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好久不见”
面对着诺必行深情款款的样子,段千语竟有些不知所措,不禁转身,想要寻找秋婵秋水,以此缓解当下的不适,哪想,两人早已没了踪影。
“公主,别找了,秋婵秋水已经跑远了”
诺必行又转到公主的眼前,想要被她正眼瞧一瞧。段千语干脆不再扭捏,不然,反而显得她心里有鬼似的。
“大婚那日,谢谢你”
段千语抬头望向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如此说来,你是真的不喜欢阿史那吉了?那你便是喜欢我了,哈哈哈哈”
听此,段千语的脸,立马黑了下来,此人还真能蹬鼻子上脸,不,这应该叫“臭不要脸”。
“行了,我是跟你说笑的,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在此?”
“你的秋水姑娘已经告诉我了”
段千语一脸的鄙视,居然敢收买她的人,回去真该打五十大板。
“好了好了,每次见你,我总会不知道说些什么,连脑子都变得迟钝了”
听此,段千语竟有些面色微红,不过她随即调整自己,恢复平静。
“公主,其格其可敦可还有为难于你?”
诺必行仍旧担忧,上次中毒之事,还有灾星之事,想想都觉得后怕,若是一不留神,真会把命搭进去。
“暂时是不会了,她如今,极力地想要拉拢于我,如此,我便是安全的了”
段千语深吸一口气,假装轻松地说道,她真是怕了,万一,诺必行又把她虏走。
“暂时终归不是永久,我还是不放心,走,跟我回吐谷浑”
诺必行当即拉走段千语,在他的认知里,不能让公主处于危险当中。
“好了,你总是这般任性,要是走得了,我还会呆在这儿吗?”
段千语甩开他的手,有些恼怒了,她背过身去,不再看他,这种感觉,怎么怪怪的,像是情侣之间,在吵架一般。
段千语有些不敢相信,什么时候,自己和他那么熟了?
“公主,若是哪天,你想离开了,我一定把你带走”
“诺必行,我很感激你,眼下,有个不情之请……”
“公主的事,便是我的事,我一定办到”
段千语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她心中,早已猜到,会是如此,他就是如此呆傻之人。
两人商议了一番,便把计划确定了下来。
“此地乃突厥境内,你快走吧!”
末了,段千语才突然想起,诺必行闯进了突厥的领地,如此甚是危险。
“公主,原来你这般地在意我”
诺必行竟上前,把她拥入怀中,很是激动。
“诺必行,你若再如此,我便与你绝交”
段千语气得牙痒痒,猛的一把推开了他。
只见诺必行爽朗地憨笑着,他跨上马背,依依不舍地调转缰绳,再次看了公主一眼。
“公主,保重”
保重,望着远去的人影,段千语在内心深处,说出了这两字。
身后的秋婵秋水,不知何时,突然出现。
“姐姐,我说的对吧,诺必行大王,才最适合公主,楚公子太过于招蜂引蝶了,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安心”
“如此说来,确实如此,诺必行大王,胜在专一二字”
两人连连点头,都觉得甚是满意,完全忽略了此时的段千语。
安心?专一?自己想要的,又是什么?段千语在内心不停地拷问自己,究竟什么才是她最想要的?
三日之后,可汗召集诸王子与大臣,一同议事,北朝公主,也在邀请之列。
“七日之后,便是北朝的观兵仪式,我突厥,也在受邀之列,诸位心中,可有钟意人选,安排前往?”
可汗扫了一眼眼前的大臣与诸王子,只见个个垂头默不作声。
往年,皆是诃泽大将军前往,只是今年,北朝公主和亲突厥,两国即是亲家的关系,按理说,大王子前往,再合适不过了,只是,二王子才是嫡子,加之他的生母其格其可敦的地位,自是不必多说。
因此,众人不敢多言,恐怕说错了话,一时间,鸦雀无声。
“公主,你有何见解?”
可汗随即看向公主,询问她的意见,这个烫手的山芋,好像应该丢给她最合适似的。
公主会心一笑,既然如此,她便直说了。
“可汗,北朝今年的观兵仪式,是我皇兄在全权负责,所邀请之人,皆是各国未来的储君人选,因此,二王子前往,正合适”
听此,其格其可敦露出一抹得意忘形的笑,公主果真择木而栖,费尽心思,终有所获。
“公主说的是啊!”
