴里还妄言本森局长的性命危险,他可是国家官员...”
乔诺理了一下自己的后衣领,撑着手杖缓缓从铃的身后站出来。
苍白的面色,带着微笑。
“唔~~”
诺瑞·华盛顿,才微微地缓过神,收敛一下刚才过激的行为,眉宇之间又微皱,似乎疼痛的感觉又从左手臂直钻入其后脑神经。
“最重要的是,你要记得这是一场比赛交易!!
刚才有关我的推论与询问,是否有一句不符合实际的??”
乔诺蹲在诺瑞面前,漆黑的眼眸炯炯有神地凝望着他,似乎根本不在意诺瑞之前的那几句渗人的话语,只对自己的推论准备程度在意。
“嘶...大体上没...错!!”
诺瑞急促地喘息,脸色更加煞白,似乎血流量已经有些丢失过多,头脑已经有些昏厥感。
“送去医院!!”
乔诺听闻诺瑞·华盛顿的话语,眉头微微一皱,并不是满意,却也清楚诺瑞目前的失血血流量过多会造成的后果。
“不...不...不...我不去!!
我不去医院!!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那有鬼...”
诺瑞·华盛顿听到‘医院’两次的时候,煞白的面色瞬间铁青,原本茂盛的胡须鬓毛此刻也馁败萎阉,额角处已滚落几滴冷汗,硬扯着乔诺的手杖,苦苦地哀嚎道。
“鬼?荒缪?
之前,你可还准备带我们去曼城医院寻找约翰医生呢?”
铃·千夏冷冷地说道,对于诺瑞这样的地痞无赖,所说的话语本就是过耳即可,不可信。
尤其诺瑞又有着伤害乔诺的行为。
铃对诺瑞·华盛顿的同情度与可信度已完全丧失,甚至还带着些许的敌意与反感。
“真的!真的存在
之前只是想欺骗二位,想带到其他地方准备下黑手,从未想过去那个恐怖的医院。
鬼婴儿!!我亲眼看见的!!
青年人小手臂般高的婴儿,独自爬行在漆黑无人的曼城医院,肉瘤般肿大的脑袋,最终停在约翰·哈迪斯的办公室门口,歪着90°的脑袋,手里捏着一个瓷器的血色娃娃,扒在门前一直‘嘿嘿’的尖笑,犹如夜晚时乱葬岗里的野猫,稚嫩幼乳的笑声回响着整间医院走廊。
那笑声,恐怖、阴森、渗人...”
诺瑞·华盛顿双手搂着乔诺的手杖,欲寻求一些安慰,此刻诺瑞那有之前的地痞无赖气质,宛若一个受过伤的小动物,身躯不停地畏惧抖动,声音也有些支支吾吾。
“铃!!
紧急止血”
乔诺望了一眼诺瑞苍白无色的嘴唇,赶忙催促道,顺便掏出一个洁净的手帕,浸泡一瓶浓烈劲酒,朝着诺瑞左手臂处挤压。
“约翰·哈迪斯的死亡过程!!躲在暗处的我!!真是不幸的遇见
我只是想从约翰·哈迪斯身上再次勒索一些金钱,想索取一些钱喝酒,真不是有意去寻鬼...
而那只鬼婴儿无声无息地推开门,攀爬到正在办公桌调配药剂的约翰·哈迪斯脚上,慢慢地又发出那股渗人的笑声、又似哭声,缠绕到约翰身上。
可约翰竟然没有看见,也没有察觉,或许其根本看不见鬼婴儿,只是道了一句身体很沉重...”
诺瑞重新回躺在那油灰味浓稠的床上,铃此刻也正用用火焰灼烧灭菌过的银针,正在专心地缝合诺瑞的枪痕,手法娴熟迅速,或许以前曾自救过或者急救过他人。
乔诺将手上撬开的另外一瓶烈酒,递给了诺瑞·华盛顿,想让其压一压疼痛。
或许是烈酒的乙醇度数高,诺瑞·华盛顿已开始酒后真情流露,可话语之间仍带着一丝丝恐惧。
“站起来准备活动身体后的约翰医生,似乎是通过镜子看到了颈部处鬼婴儿,面色刚露出恐惧的神色,也就是一瞬之间,就犹如断了线的人偶,瞬间没了气息。
鬼婴儿又怪异的嚎叫,似乎在庆祝、欢呼着,又似乎向着什么宣泄着,不停地摆弄着约翰的身体,将其桌上的药剂全部倒入其嘴内,慢慢地全部灌入体内!又将其吊在天花板上!
尖声的嚎笑叫着,让我躲在阴暗处,不由地退缩了脚步,缓缓张张地缓慢从办公室门内爬出。
看到无声无故地惨死的约翰,我畏惧了!!可也在将屋门关上之时,不小心造成发出了细微声音...”
诺瑞·华盛顿说到这,闷了一口烈酒,直往自己脆弱的心窝。
“而这之后,我全部看见了!!
看见了...
看见了这辈子我最不想看见的,即便烈酒麻药也挥霍不去的恐惧记忆,那婴儿的面孔”
诺瑞颤微着举起酒瓶,醉醺醺地说着,乔诺所带着的烈酒度数都很高、很纯。
“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耳朵,只有一张血盆大的嘴巴,锋利的獠牙,加上那一张马戏团小丑般的笑容
最渗人的是,它似乎对着你笑。
似乎早已知道我隐藏在整个办公室内,在我快要出去的时候,突然浮现到门外,冰冷刺骨的身躯漂浮到我颈部后,咧着那血口般的笑容,朝着我笑,刺耳的尖笑似乎要震破我的耳膜。
就当我快要放弃挣扎时...
鬼婴竟凭空消失,才捡了一条狗命...”
诺瑞·华盛顿此刻鼻涕眼泪已分不清,人生第一次这般哭泣害怕述说。
乔诺此时,一声不语,静静地听闻着诺瑞的苦述,面色也开始有些沉重。
催眠??下了迷药??
乔诺摇了摇头,这样疼痛的伤势,人的大脑会非常清醒,不会胡说。
最为重要的是诺瑞·华盛顿这些话语之中,现场也确实有着实际的证据。
瓷器的娃娃、约翰尸体口腔内脏里存在着橄榄油以及残留的一些化学药剂...
难道世间真的有鬼?有着诅咒婴儿?
而目前来说,一切的根源安娜·卡尔,似乎也隐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