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亦陌吓得连筷子都拿不稳了,一言不发,继续扒拉着碗里的饭。
钟离笙的眼神直直的看着他,以至于曾亦陌低下头都能感受到那炽热的目光。
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我没想过结婚!尤其是从未想过和你结婚!”曾亦陌将头低的更低。
“哈哈哈,曾小姐这么紧张干什么?”钟离笙笑着说道,继续吃着饭。
曾亦陌一听怒了,放下手中筷子,气势汹汹的站起来说道:
“那你逗我玩呢?”
“嗯,逗你的!”
“你知不知道,你说这话很欠!”
钟离笙挑了挑眉毛,无奈呶了呶嘴,优雅的放下筷子,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悠悠开口:
“曾小姐竟然还有如此粗鲁的一面!还真是有趣!”
“你……”曾亦陌伸出手指直指钟离笙嘴巴。
若有一把枪,以曾亦陌的功力,绝对能够一枪封喉。
钟离笙轻轻拍掉曾亦陌的手指,“曾小姐,这样指着别人是不礼貌的呦!”
“我所认识的曾亦陌,一向处事冷静,今天我提到感情这种事,就表现的如此不淡定!像什么呢?”
“对,活脱脱一只炸毛的猫!”
曾亦陌紧握粉拳,脸部表情愈发严肃,:“小小,出来咬他!”
小小如临大敌一般冲出来,到了钟离笙面前,突然,蔫了。
“嗯嗯……”的叫着,夹着小尾巴走到曾亦陌面前,使个劲的蹭曾亦陌的裤腿,瞪着无辜的小眼神,那意思好像是再说:
“狗子我不敢,那是我未来老公的亲爹!”
曾亦陌只觉得无奈,小小怎么变得这么怂了。
“哈哈哈,曾小姐,你看,你家狗都对我没那么大的意见,曾小姐气愤什么呀!”钟离笙还逗弄着小小。
“小小,过来,你看你妈妈这么生气!怎么办才好呢?”钟离笙故意将语调拉长,还有意用眼神挑衅着曾亦陌。
“你,钟离笙,你给我出去,以后没经过我允许,你不许来我家!”曾亦陌大声喊着。
吓得于妈赶紧跑出来看,焦急的劝道:“陌陌啊,别着急!”
“于妈,没事,我们谈点事情!”
“奥,陌陌,有事好说,别着急!”
于妈不放心,躲在厨房门口悄悄看着,以备开战时,出去拉架。
曾亦陌见人还不走,气势汹汹的走到钟离笙面前。
“钟离笙,我说了,请离开!”
“曾小姐平息怒火,OK,我走!”钟离笙见人怒了,好像是真生气了,赶紧给自己找台阶下。
说话的同时,钟离笙换鞋开门离开。直到看见门关了,整个屋子又恢复安静曾亦陌才意识得自己刚刚好像情绪有点过激。
于妈赶紧走过来,轻轻搂着曾亦陌的肩膀,
“别生气了啊!”
“那孩子啊,看起来不像是坏孩子,陌陌呀,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想想找个人依靠了。”
“于妈……”曾亦陌拉长了声调说道。
“好好好,于妈不说了,就算陌陌不嫁,于妈也不会嫌弃。”于妈慈祥地说道。
曾亦陌搂紧于妈的腰。
被赶出来的某人,发现自己的车没有在门外,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季明翼,开车来接我!”
“是,立刻赶到!”
钟离笙沿着路缓慢走着等着车过来。
季明翼办事真的很迅速,酷炫的玛莎拉蒂停在钟离笙面前。
“boss,请上车!”季明翼从车上下来,为自家boss恭敬的打开车门,并做出请的动作。
车上
“季明翼,一个女人,如果因你炸毛了,她还会再理你吗?”钟离笙问道。
季明翼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没谈过恋爱呀,都说了,谈恋爱怎么会惹人生气呢?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啊,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季明翼只好硬着头皮回答,还没来得及张口,钟离笙就开口了。
“你没谈过恋爱,你懂个P啊!”
季明翼松了口气,额,太好了。
“去魅夜!”
“是”
车子很快行驶到了魅夜。
大白天的去喝酒,哎,季明翼能说些什么,只能遵命。
魅夜
白天没有晚上的灯红酒绿般热闹,包间里,白裘,游漫天在那等着。
一进门,白裘直愣愣抛来一句话,:“老钟,听说你今天去曾亦陌家,被赶出来了!哈哈哈!哥几个要笑趴了!”
“滚!叫你出来喝酒,不是来取笑我的!”
“说吧!问些什么,只叫了我们两个人!”游漫天一针见血说道。
“敢情找恋爱专家啊!”白裘后知后觉,“俗话说,醉翁之意不在酒,老钟啊,这种事情何必隐藏呢?哈哈……”
“你笑够了,就闭嘴!”钟离笙眼神冷冷射过去。
“好了,说重点!”白裘一本正经说。
“我把曾亦陌热炸毛了,额,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钟离笙一杯酒下肚,只觉得肚中火辣辣的,就跟曾亦陌的脾气一样。
“要我说,你跟曾亦陌又接触多久,你了解她的脾气吗?”白裘别看表面上不正经,说的话却是极有道理的。
“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老钟,你还没恋爱呢,智商就早已飞到九霄云外了!”
“嗯,可能是我太心急了!”钟离笙又一杯酒下肚。
“你也应该站在曾亦陌的角度替她想想,一个女人,撑起一个家族的事业,多少双眼睛盯着她,一个错误的决定就会使她陷入舆论之中!她对于一些事情是极度敏感的,谈感情对她来说太奢侈,也许,她需要一个替她分担的人,只靠自己,太累了!”游漫天说道。
游漫天说的,钟离笙并不是没有考虑过,也许自己的心急,使事情变得更加糟糕,理智一些更为重要。
“好了,走了,你们两个,谢了,改天请你们吃饭!”钟离笙说完就走了。
“恋爱中的人啊!”白裘看着钟离笙离开的背影说道。
“你小子,不错嘛,老油子,说,你得交了几个女朋友,才能分析的这么透彻!”
游漫天不愿多说些什么,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拍了拍白裘的肩膀,“走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都走了!”白裘冲着离开的人喊道,只看见游漫天挥着手中的白色外套说再见。
“切,用之即来挥之即去,劳资还有要事要干呢!气死我了”白裘发完牢骚,拿起外套也离开了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