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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春日迢迢(3)

“像张爱玲这样一个罕世天才,是有性格缺欠的。我看,除了她的天才,她别无可取。看她的作品就可以猜到,她是个很闷很难沟通的人。男人很怕闷葫芦型的聪明女人,她的孤独是宿命。”

“不许你这样说她。她的风情谁能读懂?”我的偶像谁也甭想碰,包括张涛。张涛是我心里另一尊神圣的偶像,我也要小心看护,于是我讨好地说:“看来我还是做阿炳好了。阿炳是幸福的代名词。”

张涛一把把我搂在怀里做我们熟悉的事情。

电视还在继续,音乐《THE WEST》由钢琴和印第安长笛演奏。悠远的笛声在宇宙中游走,清细的钢琴声由远而近,由弱而强。生命的欲望随之升起,张涛的手开始游走,要到他不该到的地方,我下意识地推开,他摸索到电灯的开关把灯关掉。笛声在黑暗中像风,悠扬而肆意,鼓动我们走进生命另一空间。张涛是笨拙的,我本能的害怕让我不断躲避,慌乱中张涛压住我的头发。

“哎呀,好疼。”我情不自禁叫出声来。用手去拉我被压住的头发。张涛也赶紧开灯看我的头发。

“嗯,没事。”张涛边说边把我的头发理好,我们继续看电视,谁也不说话。

张涛毕业了,个把月还没找专业对口的工作,情急之中只好到老人院工作。

在老人院,他就是个人体搬运工。他的上头是护士,专管给老人量血压打针下药写报告,还有就是给他们下指示看护老人的吃喝拉撒,把行动不便的老人从床上搬到椅子上,从椅子上搬到浴池里或者救护车上。上班的第一个星期,工作的每一天他都有故事告诉我。第一天,他说一个老人,坐轮椅上,吃完饭就拉了一椅子,他被安排把老人弄到浴池里,那老人不让他洗,要女的给他洗。一个黎巴嫩裔的中年妇女进去给他洗,不一会跑出来气冲冲地嚷道:“我不洗啦,不洗啦,他打人哪。”原来那老人会打人。除了他新来的,别人都知道。只有珍能治那老人。珍是中国人,个子小小的,一米五左右,力气却很大。珍进去不一会就把老人给弄干净,出来让他进去把老人放轮椅上推出来。他在里面弄老人的时候听到珍跟同事说治老头的窍门:“你给他小弟弟那儿捏捏,他就服帖了。我开始也不知道,是他拉我手捏那儿的。”他还听到那些黎巴嫩女人野性的笑声。他把老人推回他的床位,看到老人的床头贴着一些相片和剪报。老人原来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天主教教父,终身未婚。照片里老人跟政客显要们在一起,老人总是站在最中间的位置。老人庄严的微笑笼罩着一层神圣的光环。他看着眼前的老人,很难与昔日的上帝的代言人联系在一起。第二天,他告诉我珍的故事。珍是武汉人,嫁个香港人移民来澳洲,现在是半工读,在悉尼大学读护士,在老人院工作养家。她老公把她弄来澳洲后就回香港去,他那边还有个家。两个家他只能顾一个,那就香港的家。珍得顾自己和她与前夫生的女儿。在老人院,珍是拼命三郎,可以一天做三班,连轴转,一天挣五天的钱。那些黎巴嫩女人眼红珍总是有班加,又欺负珍的口语不够好,尽在管工那儿讲珍的是非。他们没想到珍从小跟父亲习武,内功了得,脾气更了得。有一天珍忍无可忍,一手揪着个头大她两倍的黎巴嫩女人的衣领,那女人几乎脚不着地的被她拖到管工的办公室,让那女人当面澄清是非。从此,在老人院里没人敢再欺负她。第三天,他说老人院来了位老太太。老太太一进老人院就吼叫个不停。她不愿意来老人院,是她的孩子硬给送来的。她说她的孩子们想霸占她的房子。一直到他晚上九点钟下班,老太太还在骂。第四天,老人不骂了。第五天,他去上班见老太太床位空着,问同事,说老太太夜里死了,被打包放太平间去了。第六天,他对我说:“今天又死了一个。十分钟前,他的儿子来看他,坐床上跟他聊天。护士来给他量血压,还开玩笑说他儿子跟他长得像,逗得他开心大笑。护士告诉他血压正常,走了。他儿子一会儿也走了。他在擦地板。十分钟左右,他看老人坐那里没动静,找刚才那护士来看,老人已经没呼吸了。护士打电话给老人的儿子,他儿子在停车场还没上车。”

