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边关告急,花福天跟自告奋勇,她有打仗才能,归宣放心的把大将军的位置给了花福天。
归宣深深的注视着花福天“姐姐,我在家里等着你回来吃饭”
花福天点头,赵韵仙跑了过来“皇上不可,不能让姐姐去”
归宣说“皇后不得胡闹”
赵韵仙紧紧拉住花福天的胳膊不放“姐姐,你别去,让别人去好不好”
归宣拉开赵韵仙挡在她前面。
花福天无奈的笑了笑,给她们一人一个安心的目光“放心,我的武功天下第一,没人能伤了我,仙儿,你不要太担心,等我回来给我办庆功宴吧!”
归宣抓住她的手腕,不忘嘱咐“姐姐,可千万不要大意轻敌”
后面的赵韵仙还想往前面挤,焦急的情绪夹杂在紧紧皱着的眉头,一直盯着花福天这边,花福天瞅到她吃人似的眼神吓得赶紧告辞离开。
“容姐姐”后面传来赵韵仙的声音“你等等我”
归宣拉住她无语看了她一眼“姐姐是去打仗不是去玩,你别老是缠着她”
赵韵仙急躁的说“我知道,我给你姐姐求了护身符,我一定要给姐姐送过去”
说着推开归宣追了上去,赵韵仙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她一路跑着过去。
身后的归宣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咋感觉自己这么多余呢!
赵韵仙一直追到宣武门也没有追上花福天。
侍卫拦住了她的去路,她急急忙忙询问侍卫“容公主可是出去了?”
侍卫回道“是,皇后娘娘”
赵韵仙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后面跟跑过来的宫女太监们上气不接下气,赶紧簇拥住赵韵仙让她回去。
花福天出去之后带着兵去了边关。
赵韵仙跟归宣在家里焦急的等待着,很快边关传来了消息,西域人签订和平契约,愿意为附属国,每天过来供奉。
归宣高兴之下不忘忙问传信的信官“那姐姐呢?她什么时候回来?”
信官顿时低下了头犹犹豫豫说“皇上,容公主以自己为诱饵引他们入局,自己被包围,生死不明”
敌人投降了,人还没有找到,说好听点生死不明,说难听死无全尸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归宣整个人恍惚的差点跌倒,旁边的太监赶忙扶住他,下意识的连连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姐姐那么厉害绝对不会有事”
杀了他的姐姐,还想求和,他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双手紧攥一下子砸在桌子上,桌子顿时四分五裂。
吓得一众人赶紧跪下,人人都知道容公主在陛下心目中的重要性,敢动容公主陛下可不得震怒。
信官忙说“陛下,容公主出发前提前交给了属下一封信,吩咐属下一定要交给陛下”
归宣听到是花福天的信,理智一下子回来,不等太监过去拿,他快步走下来夺了下来,打开信封看。
在场众人只偷偷看了一眼,皇上竟然泪流满面,赶紧收回了目光,谁也不敢看。
皇上好像一下子泄了气,颓废的说了一声“全部都退下去”
众人赶紧退了下去。
赵韵仙在花福天的寝宫中坐着,听到有边关传来的消息,赶紧跑过去找归宣,正好碰到太监宫女信官被赶出来,她忙抓住信官询问情况。
信官如实禀告,赵韵仙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身后的宫女们赶紧上前扶住。
“皇后娘娘……”
很快文武双全的容公主将军没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都。
整个皇都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光,百姓们自发组织给花福天建了石像,供奉在庙中,称为“女将军”庙。
上朝时,归宣端坐着目光失神,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谁也不敢说话,谁敢开口,归宣一个眼神过去就能把人吓哭。
百官们就这么站着,知道归宣说退朝他们才可以离开。
能他们能离开时,腿都麻了,脚后跟都站的疼的。
皇后赵韵仙也一病不起,赵家人进宫来看她,赵韵仙的母亲见了她就让宫女太监们赶紧出去。
宫女太监们看看赵韵仙,赵韵仙挥手,她们才出去。
赵韵仙的母亲张口就夸赞她“女儿干得好,这样皇上就不会怀疑我们家了”
赵韵仙觉得话中不对,立马询问情况“母亲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赵韵仙的母亲握住她的手“你放心,你哥哥帮你扫平你前路的障碍了,以后你不用再讨好容公主了,她现在死了,皇上眼中只有你了,抓紧时间赶紧生个皇子,咱们家的地位就稳固了”
赵韵仙想起来,她哥哥是容公主的副官。
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家人害死了容公主“母亲……你是说容公主是哥哥害死的……”
“呸呸,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哥哥,应该说是你哥哥使了一点小手段,让支援迟了一些……女儿……你怎么了……快来人,皇后娘娘吐血了……”
……
边关外遍地尸骨,花福天从尸体堆爬出来。
几只秃鹫在头顶围绕着,她身后一个正在翻死人东西的小孩吓得尖叫一声吓得蹲在地上半天反应不过来。
花福天回头看了他一眼,四岁的一个小孩子,浑身破破烂烂,一双小手小脚冻的发红,小腿上还有一处伤口化脓生蛆。
往周围望了望,只有遍地的尸体,没有一个人,花福天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你是一个人过来的吗?你有没有家人”
说着转身,掏了掏怀里拿出来一瓶药,拽下腰间的水袋,蹲在了小孩子的面前。
小孩子瑟瑟发抖,薄薄的嘴唇,牙齿上下磕碰,说着生涩的话“不……不要杀我”
花福天温柔的一笑“我不会伤害你”
抓住他的脚踝,打开水袋,倒在创口上,清理干净脓液跟蛆虫,拿她随身带的干净小刀剜下坏死的肉,整个过程,小孩子紧紧抿着嘴额头上都是虚汗,也不出声。
小小年纪这么能忍,真是不容易。
花福天安抚他一句“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剜下坏死的肉,给他上了药,撕下还算干净的袖子给他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