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河将军战死,河大小姐远嫁夷地,这河府已经多年没有大事了。不知这河二小姐是不是真的清醒了”众人都持着观望的态度。
“定远侯河府到”牵头的公公高喝。
河雯儿早早就藏在仆人后,趁着周围人都在议论之时,回到了河府的队伍里,并没有看到站在最后出场的河淑儿。
河老太君最先站在皇帝面前,行礼问安。老太君面色红润,身子直直挺着,即便年岁大了,也可见当年风姿。旁人看这老太君在场,就不敢再说着河府的闲话。
后面紧跟着河二爷与河三爷,再者就是河铮与河嫣儿和河雯儿。
河府小一辈,唯一的男丁就是河铮。今日的河铮温润中不失英气,手持一把长萧背在身后。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精致的白玉发冠中,从发冠两边垂下来青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一流花结。
这琼花宴的众多女子也有些是为了河铮而来。虽说将军死后,定远侯一脉失势,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嫁进河府,就是下一代的唯一河夫人了。看这如今的河老太君,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这些世家小姐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稍有权势的就直接走到河铮旁行礼,背景差的则悄悄眉目传情。
“这是哪家的小姐,竟如此出众!”有人惊呼。
河淑儿刚要迈进扶礼门的身子顿了顿,看向门内景象。直对着门的男子黄袍加身,旁边一个穿着娇粉色的女子依偎在他怀里。她想,这应该就是当今启望国的皇帝和喻贵妃。一侧坐着宫内的达官权贵,另一侧则是京城各有势力的家族。
她心想,这事十有八九是成了。
“定远侯河府河淑儿给皇上,贵妃及各位亲王请安。”话落,场内有着片刻的寂静。
有的人是感叹上天垂怜,让将门之女生得如此俊俏,但也有不怀好意的。宣王旁边的二公主咬了咬唇,脸色苍白。旁边的河雯儿也是由惊艳变为浓浓的不甘。安慰二公主说:“论才华,这河淑儿不及你半分,更何况这姿色也逊于我们二公主,呆在一旁等她出丑罢了。”
听着河雯儿的话,二公主嗤笑一声,转回了视线。
河铮怕淑儿第一次来到人多的场合会害怕,便紧紧的护在河淑儿周围。众女子更是不甘,甚至有人商议着一会儿集体挑衅,给她这个将军之女一点颜色看看。
一番寒暄过后,众人落了座。
自古以来,男子主文武,女子主织艺。目的不过都是献身与帝王家,武艺高强的男子能给家族带来荣耀,在皇帝面前争脸面。而女子有的希望一跃龙门,成为皇上得宠的妃子。而有的则是希望嫁与贵族,既不用争宠也能保母家地位安稳。这女子自打出生,便和政治紧紧捆绑,婚姻也从不是由自己做主,只希望自己命好一些,嫁个稍微爱自己的男子。
河淑儿握了握玉佩,看着众人为着各自的目的奔波,也觉得这琼花宴有些看头。
只不过她现在看不到暗中一直注视她的那双生得好看的眼睛,从河淑儿站在扶礼门前,直到现在两眼放空不知在想什么,她的举动,这双眼睛一直收在眼底。
“这琼花宴上是有一些奇女子,有的被我那多情的父皇收了后宫,剩下的啊就是我们这些当儿子的挑了去。这些胭脂俗粉甚是无趣,我看你一直盯着的那位倒是不错。不知我求父皇,能不能为我们赐婚?”王承乾打趣地问着旁边那人。
“你话真多。”江知逸温润的语气中有一些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