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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听师傅说

又是一阵雷鸣,把我从回忆中惊醒。我擦了擦眼泪,关上窗户。“陈峰”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师傅让你过去一下”。“好的我知道了师姐,我洗漱一下马上来”。没有错,我就是陈峰,那个琴州城都害怕与厌恶的大恶人陈峰。我并没有死,而是来到了这深山老林之中。看着那块刻有峰字的木质牌,很多疑问在我脑海中徘徊。虽然有些事情通过师傅已经有了一知半解。就好像为什么会到此地,那是被一头银色飞鸟驮来的。为什么没死,因为那一剑并未伤及要害于是我就这样苟延馋喘的活了下来。关于我的家陈府,曾经的琴州第一府,如今变成了废墟。其中二十五民将士兵战死,在坐百余名宾客全部遇难。据师傅所说父母和弟弟的尸体没有找到,我猜想他们应该还没有死吧。还有许许多多的疑问,再问师傅也没了答案,感觉师傅他老人家总是知道一些,就是不说。我想他也有他的苦衷吧,我也不强求,反正知道太多也没用,我确有复仇之心,但无复仇之力。

师傅所授剑法,我是刻苦修炼心中每当想要放弃就唤起复仇之念作为动力,无奈悟性太差,未有寸进。这样时间久了,我不得不承认埋在心里的复仇念头动摇了,有的事情实在办不到,太过强求也是庸人自扰,还是想以及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之事比较靠谱。有一点我也一直想不明白,我父亲陈保良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要取一个毫无还手之力之人的性命轻而易举,为什么我没死,刚好避开了要害,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还有个我最关心的问题,就是他们活着的话会在哪里。至于说其他疑问我更多只是好奇罢了,就比如陈府明明有着重兵把守,内府外府加起来不下两千余人,这些士兵很明显没有过来援助,宾客死亡殆尽,偌大陈府沦为废墟,如此动静结果只有二十五名士兵战死,这事定有蹊跷。还有那些有着蜥蜴皮模样的怪物到底是什么,最后听到的那一声兽吼又是什么,我又为何会恰巧被师傅所救。。。算了不想了,想那么多也没用,还是快去找师傅他老人家吧,迟了怕是又要挨骂。

我匆忙起身,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整了整还算干净的衣衫,推门而去。一道阳光袭来,有些刺眼,刚才还是乌云密布的雷雨天这会又放晴了。短短两年的山林生活,日子虽然有些枯燥,过的到很是安逸舒适,逍遥自在。比在陈府十几年的锦衣玉食,蹉跎岁月要强。我想我是喜欢也适合这样的生活,我以前暴戾为事不恭的叛逆心态渐渐被改变。加之陈府的覆灭亲友的死亡父母以及没说过几句话的弟弟生死未知,更是让我明白了世间至亲有多重要,在每个雷雨的夜晚我都会被惊醒,愤怒绝望想念百感交集,也后悔之前的自己所作所为,没能尽孝不说还伤透了他们的心。我现在只想早点找到他们与之团聚,就算今生无法复仇也没有关系只要一家人能在一起归隐山林过完余生,足以。

边走边想不一会就来到了我那白发苍苍的师傅跟前。看他正闭着眼双腿盘坐在一块巨石之上,师姐则站其后。“师傅”我恭敬的喊了一句。“跪下”师傅睁开双眼大声说道。我也没犹豫,跪倒在地。想想也真是可笑,从小到大除了祖父母离世跪过还有一次被保良打折了腿站没办法站不起来只能跪着以外,从没跪过其他人只有其他人在我面前跪倒的份。算了,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好死不如赖活着,跪就跪吧,更何况跪师傅是天经地义,甚至还救过我的命。心中想着不免又是一阵酸楚。父亲,如果当初我能像现在这样给你跪着,承认一些错误不知道你是否能多看我一眼。。。“陈峰,陈峰”这是师姐的声音,我一下回过神来,我使劲摇了摇头,最近怎么老是想着以前那些事,老是走神不知道怎么回事。“弟子陈峰叩见师傅”。师傅摆了摆手,示意我起身。我站起身望向他老人家发现今天的他和平常不同,平常的师傅都是白发凌乱披肩,那白色的胡子也是不齐不整,衣服更是破破烂烂。今日变化有点大,白色长发扎起,还露出了额头美人尖,胡子整齐发亮,双眼相比以往也是有神了许多,皮肤虽然褶皱,但却异常白皙干净,加上这一身白袍,往巨石之上那么一坐,倒也挺像那么回事,就有一种仙风道骨的大仙模样。一旁的师姐,倒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只是脸上露着若有若无的悲伤之色。介绍一下我的这位师姐,那绝对是一位大美人,柳眉细腰,凤眼薄唇,一头乌发没有装饰简单挽起,一袭紫衣,一把紫色细长的宝剑系在腰间,颇具侠女之风。说是侠女那功夫自然是了得,除师傅以外她就是我见过最厉害的高手。胳膊随细,却有巨力,紫色宝剑一出随意挥舞断木碎石轻而易举,有一次闲着无聊偷看师姐练功,居然还劈出了闪电,真乃人生初见,大开眼界,我猜想这就是以前那些江湖浪士口中所说的道法仙术吧,着实让我羡慕不已,对师姐崇拜之情也愈发浓烈。

“峰儿”等待了许久,师傅开了金口。“徒儿在”我连忙答道。“你来此地已有四年有余了吧,为师教你的点水剑法,你练得如何了”。我沉默,心里想着什么狗屁点水剑法,我根本都没明白那是什么,您就教了我几招,给了我一把破剑,就是让我练一辈子也练不出什么名堂。虽然经过我的刻苦修炼,抡剑确实变得越发快速,但那好像和点水没有什么关系”。片刻,我开口道:“回禀师傅徒儿...徒儿已略有小成“。哼!略有小成!我看你是一窍不通!想是这林中黑猪学习如此之久也该领悟一二了吧,真是愚钝之极不如那厮!师傅没好气的说道。我佯装镇定,“心中翻腾气不打一出来,这要是早个几年谁敢这般说我,还骂我是猪,真想抡一拳过去”边想边回道:“是不如猪不如猪嘿嘿嘿嘿...”我挤出了一个欠揍的笑脸说道。一旁的不苟言笑的师姐,也轻轻的笑出了声,我便看向师姐,阳光刚好打在她那白净的脸上,一律发丝随风舞动加上那微笑的模样,真是美到不行,那一刹那失神,我想我是喜欢上了她。也难怪,我一个二十来岁血气方的小伙子,憋在山林里好几年,面对如此美人不动心那也怪了,这就是初恋的感觉”。“也罢,也罢”师傅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为师今日要与你说一些事情,会比较久,你两且先坐下,听我慢慢道来”。我心里一慌,这下完了,师傅有个臭毛病就是要么不说话,一说就唠叨个没完。算了算了总比让我练武强,我和师姐一起坐了下来,不动声色的我往师姐那边靠近了一些,师姐一个斜眼阻止了我再靠近的意图,不用着急来日方长。不一会,师傅的声音传来,他要讲的事情也即将开始,令我没想到这一次师傅所讲之事,将让我的人生轨迹与对天地的认知发生巨大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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