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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说话间一两年过去了,胜利眼看着就该毕业了,这人呢?还是这么严肃正派又奇奇怪怪,既拒绝一切人给他介绍对象,又仍然不理胜利。司令员越来越欣赏他,也越来越心疼女儿, 暗暗称赞女儿有眼力,几次给夫人说:“看见没有?这才叫军人气派!我看他俩般配!都够自尊自重的!好孩子啊,都是好孩子!”

正当司令员和夫人琢磨着怎么找个台阶打破僵局,给他们创造条件,从而扭转局面时,要命的嫦娥辗转托人从海外给柴禾捎来一封信。信是嫦娥一个美国同学写的,信上没头没脑地说些什么嫦娥其实还活着,早先被她爸爸骗到香港,逼着结了婚,现在早已离了婚,还一心一意想着他可又不许人说。痛苦得她实在看不下去了,作为她最知心的朋友,出于人道就决定无论如何写封信给他……云云。信又不知怎么托人带到了东欧,是寄自捷克斯洛伐克的一个不知名的小城市。署名安妮妲。

信理所当然地先到了组织部,现在就放在司令员的办公桌上,信封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破烂得都要散架了,真不知它是怎么漂洋过海绕过了大半个地球,经过了多少人的手才抵达这儿的?司令员绕着桌子在整个办公室踱步,不时站定了拿眼盯着它看,又不时一把抓起它来重新翻阅。信么,全是英文,就那么薄薄两页,可要解决的问题却那么多。司令员心里也千山万水地翻腾着:首先是惊讶,原来只知道他出身好,父母都是雇农,父亲去世后,母亲一直帮佣度日。经历简单,从高中选拔进了军事院校,分配到总部,立过功受过奖,好不容易要了来,各方面表现都很好,要没有胜利这事影响,自己压着,早就提拔起来了。这回这是从哪儿又跑出这么个海外关系来?然后就是惋惜。按照军区组织部提出来的意见,一个是立即上报总部隔离审查;一个是马上转业,交由地方处理。这让今天的青年看起来,也许很滑稽,但是一切都脱离不了时间、地点、条件不是?那时候,美国一直封锁着我们,抗美援朝的伤痛未愈,烈军属家庭泪痕未干,海峡对面蒋介石又高叫着反攻大陆,西北国境线上也是时有强敌进犯。国际形势风云变幻,错综复杂,这会儿从当时基本不通邮的美国辗转经过东欧来了这么一封不明不白的信,作为共和国保卫者的解放军能不提高警惕么?

当然,司令员考虑问题就要更全面些,国家安全当然是第一位的,但是也必须对干部负责。柴禾在总部工作时间不长就调到了这里,当然还是我们对他了解更多。交由地方处理?地方更是对他一无所知,一看是部队处理下来的,再一看处理的缘由,还不得把他当成半个特务?这个人从此可就毁了。而这个人过去一直表现优秀,真是块当兵的好料子啊!司令员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是不是自己由于爱才有些右了?退回总部审查我们自然少了责任,但矛盾上交从来不是他的性格。另外,这次提出处理意见的主要干部正是当年极力把他要来的人,不能不考虑到他有怕沾包的顾虑?至少也得找他谈谈吧?于是司令员打铃招来了组织部长,组织部长立正站着半天没吭声,最后期期艾艾地说:“留下来合适吗?”见司令员不说话,他又补充说,“这事有点太突然,看来这人还挺复杂。当初要他的时候是我太……是我的责任……”

司令员挥手打断了他说:“不用急着检讨,没人要追究你的责任,当然,你和他谈也许是不大合适。这样吧,你派人把他给我叫来。”

组织部长是最了解那些流言前后的事的,愣了一下说:“您,更不合适了。再说现在,”他是司令员的老下级了,一向爱戴这位老首长,也知道他从不抓人辫子打人棍子,在他面前什么都能说,就用手指指天说,“现在不是弦儿又绷紧了,又念念不忘了么?您……值当的吗?”

