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盟不应该属于正义吗?按理来说都是讲理的好人,你怎么很抵触的样子,对了,你那月牙黑印的情况怎么不寻求他们的帮助?”
我说出了我的理解,不过换来的却是杜文斌的沉默,过了好一会,我都以为他挂断电话了,正要看看时他说话了。
“好人?那不过是立场不同的认为罢了,只有利益才能真正站住脚,这样吧,后天晚上八点,你到槟丰精神病院外等我。”
挂断电话,我陷入沉思,不知道杜文斌让我去那里做什么,我与他第一次见面也是在那个地方,曾经我在那家精神病院外观察过,并没有发现什么怪异的地方,只是一处被废弃的建筑。
接下来的时间我哪里都没去,除了感到肚子饥饿时会下楼吃饭,其余时间一直呆在房间里埋头修炼,自从进阶到五阶之后,我还没有好好巩固过修为,也没有领悟出一招半式的超大技能,唯一的战斗方式还是属于蛮力,单凭阴气加持的力量战斗。
至于符咒,我还弄不懂它的原理,七绝总纲上面有一些符咒之术,我也看不懂,七绝门并不是精通符咒的门派,上面的符咒也只是阵符,并没有直接攻击的威力,但我想符咒的原理应该也是异曲同工的,但我照着图形画了一张,却连一丝能量波动都感觉不到,这让我不解其意,摸不着头脑。
时间也在我琢磨修炼中过去了,除了巩固了一点修为,其它的还是原样。
晚上七点四十九分,我下了出租车,站在这家废弃的精神病院大门,等待着杜文斌的到来,就在我准备观察一下里面的时候,后背被人轻拍了一下,吓的我一激灵,回头就发现杜文斌站在我的身后。
“你什么时候到的?”我松了口气,小声询问。
杜文斌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我跟他走,我没有犹豫,跟着他来到左边,顺着病院的外墙,拐到边缘的墙角,见他蹲下,我只好蹲在他的身旁。
“来了有段时间了。”杜文斌这才开口说话,看了一眼手表,七点五十一分。
“在等什么?”
我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杜文斌摇摇头“不知道,先观察情况。”
“有危险?”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连说话的声音也压低了很多。
“危险无处不在,小心一些。”
我有些无语,搞得跟做贼一样,因为没有察觉有什么异样,所以我的心里并没有多少危机感,鬼物的出现会有阴气,可我没有感觉到任何阴气,就连病院里面也没察觉到任何阴气波动。
杜文斌看出了我的轻视,语气变得严厉“最危险的不是鬼物,而是人,这与你曾经所经历的不同,稍不注意,就会死。”
“那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得不从新调整心态,连杜文斌都说这里很危险,让我想到了他背后的神秘组织,这还是我第一次接触到他的行动,不由得让我心生猜疑里面有什么。
“现在还不知道。”
杜文斌的话刚说完,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就行驶而来,在这种没路灯的黑夜里,车灯格外显眼。
我将天眼开启,注视着这辆轿车,观察着车内的情况,两男一女,开车的是一位戴眼镜的男人,年龄在三十左右,相貌平平,穿着白衬衣于黑色休闲裤,看样子是个普通人。
轿车缓缓停在精神病院大门左侧,开车的男人打开车门小跑下车来到副驾驶的位置毕恭毕敬的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一位中年人,一身得体的正装,油光锃亮的头发往后梳着,露出一张国字脸,不怒而威的模样看样子常居高位。
中年人来到后座说了些什么后就与另一位戴眼镜的男人来到大门处,观察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后,掏出一把钥匙打开生锈的大锁,铁门因长久未活动,两人费了一些力气,才勉强推开一道缝隙,能够让人通过,一进入到里面,两人便快步往前走去,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车上还有一个女人没有下车,车窗关闭,女人稍低着头,只有眼镜以上的位置暴露在车窗之上,不断打量着周围的情况,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我看向杜文斌,正想问他接下来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回头对我挥了挥手,示意跟他走。
我们并没有回到大门的位置,而是顺着左边的围墙前进,直到来到一处大楼背后,这才翻墙进入。
这栋大楼像是病人的住宿区,地面能够见到一些陈旧的垃圾,长年堆积已经快铺了一地,什么样的都有,床单,被套,废纸,碎掉的碗,瓜皮果屑应有尽有,不过没有什么刺鼻的异味。
踩踏着一地的垃圾,我们来到建筑拐角,杜文斌走在前面,站在拐角处确认外面的情况,而我站在他的身后无所事事,随手拣起一张废纸,上面的字迹已经被雨水冲刷,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杜文斌这时已经在往外走了,我只好丢掉这张废纸跟在他的身后,他的方向是刚才那两人消失的方向,精神病院要说规模大吧其实比一般的常规医院也差不多,毕竟所治疗的项目偏少,且大部分的病状治疗都可以用同样的方式治疗,毕竟以目前的技术来说,对于精神病的治疗手段还是非常的匮乏,大多数的病人自从送进来后便再也没有出去过。
这所病院的建筑不多,左侧两栋建筑都是住宿区,病院建筑不高,除了住宿区是三层楼外,其余建筑都只有两层楼,这也是为病人考虑,不因高度而产生心理负担以及避免一些意外。
除了左侧的住宿区,中间是一片园林,不过现在是欣赏不到园林的风光了,右侧则是治疗中心,排列下去一共三栋建筑,楼层虽低,占地面积却很大。
这地方给我的感觉很是怪异,没有任何鬼物的阴气,也没有感受到周围气息的异常,仿佛就是一个荒废了很久的地方,没有任何价值,我不明白杜文斌在小心提防什么,要说刚才进入的两个男人吗?那不过是普通人而已,有什么好提防的?
杜文斌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我,声音尽量压低“你打算用什么办法活到天亮?”
“什么?”我面露疑惑,被他突然的询问搞的一愣,不过想了想还是回答“如果这里会有危险的话,当然是藏起来了。”
杜文斌微微摇头,意味深长的一笑“不,躲不了,给你个提示,小心你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