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环没理他,继续让梨枝赶路。
行事前,他们说好了,一切都听鹿鸣环的。
梨枝,梨末再不理解也得按鹿鸣环说的做。
梨枝正想关上车门,墙下的男子突然动了。
他轻轻咳了两声,如墨睫羽缓缓抬起,正朝这边望过来。
“妈妈,那人好像没死。”
梨枝扭头,指着墙下的人。
鹿鸣环凝视,好像在仔细打量。
“衣服料子倒是不错,去看看。”
“是。”
梨枝赶忙应着,梨末末也想下车去看,却被鹿鸣环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末末,你可是妈妈精贵养着的,男人看了得给钱。”
梨末末惶恐,眉心一攒,“妈妈教训的是。”
鹿鸣环踩着木屐,姿态妖娆的走到男子跟前,她看着男子的眼神像是在评测一件货物。
“公子这是怎的?受伤了?”
男子凤眸半眯,看着女人掩在长袍下的双腿。
顺着她的白又直,越过她的大又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女人浓妆艳抹,眉目张扬,一张唇涂得艳红,两颊的胭脂浓得跟猴屁股似的。
白瞎了这极品身材。
男子挑剔的眼神转瞬即逝,却没逃过鹿鸣环的眼睛。
她暗地里给他取了个代号——播种机。
播种机扶着墙壁站起,苍白的脸色笼在昏黄的光线下,妖美的祸水脸完整的暴露人前。
“与你无关。”
播种机声音干涩,仿佛很久没喝水。
看着他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鹿鸣环心底冷笑。
这是连人设都抄呢。
不过播种机的音色与九连玦不同,好像更低沉一些。
播种机还未挪两步,眼前就被一只深红描金烟枪拦住了去路。
女人精明的视线从他腰间的玉玦扫过,她立刻满脸堆笑,一改刚才在马车里的尖酸刻薄。
“公子,你的声音听上去干涩,我车里有水,你要不要喝点?”
鹿鸣环谄媚的笑着,播种机神色更冷。
“滚开,不需要。”
他一脸倔强,摇晃着手要把鹿鸣环推开,却刚碰到衣袖就双腿发软,栽了下去。
“诶哟,真是娇滴滴的儿郎。”
鹿鸣环双手接住,才没让他扑进自己怀里,不要以为她没看见过,这播种机是朝她胸口栽的。
“还不快把公子扶上马车。”
鹿鸣环又凶了梨枝一眼。
梨枝唯唯诺诺,目光闪躲,“可是,妈妈您平时总教育我说,不能让末末姑娘与外男共处。”
“好你个李二狗,还敢顶嘴。”鹿鸣环突然压低音量,一副窃喜的模样。
“这有钱的跟没钱的能一样吗?”
她知道播种机在装晕,无论是现在还是之前她在马车上的表演,播种机肯定一清二楚。
她之所以没急着出手,是因为她知道像这种有收集癖的犯人,越收集不到就越心痒难耐,尤其是对于那种少见的款式,根本不会轻易放弃。
那些人几天前在九连府闹那么一出,若是攻略梨末末的难度太低,恐引起播种机的怀疑。
“妈妈您说得是。”
梨枝接过播种机把人扶到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