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剑神一怒,触目心惊。
木府的下人们全都害怕,没想到这位大小姐竟是这样心狠手辣。
其实原本木悠然不会这样的。
她只是在学李自在。
李自在为了保护家里能雨夜痛杀十三人,如今在木府花园发现十三具尸骨,再加上之前曹子文的事,明显这个家很不安宁。
爹娘都不算是真正的修炼者,明显也不知这些事。
她作为剑神,若不拿出雷霆的手段护家,岂不是连李自在都不如?
况且刚才木悠然确实觉得宋明生目光闪躲,看着这十三具尸骨似乎在琢磨什么。
木悠然这才决定下狠手,一为询问宋明生,二为杀鸡给猴看,三为敲山震虎寻求真相。
宋明生已被木悠然的气势所震慑。
这是一位真正的剑神,伸出两根手指都能捏死他。
“小姐饶命!我不想死,我不想......”
“快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说,我这就说......”
话音刚落,一道银光激射而来,竟射穿宋明生的太阳穴,在脑袋上留下了一条血洞。
宋明生睁大双眼,然后倒地,一命呜呼。
园子里的人全都惊呼。
李自子愣了一下就跳过去挡在了木云生曹曦身前。
木悠然看出了李自在的目的,是要挺身保护爹娘,不觉心中一暖。
只不过这时也没时间去与之说些什么。
并没有偷袭的暗器,那就是天钢剑气伤人,看来实力不弱。
可园子里围了不少人,并没见这一道剑气从何处来。
木悠然快速思索。
李自子提出四点疑惑,第一就是大舅,而这里正是大舅家后院。
她去细想,快速提着晴空剑飞跃院墙。
一条小通道,连接的就是大舅的宅子,木悠然过去一脚将门踹开,走入里面,就见客厅中大舅曹越正盘膝坐在一案台上,双目紧闭,眉头微皱,脸色并不好看。
木悠然进到屋中,似乎都没能惊动他,像是老僧入定一样,且周身正弥漫着淡银色的天钢气,这是正在修炼中,而且能够察觉,已到了剑修境,他正在参悟剑技?
有些意外,没听说家中有人到了这境界的。
“大舅?你可还好?”
曹越依然闭口不言,脸色似乎更差。
木悠然把心一横,暗道我就信了李自在,大舅有问题。
于是她上前,将手搭在曹越身上。
“大舅,刚有一刺客杀了疑犯,好像逃入你屋,可曾见到?”
这一碰触不要紧,曹越双眼圆睁,眼中竟是血红无珠。
血剑宗的法门!
木悠然也算见多识广,就算她没见过,也听师傅说过,血剑宗弟子练功时,往往双眼如此。
天下剑宗五花八门,聚集剑修者。
其中有些是正道,有些则是邪路。
血剑宗就是至阴至邪的宗门,以人血参悟剑技,每一技成,都以杀人为代价。
天钢到底为何物无人知晓,它来自远古黑铁,而黑铁已绝迹。
人们只知天钢可溶于肉身,只要完成与身体的融合,就能练剑成形,而后剑身合一,千变万化,强大无比。
剑为身体的一部分,剑修者的意念就能控制它。
每个人的领悟不同,意念不同,最终修成的剑技也会不同。
如木悠然第一剑技是晴空万里。
一道天钢剑气挥出,近者十几米内所向披靡,远攻百米内可取人首级,很是凶猛。
而血剑宗的剑技参悟方式就是以血为领悟法门,同样不弱。
师傅曾告诉过木悠然,若是遇到血剑宗的剑神,一定要小心谨慎,能不动手就不要动手,不是好对付的。
自己的大舅怎可能是血剑宗的人?
木悠然正心惊,就见大舅已从身体里抽出一把血红长剑,斩向自己。
“晴空剑神!你坏我好事,我跟你拼了!”
啊!
经他这么一喊,木悠然确定,他果然是在参悟剑技到了关键时刻,却被自己破坏,因此失去了参悟的机会。
这么说杀宋管家的人不是他。
只不过自己却因李自在的疑惑而被引来,恰巧赶上。
没什么好说的,木悠然持剑向前,大战曹越。
这一下打的竟是天地变色。
李自在隔着院墙都能看到那边天钢剑气乱飞,似乎房子已然崩塌,
这是怎么了?
他还不知发生了何事,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就急忙护着爹娘离去。
“放心吧,悠然厉害着呢。”
李自在安慰着岳父岳母,然后将他们劝走,着急忙慌的又赶回来,就发现一人已被断头,而木悠然身上溅了血,正威风凛凛脚踏一人,战斗结束了。
“娘子!”
李自在急忙跑过去,站在了废墟外。
所谓的废墟就是倒塌的房屋,剑神战斗的破坏力是强大的。
木悠然侧头看向李自在,小脸绯红,似乎有点得意。
“李自在你看,这人是谁!”
木悠然指的是被她踩在脚下的人。
李自在仔细看,然后有些惊讶的道:
“这……这不是曹子墨吗?我听下人说他因为心烦而天天在外喝花酒呢,他怎么在这里?”
木悠然摇头,指着一边的尸体道:
“我也不知为什么曹子墨在这里,这个死了的,他根本就不是我大舅曹越,而是血剑门弟子,血剑门有一剑技,名血剑化身,可易容改颜,成为另一个人!我察觉后杀了他,你看他的脸果然变化!李自在你很不错,这个大舅真的有问题。”
“哦……娘子,那曹子墨是怎么出现的?”
“他刚偷袭我,竟然也是二重的剑修境了,修的同样是血剑宗的法门!这件事还真的蹊跷。”
“娘子,把这厮抓起来询问,我想一切就都能知晓了。”
“好,我倒要看看,这其中到底有何猫腻,还要问出我真的大舅去了何处!”
木悠然说完就把已经被打半死的曹子墨拉起来,李自在去拿了绳索将之捆绑。
一会后,就在木家议事厅里,家中管事的都来了,听木悠然审问曹子墨。
曹子墨觉得大势已去,哭着求活。
木悠然声色俱厉,让他说出一切,可活。
曹子墨这才开口,说出一番话惊的众人目瞪口呆,才知原来曹越父子三人的案子竟如此复杂,简直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