“当你在老人院工作过就会知道,人生是没什么意思的。”张涛长长的沉默后,发出感慨,情绪相当的低落。

“我们去旅游吧?”我提议。

张涛在老人院工作几个月,笑容越来越少。我想做点什么,改变这种状况。他的情绪直接影响到我的情绪。

“想去哪儿?”张涛问。

“我想去北领地。”那儿是澳洲的北端,与我家乡的纬度相等。“那儿有神秘的原始热带雨林;近邻印度尼西亚。多少偷渡客从印度尼西亚走水路从那儿上岸,在森林中行走一个多月最终葬身于沼泽地中。”我滔滔不绝,平时搜索的资料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播放:“电影《Crocodile Dundee》就是在那儿拍的;还有,中部,那儿有世界上最大的整体岩石,据说由于早上、中午和傍晚太阳光线的强弱变化,岩石看上去的颜色也不一样。还有南澳,阿德雷德,是生产最好的澳洲红酒的地方。”

我们拿两个星期年假,坐上飞机直奔达尔文。

达尔文,典型的亚热带海洋气候城市,从城市风貌到植物都像我们中国南部海疆城市。下了飞机,我们到城里找旅店,看的第一家,不满意。服务员,一位年轻鬼妹说可以帮问问另一家旅店,拿起电话就说:这里有一对日本人要找旅店。

我听了好笑,“咋就成日本人了?也不问问,真是自作聪明。”

放下行囊我们马上参加本地一日游,小中巴带我们去国家公园看土著文化;看比人还高半个头的蚂蚁窝;到鳄鱼河与鳄鱼一起游船河,鳄鱼河两边生长着大片大片的睡莲,浮在水面上圆盘似的叶子碧绿碧绿,叶子上面尺来高的亭亭的白花连绵到水流的无尽处,白晃晃,几与白云相接。导游特意让船靠近指给我们看本地特有的一种小花鸡,体积比麻雀大,比鸽子小,腿特细特长,在睡莲叶子上走动,从一张叶子跳到另一张叶子上,叶子动都不带动一下。

“不知是它们轻功了得还是体轻得紧。”张涛对着我耳朵悄悄讲。

导游带我们走电影《Crocodile Dundee》的路线。看的都是电影里的景色。据说,因为这部电影,达尔文的旅游业就开始兴旺。全世界的人都冲这部电影来旅游。

傍晚回到旅店,我们到达尔文市广场看土著表演。露天广场,石桌石凳随意分布于树下,月光下树影斑驳。旅人多数是一对或者一个人。他们要杯啤酒,点支烟,坐石凳上静静地看台上土著表演。土著画着白色的脸和肚皮载歌载舞。乐器只有一种,就是竹筒。伴奏盘腿坐地上鼓着嘴吹那竹筒,裸露的上身,肚皮上画上几条白干,随着音乐节奏,肚皮像蛤蟆一鼓一收。竹筒发出的声音或粗犷或深远,急缓紧舒,演绎宇宙自然的声音。舞蹈诉说捕猎耕作的故事。异国情调和着温热的醺风,吹得旅人如痴如醉。

看完表演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和张涛拉着手走在热风的街中,我穿背心短裤还觉得热。我意犹未尽,问张涛。“我们搬来这里住吧?在悉尼,永远的冬暖夏凉。没有季节变化的日子,我烦了。”

“来这里住?澳洲本来就人口稀少,这里就更是荒无人烟。我们在这里能干什么?难道也像土著一样到河里叉鱼吃?这里住久了,人会发霉的。我说你是阿炳吧,还不服气,尽出一些馊主意。”