司令员赶紧出安民告示说:“其他的,当然都谈不到了。可跟咱当了这么些年的兵,也得让人有个说话的地方吧!”

组织部长一听,就知道司令员不但不认为柴禾是潜伏特务,甚至都不认为他有多大问题。不像有的人一见这信立即上纲上线,恨不得靠这连升三级。可正因为上边绷紧了弦,下边这种人又多,情况复杂,人人都得先挖掩体啊!他可不愿意让老首长为这事背黑锅,沉默了半晌说:“还是我去吧。”想想当然也还是由他去谈比较顺理成章,就是有人据此打了他的小报告,司令员还可以帮他缓冲一下。

可怜哪!这些身经百战满腹韬略的老将军,谁也没能料到两年后那场“文革”还为此差点儿要了他们的命。此是后话不提。单说这次组织部长谈话回来汇报说,谈过了,当然不能直接问,否则会被视为通风报信。是迂回包抄的。说的是准备提拔一批青年干部,问他还有没有什么遗漏了的社会关系,特别是海外关系没有向组织交代的。一点儿事没费,柴禾就说出他妈妈过去帮佣过的常家就在海外,只知道五十年代是从广州去的香港,因为从无联系,现在是否还在那里就不得而知了。问他们家都有些什么人?回答说有老板,姨太太(太太很早就死了),还有嫦娥,就是他妈妈奶的那个女孩。问他对他们感情怎样?回答是恨透了他们。问对嫦娥也这样吗?答不是,因为从小她就对我忒好,所以和她感情很好。问是恋爱关系吗?答有那么个意思,但从没明说过。她走的时候还不满十八岁,他已经进军事院校学习了……”

司令员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至此打断问道:“你的看法?”

组织部长说:“我认为他的态度可以,相当老实。”

司令员大声道:“应该说是很主动积极和忠诚老实的。不然他完全可以避而不谈感情很好这一点,或者说些什么人家有情自己无意之类,你做组织工作这么多年了,想想凡是追究男女关系,有几个不是这样推托的。何况这女的还在海外,难以查证……不过你问过他为什么不早向组织汇报了吗?”

“我问过了,他说进军事院校时就交代了。”

“你核实了吗?”

“没有。”组织部长说。

“为什么?”

“我想他进军事院校时,正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的和平建设时期,他妈妈和东家是主仆关系,他还小。他进军事院校不久,主家前前后后都出国了,从无任何联系。当时组织上根本不会拿这当回事,所以档案里根本没留痕迹。现在正是弦绷得紧的时候,专门去外调还不得烧纸惹出鬼来……”

司令员点点头没说话。又在屋里踱起步来。组织部长也屏住呼吸不敢吭气。

半晌,司令员站定了,目光炯炯地望着前方,问:“怎么办?”

组织部长仍然不吭气,因为他知道这不是在问他,而是司令员在问自己。这是他的习惯。果然,司令员一会儿就开始自问自答道:“推出去?对不住组织和同志。留下来?担不起干系。扔了吧?这么好的一块料!挂起来?挂起来……”

“对。挂起来!挂起来是个好主意。”组织部长高兴地说。

“好主意是好主意,根据形势和事态的发展再作进退,这样比较稳妥。”司令员至此把手一挥,看似下了决心,旋即又问自己道:“可是挂那儿呢?哪儿是能挂的?挂哪儿最好呢?”

“挂得越远越好。远了躲了耳目。如果首长同意,我在新疆军区倒是有个老战友。”

“靠得住?”司令员一个转身面向他问道。

“从小在一个连队,解放一江山岛时又一起负的伤……”

“好!就这样定了。这个人将来还是可用的,可现在越销声匿迹越好。”司令员下了决心,下命令道,“干脆一直下到生产建设兵团,你亲自去和老战友面谈,不要行文,不要电话,要一切都不留痕迹。”

“是!”组织部长立正敬礼,转身出去了。

事情就这样办了。遵照司令员的指示,两个老战友反复磋商,把他藏在了边境线上一个高山牧场里。对外只说是上级送来的一个隔离审查的干部,因案情复杂,任何人不得询问。但因尚未定案,生活上还是要照顾,级别待遇不变。

现在回想起来柴禾是多么感激这两位老首长啊!他们不但保护了他,而且安排得那样细致。正是因为那“只是审查,级别待遇不变”的交代,才使他得以保留军籍,有充足的生活供应,而且不受歧视,得以生活在群众之中。可那时他简直恨透了他们。不但恨得咬牙切齿,而且恨得刻骨铭心。这样,在一次边境战斗前后,他又一次“偶遇”胜利时,他怎么能不把满腔怒火发泄在她身上呢?

