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靳野率先打破了沉寂,
“你说,你是故意以身犯险,就为了套话?甚至不惜被绑架,不惜咬自己一口?”
他压低了声音,
“万一那瓶药是直接洒在空气中的呢?万一乔二下狠手把你们三个关在里面呢?强/效/春/药,你顶得住,他们两人顶得住吗?”
“那不更简单吗?我把金渐来敲晕就好了呀!”
虞珩不假思索,笑容狡黠。
这还用想吗?
与敌交战,没办法折了他本人,就想办法折了他的武器。
“而且莫止还在暗处盯着呢,时间一到,他会按计划报警,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安全的,最多就受点皮肉苦。”
“皮肉苦?”
司靳野深深看了虞珩一眼,手里的黑咖啡已经见底,苦味在唇齿间蔓延,压抑不下,叫嚣着只想品尝某种甜食。
他极其克制的移开目光,继续说道,
“你觉得自己受点皮肉苦无所谓?”
“对啊,这点小伤本就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完全可以接受,再说了,我的事情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虞珩微微仰起下巴,眯起眼睛瞟了司靳野几眼,
“靳爷,你管的也太多了吧!这是我的私事,没有跟你坦白的义务,我家老爷子还在家里等我吃饭,先走了,千万别送!”
虞珩一溜烟朝着别墅玄关处跑去,往后伸手做了个“stop”的手势。
丫的,
每次她在外面野的飞起的时候,
这个男人就跟座五指山似的从天而降,把她压得死死的,无法动弹。
五指山可能会迟到,但永远都不会缺席。
司靳野静静地看着虞珩风风火火地翻腾。
他面前的玻璃乌木拼接茶几上整齐地堆放着一叠厚厚的文件,随手拿起一份翻开,不疾不徐批阅起来。
虞珩风驰电掣的走到了玄关,敏捷地转动把手将门打开。
“虞小姐。”
门外的姜明听到动静后,迅捷地转身,笑容得体。
左边十个人,
右边……
也是十个人!
黑衣保镖各个都长得高大魁梧,他们面无表情的分开站着。正前方的园林里,更是有一群带着耳麦的保镖轮班巡视着。
“对不起,打扰了。”
虞珩毫不犹豫地关上门,转身,面不改色坐回到司靳野旁边的沙发上,“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
司靳野专心致志批阅着手里的文件,从茶几上抽出一本书抛到了虞珩怀里,
“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自我保护,什么时候就可以离开这里。否则,我不介意代替你好好照顾你自己。”
“司靳野,你这是强抢民女!”
虞珩气鼓鼓地站起来,恶狠狠撂下句话,“哼!你有本事跟我单挑啊!”
“你确定?”
“额……也没那么确定……”
虞珩把刚才随手接过又丢到沙发上的书捡起来,哗哗地大致翻了一遍。
彩色的绘图,每排汉字上还标注着拼音,居然是少儿读物?!五彩斑斓的书籍封面上艺术字体的标题赫然是《幼儿保护意识教育读刊》!!!
“我不看!”
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