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过后又是一条短信“任务完成,奖励10奖励点。”
杜文斌没有多说,我也不方便问,现在的我根本接触不到他们那个世界,仿佛一切都充满算计,看着昏死的两女,如果杜文斌现在动手杀人,也没人会发现她们,毕竟立场不同,我很难想象他前段时间经历的一切,走错一步,是否也如同这两个女孩一般,等待自己命运的审判。
而就在这时,我们身后传来一阵碰撞的响声以及一些能量宣泄而出的波动,我看了杜文斌一眼,他立刻起身往外走去。
难道是那两葬魂人?我跟在他身后,运转体内的阴气,等到靠近看清来人时我才一愣。
夜屠站在出口的位置,手中拿着一叠文件随意的翻看着,而王佐正背靠一旁的墙壁,手捂着胸口气息不稳,目光连续转变了好几次,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或许在判断形势,又或许在寻找机会。
看样子这夜屠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他打伤,让我对夜屠的实力又有了另一种看法。
夜屠抬起头,面带微笑的看了我一眼,扬了扬手中的文件“想要吗?”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转头看向杜文斌,询问他的意思,我记得他的任务就是要拿到这份资料。
杜文斌撇了一眼夜屠手中的文件,面色平静的询问“你是?”
夜屠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出自己的代号,杜文斌的眼皮跳了跳,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转过头对着我微微摇头。
我只好笑了笑“大叔,那我不要了。”
夜屠又看向王佐,此时的王佐也缓过气,看样子刚才夜屠并没有重伤他,王佐轻笑一声,似乎根本不惧怕这位实力在他之上的人“要与不要谁说了算?”
夜屠没有说话,只是手指微动,所有的文件瞬间开始被腐蚀,不过眨眼便化成了虚无,笑着拍了拍手“这种东西还是消失了好。”
王佐同样一笑“有些东西消失不了,也注定无法消失。”
夜屠摇摇头,淡淡一笑“但现在还不能出现。”
王佐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你感受到了?”
夜屠摆了摆手,看向王佐的眼神也不同了,只是没有再说话,转头看向杜文斌“我听明浩提起过你,他很相信你的样子。”
杜文斌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深邃,看着夜屠慢慢露出微笑,仿佛看透了很多事。
夜屠笑着点点头,看了我一眼后转身离开,夜屠前脚离开,王佐便跟随在他身后,看着他俩的背影我的心中顿感莫名其妙,这三人什么意思?
我转头看向杜文斌,想问他之前的对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已经往里面走去了,我也只好跟上脚步,来到他的身侧询问。
杜文斌沉默片刻后这才说道“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好坏之分,也没有善恶之道,有的只有秩序与规矩,缺一不可,任何一方平衡被打破,得到的只有灾难。”
“哈?”我挠挠头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他没有解释什么,而是来到那个怪物身边,仔细看着这个怪物的面容,与那个杜诚的面容很是相似,只是表面被划破填充了许多非人的肉块,不仔细看很难辨认。
杜文斌笑了,笑的是那么诡异,他没有多言,只是抗起那个怪物,看了一眼一旁失血过多已经奄奄一息的两女转身准备离开。
我指了指两女“她们怎么办?”
“生死由命,既然接触到这个层面,早应该有所觉悟。”杜文斌淡淡的说一句,这句话像是在对我说,提醒着我这就是失败的代价。
我抿了抿嘴,有些不忍,叹了口气将两个女孩一手一个抗在肩上,虽然姿势不太雅观,不过也顾及不了太多,杜文斌没有说话,只是在前面默默带路。
今天这一趟其实并没有面对太大的危险,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一击有点像是杜诚的临死反扑,在那一瞬间他难道感受到我的存在?针对我的一击吗?我知道人在面临危险时有一瞬间的爆发,这个时候的力量与能力将会远远超出自身所能发挥的极限,是在那一刻察觉到我的吗?这么恨我是为什么?我不记得跟他有仇,若不是王佐的压制与杜文斌的救助,刚才那一瞬间我也是必死无疑,的确,我面临的危险太少,心境也不过关,在这种情况下所做的判断就是没有判断,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在心中叹息一声,我并没有杜文斌他们那种天赋,仿佛天身就异于常人,能在这种环境中快速提升,我又有什么天赋值得那位留纸条的神秘人对我动手呢?这不是逼我去死吗?
我有些沮丧,微低着头沉默不语,杜文斌似乎心有所感,安慰了我一句“慢慢来,总会成长的,有我在,你不会有危险的,但你要清楚,如果我倒下了,你也只能靠自己。”
“怎么会呢?你那么厉害,我倒下了,你也不会倒下吧。”
我也只是当他在安慰我,不过也确实如此,我并不能靠谁一辈子,到头来还是的自己有实力才行。
杜文斌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继续走在前面。
再次经过那成堆倒吊的尸骸时还是让我心中充满悲切,倒不是什么愤怒,也不是什么可怜,也对那什么天玄宗没什么看法,世道皆悲,每天都会有人遭受不公而亡,有人为权,也有人为利,权势力量的建立,永远带着无数人的倒下,只是方法不同罢了,如我想要活命,改命之路免不了死去一些无辜的人。
什么是选择?我在心中苦笑问着自己,现实往往不似故事,总会有千奇百怪的方式来避免杀戮解决问题,故事的主角也永远处于正义之势,而现实,没得选择,人总是自私的,在满足自我需求之前,谁又会向他人伸出双手,就算世间有着善念之人,舍弃钱财救助他人,那也是建立在能够维持温饱让自己活下去的前提,如果连自己都无法活下去,又何来善,何来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