我们从达尔文坐6个小时巴士南下到中部爱丽斯泉。目的地是红石(哎呀石),在爱丽斯泉转车,继续乘巴士2个小时到红石。早上七点多坐上达尔文的巴士,下午四点多才到红石。我们在酒店区下车。一边是星级酒店,一百块一晚,一边是背囊客旅店,十来块一晚。跟所有年轻人一样,我们去背囊客旅店。背囊客旅店大房间里是几十张上下两层的单人床。男生一个房间,女生一个房间。洗澡房是另一独立大房子,里面分割成很多单间洗澡间。洗澡房也男女分开。我和张涛各自去了自己的房间。我放好行李就去洗澡,从洗澡房出来,看见张涛站在不远处向我招手。我走过去,问他:“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

“等你呀。走,周围看看去。”张涛说。

我放好浴巾跟张涛走。来到一个大帐篷里,看到有人卖烤袋鼠肉,现烤。

“尝一块吧。”张涛建议。

“你尝吧,我不要。”看那肉酒红色,有点怪,我就没要。

张涛要了一块,吃一口,说:“味道不错,你尝一口。”

“不要。”

“就一口。”

“好,就一口。”

再转悠。太阳挂在地平线上,金碧辉煌。“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里没有孤烟,也没有长河。大漠落日圆,就是这样。

在街边转角处,在礼品店门口屋檐下,不期然看到一些土著艺术家,赤脚盘腿坐地下,用牙签一样的棍子点着颜料画他们独特的点画。随处可见土著小孩三五成群坐地上玩耍,边上是空可乐瓶,麦当劳汉堡包纸带。游人在他们身边来来去去,好奇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搜索,像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他们气沉丹田,浑然入静,对外来干扰毫不理会,该干吗干吗。

我们想找地方吃晚餐,转了一圈,没找着,问人,他们说刚才那袋鼠肉就是晚餐了。

“哎呀!我们赶紧去吃袋鼠肉。”我催张涛。来到刚才那地方,他们已经收摊。

“没了?”我好失望。我的晚餐就是一口烤袋鼠肉。

我回铺位睡觉,不知是饿还是晚上跟张涛在外面溜达着了凉,肚子疼得睡不着。看到对面上铺日本女生,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两三点的光景,从铺上下来出去。以为她上厕所去,可一直没见她回来。早上五点,我和张涛来到巴士站,旅游巴士约好五点集合,带我们去红石看日出,看到日本女生等在那儿。

“天!她不是从昨晚两、三点等到现在吧?”我惊讶。

“她可能不懂英文,听错时间了。”张涛说。

曙光里的红石慢慢出现了剪影,天空是深紫色银幕,银幕渐亮,剪影在银幕上渐渐清晰,厚重,雄伟。天边出现了彩霞,红石醒来,有了呼吸,变大,色彩变浓,变黑,变红。天大亮,人们开始爬石头。到石头三分之一高处还有扶手铁链,过了就是光秃秃的石头。导游说那些铁桩铁链是早年间中国劳工装上去的。我摸着铁链,环顾四周,绝大多数是日本人,再有的就是西方游客。中国人?我所见的,只有我们俩。一路上日本人用日文跟我们打招呼。自从在达尔文落地,不管是导游、酒店还是商店服务员都当我们是日本人。每次有人问,我说是中国人,他们的表情是一样的:惊奇。“中国人?你们是我见到的第一对来这里旅游的中国人。”我说:“以后你们会见到很多很多的。”心里想:“比日本人还多。”

张涛走在我后面。当他看到又有人跟我讲日本话,就说:“安平,为了旅途愉快,以后要有人问我们哪人,就说是日本人好了。”他话音刚落,就有一老外问我哪来的,我不假思索回答:“中国!”张涛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这天他再没跟我讲话。我们交往以来第一次发生冲突。

能爬上红石顶上的人不多,到了上面就算是登山英雄了,可以在一个固定的本子上签上大名。我和张涛签完名后在石头顶上肃立了几分钟,很有古人的感觉:“念天地之悠悠”。我还有脚后跟发酸,脚膝盖发软的感觉。爬石头的时候,光顾着盯前面人的脚后跟,不知不觉上到顶端,现在往下望,光秃秃的石头,除了它,周围一片平地,寸草不生。攀石的人们像蛤蟆攀在悬崖峭壁上。我不由蹲了下去就再没站起来。边上一个小女孩哗哗大哭,她爸爸脱下她的牛仔上衣把她头包住,把她背背上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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