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当空,隐隐月光透过层云,打在地上,不远处的山中,一处灯火悠然。“啾啾啾啾······“远处树林之中传来不知名的鸟叫声,”哗啦···“一阵声响,几只鸟儿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腾空而起,乘着夜色不知道飞向何处。
今日没有风,好像空气也没有太多的流动,显得有些粘稠的样子。灯火之处,人影绰约,来来回回的样子,隐约听到有人喊道:“法言师叔,快来!法悟师叔好像不行了。”
“吱呀吱呀······”脚步急促地踏在木质的地板之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脚步声的主人穿过人群,连忙来到叫喊之处,说道:“玄慈到时出了什么事情?”
“法言师叔,我真的不知道,刚才还是好好的,不知道咋的了,法悟师叔就开始七窍流血了,而且好像还止不住了。”玄慈焦急地说到。
法言一把抓住法渡的左手的脉门,瞬间眉头一皱,翻开法渡的眼睛,只见只剩下眼白了,去不见瞳孔,连忙在自己的怀中掏出一物摆开,对着玄慈道:“找几个人来,按住你法渡师叔的手脚,我准备给他施针。”
玄慈听完,就点头走了出去,法言继续把脉。片刻过后,玄慈带着几个三五大粗的僧人来到禅房,对着法言道:“师叔,这个人可以吗?”
法言一看这几人,点头说道:“你们按住他的手脚和脖子,玄慈拿条布巾来,塞到你师叔嘴里。”玄慈听摆,直接脱掉直接的腰带,叠成一条,用力掰开法渡的嘴巴,用力把腰带塞了进去。
法言看到玄慈也是摇了摇头,说道:“你啊你!好了,大家用心点,待会施针之时,千万不要让你们法悟师叔有半点打扰到我。“
众人听到头一点,好像都准备好的样子。法言见状也不再废话,在自己的针袋中一摸,一直细长的银针出现在他的手中,隔着法渡的衣服,右手持针,左手探穴,银光一闪,一根银针依然立在法悟的穴位之上。
“嗯?”原本按住法渡四肢的人突然感受到一股力量,连忙发劲按住即将动作的法渡。
“说了叫你们用心点,接下来我要加快速度了,你们莫要再分心了。”法言言罢,双手如龙,在灯光的照耀下,银光接二连三地闪烁,不一会儿,法渡的穴位之上就多了十数根粗细不一的银针。
一般之人要不是在按住法渡,估计都要开始鼓掌了,他们也没想道法言师叔尽然有着这么一手高超的医术和针法。”好了,你们可以稍微松一下,等会儿还有的你们忙的。“众人一听,心里一惊,同时想道:”不会吧,这算什么事情?”
另一面,金山寺山门之处,两人一龙还在那里,只是这里有着个法悟,而金山寺寺内还躺着一个法悟。不过,就在寺内法言给法悟施完第一趟针后,山门前的法悟身形有了一丝晃动。
“嗯?”刹那间,金龙感觉到了,就那一丝动静,金龙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想道:“难道是元神出窍?”不过随即被他否决了,虽然之前他也想过,但是他还是能知道这和尚没有半点修为,虽然佛学深厚,但是还不足以支持他元神出窍,还能禁锢住他。
不过,这一丝晃动,金龙也知道这和尚可能坚持不了太久的时间了。不过说来,这和尚对他也没有什么恶意,可能只是怕他打扰到他,才把他定住的,也算被殃及池鱼了。
盏茶功夫,金龙感受到了更多的动静,接二连三地来了,而且眼前和尚的身形开始变的模糊起来,只见那和尚回头看了寺里一眼,抬头叹了一口气,一阵飘荡,化作一股青烟霎时间见飘回了寺内消失不见。
金龙身形一晃,身体的禁锢被解开,“嗯,比我想象中要快点吗!”金龙扭了扭头,来到陈善的面前,见他并没有因为法渡的消失,而恢复原来的样子。还是双目无神,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金龙也不好去打扰,万一挂掉自己也不知道找谁赔去。
法渡消失,金龙脱困之后一直呆在陈善的身边。法渡变成的青烟却是飘到,躺着的法渡之处,顺着他的七窍全部钻入他的体内。但是,这一幕却是没有任何人看到,就连法言也没有注意到,只是将最后一根针插入了法悟的百会穴之上。
“咳咳咳······师兄,你这阎王针怕是更进一层了,咳咳咳······“原本寂静的禅房被一阵咳嗽声打破,法言一看,原来是法悟已经醒来,正看着自己身上插满的银针。
法言见到法悟已经醒来,说道:”师弟且先休息,虽然很想知道你出了什么时候去,不过你还先休息一会儿,等下我就把你身上的针下了。“然后推了一把一旁睡着了玄慈。
玄慈被推了一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迷迷糊糊地看着四周,说道:”天亮了吗?“
“好了,你法悟师叔醒了,你去熬些粥来,放点枸杞和红枣,稍微放凉一点端到这里来。”法言看着这小子也是哭笑不得。
玄慈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哦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歪歪斜斜地走了出去。
法言看到玄慈这样子,也是羡慕这种没什么太多心事的赤子之心。心叹一声,老矣!法悟身前,开始准备下针,法言小心翼翼地从第一根针开始,一根根逐一地把所有的银针都收回自己的针袋之中。
法言下针用的时间远远被施针要长,下完所有的针,天色已经很晚了,玄慈已经将粥熬好放在一旁。不过,法悟好像已经睡着了,法言也不再打扰端着粥就离开了。
“法言师叔,法言师叔。”法言前脚刚踏出房门,门外就伸出来一个脑袋,玄慈趴在门边看着法言,”法悟师叔没事了吧?“
法言看着玄慈,说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静养几日就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先把这碗粥处理了,然后就去休息吧。”
法言把粥放在玄慈的手上,就径直离开,留下玄慈在哪不知所措。
“师叔,我吃不下了。”玄慈看着自己手上的粥,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