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逸走后,就听见王承乾拍了拍江知逸的肩膀说道:“这次的英雄救美计划成功。”
江知逸眼睛里的猩红才慢慢褪去,声音异常冷清:“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河子无论是谁都是一样让人惊艳,琼花宴上那皇帝老儿多瞧了几眼,就有人坐不住咯。”王承乾看着江知逸少有的失态,心下还觉得有趣得不行。
江知逸有些头疼,看着旁边笑得幸灾乐祸的王承乾说:“戏看够了吗?”
“自然不够,我们江少主难得出手,对付得还是一帮小喽啰。”王承乾脸上似乎是有些不满意,更确切地说是不尽兴。
“听说天机馆有一神器,不知馆主能否一借?”江知逸把双手背在身后,转身就要离开。
“我帮你处理了她们不就是了。”王承乾偷偷地翻了翻白眼。等江知逸走后,王承乾又坐下自嘲地一笑,低声不知道说着什么。
路过的宫女隐隐约约就听着六皇子说着很早,爱慕什么的,她们以为六皇子是相中了哪家金贵的小姐,想要求皇上赐婚呢。便赶紧离开,生怕自己不小心知道了什么惹起祸端。
过了一会,王承乾起身就消失在了采柳宫旁,一瞬间就到了贺光公主的寝殿。通传的公公以为是自己眼睛不大好使,一抬头就瞧见六皇子走了过来。刚要张口,王承乾把手放在嘴边示意他不要出声。公公还以为是要给贺光公主惊喜什么的,便叫着寝宫外的宫人们都小声着伺候。
王承乾刚走到门外,就听见里边好像有摔碗的声音,“谁救了那个贱蹄子?我连他一起杀了!”贺光公主狰狞地声音传来。
喻贵妃先是轻声一笑,后来好像在安慰贺光一般,实则是在添油加醋:“改日我们再寻个机会,喻娘娘帮你除了她就是了。唉,这河淑儿不仅迷得琼花宴上的公子团团转,就连你父皇在私下里也没少和我夸赞她。”
王柳韵一听,自己心爱的男子被她迷得不行,就连父皇也高看她几眼,心下里感觉到了背叛,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
喻贵妃看着王柳韵变得更加愤怒,心想着不用自己出手,恐怕河淑儿也没有好果子吃了。便假意安慰王柳韵几句,就要回宫去。
这时,王承乾推门进来,眼里似乎有着不屑。
“刚才喻贵妃和贺光妹妹的话,我可是听得真真儿的。”王承乾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下,身子有些斜着。打眼一看不像一个举止优雅的皇子,而是个风流倜傥的纨绔少爷。
“本宫方才还同贺光提到了河二小姐,琴艺堪称一绝。”喻贵妃主动说话,把这个麻烦推给了王柳韵。
此时的王柳韵心里还怨恨着,暂且不说现在屋里坐的都是宫里的人,而且她还有着父皇的宠爱。即便面对这个不太熟络的六哥,心底也是不惧的。
王柳韵挺了挺身,眼眶有些红红的说道:“喻娘娘也知道,我…我心仪河家公子。那日在琼花宴上,他一直围着河淑儿,瞻前顾后…”差点就说未来的驸马爷怎能如此绕着其他女子转。王柳韵也不是傻到极点,知道这事八字还没一撇,便放在心底没说出来。
“堂兄妹自然是要相互照应着,且不说那日是河二小姐第一次正式出府。”王承乾一句话就把王柳韵的话驳了回去。
王柳韵没想到这个六哥这么不讲情面,她以为他肯定是要向着她的。被宠惯了的她对着这个六哥也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顺从。
“六哥既然知道我的心意了,那也帮我想法子治治那河淑儿吧。”王柳韵的话中有些期待。
“你是个什么东西?”王承乾漫不经心地看着让他早就动了杀心的王柳韵说着。
“听着你们说这些话,我觉得这日子变得有趣起来。”王承乾摸了摸下巴,用着看待死人的眼光看着王柳韵和喻贵妃。
“六皇子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喻贵妃看到王承乾一闪而过的杀意心下胆怯,便想叫着外面的侍卫进来。
“喻贵妃,不必费那心思了,他们都被我支开了。”王承乾看着喻贵妃的小动作也不禁发笑。
王柳韵看情势不对,便对着王承乾撒娇道:“六哥这是在做什么?我们今日权当没听见罢了。”起身就要离开屋子。
“看在你们临死前还话多无比的份上,我就让你们死个明白。”王承乾把正要出门的王柳韵提了回来,无形的巴掌打在王柳韵的脸上。
喻贵妃吓得眼睛瞪得极大,王柳韵也被掌掴得说不出话来。就看着王承乾一步一步向她们靠近,危险地说着:“你们,给河淑儿提鞋都不配。”
王承乾把她们定在了原地,就见王柳韵和喻贵妃全身只有眼睛能动,一个眼中迸发着怒气,另一个则是苦苦哀求。
王承乾出了门,交代宫人说,喻贵妃和贺光公主有要事要谈,暂且不需要伺侯。说完这话,王承乾双手一挥,屋里的两人眼睛也不再动了,没了气息。
——河府。
河淑儿回到府中,便问竹溪把近日遇刺的事情告诉了谁。听完竹溪的回答,河淑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收场。这件事定是与皇家有关的,让皇上皇后知晓了此事,即便他们查出是宫内人做的手脚,为了维护皇家颜面,这件事也定是不了了之了。河淑儿正想着对策,就听见门外有公公通传:“三公主到!”
河淑儿立马起身去迎接王思宁。王思宁看见河淑儿相安无事,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
“我听宫里人说河二小姐遇刺,我听到后就要来寻你。宫人说你已经回了府上,但我还是担心,就来瞧瞧你。看你真的没事我也放心了。”王思宁从刚见到河淑儿,便紧紧地握住河淑儿的手不松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见不到了。
“此次遇刺实有蹊跷,我们进屋再说。”河淑儿牵着王思宁就要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