那么,胜利又是怎么来到新疆的呢?聪明的读者一定会猜到她是为他而来的。是,一点儿没错。她就是为他而来的。但是,你们可能不会想到她也和他一样,是怀着对她父亲刻骨铭心的怨恨来的。

像大多数高干家庭一样,父母的文件是不允许子女看的,公务是不允许子女过问和接触的,这是原则。凭良心说,那会儿大多数高干是严格遵守了的。胜利的父母对她更是出名的严,胜利在同伴中也是出名的守纪律,但她是一个在恋爱中的女孩啊!而且是一个在苦恋中感到压力越来越小,阻力越来越少,曙光已经在望的女孩啊!她也知道父亲对柴禾越来越欣赏,严格对待正说明他已默许。亲者严疏者宽嘛!何况爸爸妈妈从来爱她如掌上明珠,怎么会在这样的大事上不体贴女儿呢?怪只怪那些无聊的流言飞语,可胜利是争气的,她不是也早已克制住和他厮守的愿望,甚至连见面都尽量避免了么?就是在刻意的“偶然”的公开场合“遇”上了,也只是淡淡地打个招呼说几句话,远远地看着他罢了。她正满怀喜悦地努力读书等待毕业,在校时有纪律不许恋爱,虽然许多同学都在偷偷地恋爱,可他们不是司令员的女儿,没有那么多的流言飞语追逐他们,也没有像胜利这样严厉的父亲。哎,等着吧,等着吧!等毕业了,没有了纪律的约束,父亲自然就会松弛下来。对付爸爸,胜利其实有的是办法,只不过她太爱父亲,也太爱父亲最爱的荣誉,所以她才这样若无其事地忍受着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几乎是难以承受的痛苦,她担心的只是他。也许他并不是因为流言飞语才如此高傲,而是真不喜欢她呢?不,不会的,那天他们俩谈得多投机,笑得多开心啊!他虽然从不主动接近她,可每次遭遇都是彬彬有礼,从无烦她的表现,而且他不是直到今天也还拒绝一切人给他介绍对象么?只要他不因仕途畏惧人言而随便乱找一个了事,胜利就不怕将来他不爱上自己。本来么?胜利哪点儿不可爱?人才相貌都是顶儿尖儿的,这并不是胜利自说自话,而是公认的嘛!所以,只要毕业,毕业,快毕业!

可怎么?眼看就要毕业,只要大考完一拿文凭就是医生了,那时才叫做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哪!哼,那时,那时啊……胜利正喜滋滋地准备大考,忽然心神不定起来,恍惚间觉得好像有什么祸事就要降临一般?是什么,是什么呢?刚一定神细想:哎呀不好!怎么那人已好久不见了?稳一稳神再想,也许是在加班?也许是出差去了?还是先稳住阵脚考好大考。对!大考,大考!不毕业是什么也谈不到的。而毕了业还怕跑了他不成?哼!

