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力气也不大
沈安悦为沈琬佳物色的最佳对象,就是有钱,但不能太有势,否则以这丫头现在这不受教的表现看来,日后不知恩图报,反扑自己也未必可知。
沈鸿飞的仕途自有沈安悦和沈安馨操心,但钱也是很需要的,二房的嫡女不可能下嫁商贾之家,那么把沈安娴送去,再合适不过了,本该是两全其美的婚事,奈何沈琬佳不识抬举。
沈琬佳分明只是一个普通的闺中小姐,身边也只有两个丫头,当时也都支开了,到底是何以脱身?沈安悦也有些好奇。
“办事的肯定没问题,都是从你外祖母的庄子里来的人,中秋宴一开始筹备的时候就混进去了,林嬷嬷你也是见过的,可以放心,中秋宴结束了,我就让他们回庄子呆一段时间,情况我都问过了,没用留下什么尾巴,况且沈安娴一点事没有,哪怕查到了他们头上,也没什么事。”
“母亲的人女儿当然放心。”沈安悦点了点头,“还要劳烦母亲另外挑些人,机灵乖巧的丫头就行,明天可能用得上。”
“好,悦儿放心,母亲回去就安排备着。”二夫人立刻明白过来,女儿的意思大概是要在西院用些暗桩了。
之前沈安娴都在二房住着,甚至都不用特意安排人看着,西院原来也有人,盯着金元语,不过不是被遣散了,就是呆不住了,金元语也向来老实,所以二夫人就没把她放心上。
现在沈安娴也住到了荷花堂,身边跟着的是金元语娘家带过来跟着沈琬佳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原来其他在东院伺候的人一个都没带走。
“时候不早了,母亲也早些休息,不必为了旁的劳神,安心去睡便是了。”
沈安悦说罢,站起来向二夫人行了礼,二夫人扶了一把,没再多说什么,各自回房了。
沈琬佳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草草的洗漱了一下,就往静安堂去请安。
老夫人起的比她还早,门口的老妈子见了沈琬佳来请安,直接就把人请进去了。
“祖母,安娴给祖母请安。”沈琬佳规矩的行礼,眼尖的发现沈安悠今天还不在。
平时不管什么时候见老夫人,似乎都跟着个小尾巴,估计今天是自己来的太早,小丫头还在睡觉?那老夫人还算是会疼人的呀。
老夫人坐在主位上,边上的案子上放着各式早点,老夫人也没吃,盯着她看了半响,才开口问道,“请安的时辰还早,一大早的过来,有什么话要说?”
老夫人可真是个明白人,沈琬佳一进来,就知道她想干嘛,不过现在沈琬佳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可能打扰了老夫人吃早餐。
“过来边吃边说吧。”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责怪,反而招呼她一起吃。
“谢祖母。”
沈琬佳当然不敢拒绝,而且也确实想吃,老夫人这里的伙食可不是她荷花堂能比的。
“赶紧的。”
沈琬佳急忙p颠p颠的跑过去,心里有些意外,想不到这个老夫人还是个急性子?
“可是昨天宴会的事?”
“嗯。”沈琬佳点了点头,但没有马上说。
本来打算就告知老夫人自己被拦住,这些明面上的事,老夫人咱们精明,又在后宅浸yin以久,哪怕不说全,应该也能理解。
但今天的老夫人似乎不像平时那么冷淡,虽然也算不上和蔼可亲,但话也比平时多些,给沈琬佳一种感觉,老夫人似乎在向她释放善意,这让她又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告诉老夫人房间里的事。
老夫人也不再问,等着她自己开口。
想了想,沈琬佳还是打算折中一下,尽量详细的告知老夫人昨晚的事。
“祖母,昨晚您走之后,没多久我就肚子疼,让小溪和小潭扶着我去茅房,谁知半路上冲出个粗壮的嬷嬷,带着几个小厮就把我们拦住了。拦住我们之后倒也没做什么,只是说我去的方向是下人们用的茅房,她带我去了为参加宴会的贵人们专用的房间。”
“嗯。”
“到了之后,她们却是留我一人在房间里,门也被拴住了,小溪和小潭被带去下人们用的茅房,她们想要来找我,或者去禀告二婶,都被拦在了路上,后来陆夫人去如厕,她们跟着陆夫人,这才过来。”
沈琬佳的陈述几乎不带任何个人情感或者推测,全部都是客观事实,单从描述看,如果不是有门被拴住这个问题,她遇到的事甚至用下人们太尽职都能解释的通。
“是陆夫人把你从房中放出来的?”
“是,也不是,门被拴住之后他们就走了,没一会孙女听到有人开门,从门缝往外看是个男人,孙女很害怕,就抵着门,没让他进来。”
“你倒是机灵,力气也不小。”老夫人咽下一口鸡汤,淡淡的说了句。
老夫人一句力气不小,说的沈琬佳有些羞涩。
“呵呵,那人看着瘦弱,力气也不大,孙女在情急之下还是坚持了一会儿,就在孙女快要顶不住的时候,陆夫人他们来了,那人大约是见人来了,所以立刻就走了,孙女这才逃过一劫。”沈琬佳说罢,像是有些后怕似的,叹了口气,还抚了抚自己的x口。
老夫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后来孙女因为担心一个人出事,就跟着陆夫人她们一起回来了,半路上还遇上了二婶,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二婶一个劲说些什么见谅,赔罪的,搞得陆夫人有些不开心。”
“再之后,孙女见宴会都开始散了,心里又害怕,就跟州尹夫人告了别,自己回来了。”
沈琬佳一口气把事情说完,并且有意自称孙女,希望多少能够唤起老夫人的感情,毕竟沈安悠不在,很可能是老夫人特意没留在身边,就是为了听自己说昨晚的事告状的,大约是不愿让疼爱的小孙女听到什么肮脏事,还真是小心保护呀。
“平安回来就好。”老夫人对这件事似乎并没有什么提别的意见,听完了也就继续吃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