万万没想到的是大考完了,在等毕业分配之际,那人还就真如石沉大海一样,从此踪影全无了。大惊之下去打听吧!还真的没人知道。越是没人肯说,胜利也就越明白了。正面去问爸爸,爸爸居然也说,可能调动了吧,没人向他汇报呀。当然,如果没特殊原因,像他这一级的干部调动是无须向司令员报告的,可他是无特殊原因的人么?无特殊原因,凭什么压着人家就是不提拔?!为了他父女俩较劲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哼!爸爸啊爸爸,您也太小看胜利了!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在这大院里还没有胜利办不成的事呢!过去不办,只不过是胜利爱爸爸,照顾爸爸的威信罢了。现在既然您这样斩尽杀绝,那也就怪不得胜利自行其是了。由于爸爸妈妈从小对她要求严格,从不溺爱她,胜利自小就有主意,这回更是由于对爸爸妈妈有了误解,心怀怨恨,于是一打听到柴禾是被调到新疆去了,二话不说立即跑到学校,把分配志愿从解放军总医院改成了新疆军区。管分配的老师问:“你是独生女呀,跑那么远,爸爸妈妈舍得吗?”胜利笑吟吟地说:“支援边疆,司令员怎么会反对呢?”等爸爸妈妈知道时,事情已成定局。妈妈心疼得直掉泪,司令员倒劝老伴儿说:“人家的孩子去得,咱们的孩子怎么就去不得?你从来不是个搞特权的人呀!再说下去锻炼锻炼也好嘛!怕就怕……”

“怕什么?”妈妈胆战心惊地问。

“你还不知道她是为谁去的吗?怕只怕人家心里没她呀!”

“他不是还没有对象吗?”

“谁知道?”司令员长叹一声,又没下文了。要知道那会儿人的原则性真是强得很,不该说的事就是对老婆也是不能说的呀!

“倒是为什么非把那孩子调那么远?”半晌,妈妈到底忍不住问,“该不是你为了让胜利死心……”

“我是那样的人吗?再说我还不知道胜利的脾气吗?她认准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转来。”司令员突然又笑了起来,“这点像她老子。”

“还笑呢?”妈妈掉下泪来,“就这么一个女儿……”

“哎,哎……你不也是独养女儿吗?怎么十四岁就丢开姥姥参了军呢?”司令员又安慰老伴,“胜利都二十多了,还是个医生。”

“倒是为什么非把那孩子调那么远?”妈妈点点头,又回到原题。妈妈也是高干,水平也不低,很会抓关键,“不会是犯了什么错误吧?”

“什么错误?没有的事!你就别瞎猜了。”

“牵扯进什么大案?一时搞不清楚?”

“不该你问的事就不要问!”司令员突然发起火来,“当了几十年干部倒当回去了!”

司令员早不火晚不火,偏偏火在这儿,老伴儿倒有点猜着了:肯定是牵涉进什么案子,本身又没问题,司令员才会这样把他“保”起来。妈妈就是妈妈,就更为女儿发起愁来:“你说这个胜利气人不气人?周围多少好小伙子看不上,偏鬼迷心窍看上这么个麻烦……”

“什么麻烦不麻烦?我看你女儿有眼光得很哩!”司令员唯恐泄了密,忙扯回来说,“那么好的小伙子,我还怕人家看不上咱的丫头呢!”

俗话说得好,越怕什么就越有什么。柴禾那会儿岂但是看不上胜利,还简直把她恨之入骨。心想要不是因为这个死丫头,没有任何理由把我发配到这儿来呀!司令员啊司令员,原来看你还像个老红军,是个人物。没想到也是个庸俗之辈呀!你女儿什么人不好找?非找我不可!牛不喝水强按头。我也还就非不拍这个马屁不可!你不就是有点儿权吗?你居然也就敢利用这点儿权公报私仇!你以为这就可以让我屈服了吗?做你的梦去吧!我就不信你一手能遮住了天!这口气非出了不可!我就不信真没个说理的地方?老子告你去!话是可以这么说,恨也可以这么恨,可这状子还真没法子写,拿起笔来没法儿往下落。怎么写?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公报私仇?怎么知道人家闺女看上了你?人家跟你提过吗?还是女孩子向你表示过?有证人呢还是有证据呢?呃,什么都没有啊!那你还打什么官司告什么状!一边待着你的吧!

你说这事儿怎么能让柴禾不憋气?真是恨得他牙根痒痒的,要不是够不着胜利,真想拿刀劈了她!

恨着骂着,没想到胜利还真的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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