众人跟着附和起来,可汗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情。
“可汗,蓝儿前往,是众望所归之事,让他出去,多长些见识,也是好事”
其格其可敦眼见可汗还未回应,不禁有些急了,她自己抢先一步,把阿史那蓝推出去。
“好,那便交与二王子,蓝儿,这几日,你便好好准备一番,都下去吧!”
“谢父汗”
只见阿史那蓝甚是激动,他激动的是,可汗默认了公主的说法,他是未来储君之人选。
出了可汗营帐,众大臣皆向二王子道喜,一番恭维。只诃泽大将军与大王子,略显失落之情。
两人,不禁看向公主,她心中,真的是偏向阿史那蓝吗?两人的心中,皆是多了这层疑惑。
“大哥,不然,我向父汗求求情,带你一同前往?”
阿史那蓝饶有趣味地看向大王子。
“不必”
大王子很是不屑一顾的样子,他不在乎出席什么观兵仪式,他在乎的是公主的态度,想到此,他不由得看了看公主。
公主并未理会,径直走了,他的目光,便也追随了去。
乌伦珠早已拉着三王子走了,她深知,可汗虽疼爱塔儿,可他毕竟还小,眼下还担当不了大任,即是如此,便不要太过锋芒毕露,省得引来杀身之祸。
秋婵秋水听说观兵仪式之事,不禁对大王子深表同情,作为北朝驸马,理应是他前往,不然,岂不是很失面子?
“秋婵,今夜,把这封信,偷偷交与大王子”
“公主,这是为何?”
“大王子看了,便知一切”
秋婵秋水有些懵了,公主不是不再理会大王子了吗?两人又转向公主,企图得到回应,哪想,公主早已闭目养神起来,便也不好再问。
夜幕降临,大王子辗转难眠,他仍旧在回想今日之事,企图找到一些答案来。
连秋婵偷偷潜入,他都未曾发现,许久,他才发现有所异样。
“谁?”
“大王子,公主让我前来,有信件交与你”
眼见是秋婵,大王子便定下心来,听到“公主”二字,他便来了精神,一把接了过去,快速阅读起来。
只见大王子脸上,逐渐露出了喜色,他很是宝贝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早晨,大王子醒来,奴娇一如往常一般,早早过来侍奉。
“奴娇,母亲近日来,身体多有不适,今日,你便过去侍奉,也叫我安心一些”
“大王子,奴娇走了,谁来侍候您?”
“本王子一切安好,无需你担心,替我照顾好母亲,我便不胜感激”
奴娇眼看着大王子出去了,心里虽是不愿,却也不好再拒绝。
夜晚,奴娇从萨仁格处回来,早已不见了大王子的踪影,今日这是为何?萨仁格好似故意留她一般,大王子又去了何处?
奴娇心中,有许多不解之处,眼见不对劲,她便起身,前往二王子营帐。
“奴娇,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
眼见佳人前来,二王子不禁周身燥热难耐,他不安分地双手,不停地在奴娇身上游离。
在其格其氏部落的那几日,简直是落入了温柔乡,回来之后,他甚是想念,再无女子,能如奴娇那般,让他流连忘返。
“二王子,大王子不见了”
奴娇一来,便说正经之事,惹得二王子有些不悦,甚是煞风景。
“他定是伤心之极,跑到那个角落,痛哭流涕去了,奴娇,今夜,你要取悦的,是本王子,不许再想其他”
说完,二王子整个人已经扑了过去。
“二王子……”
奴娇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二王子的嘴唇封住了。
两日之后,二王子便动身启程,其格其可敦风风光光地替他安排好了一切,眼见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她才安下心来。
此次北朝观兵仪式,正如公主所说的那般,前往之人,皆是各国未来储君人选,北朝也把此事交与太子负责,此次,便也是君主对外表态的机会。
临界之地,诺必行带着他的队伍,正横在哪里,今日,他便要在此地,找些事端才行。
“快点啊,兄弟们,都麻利点,拿出你们平日里抢姑娘的气势来,今日,不能让一只蚂蚁踩了过去”
“大王,抢公主的气势,我们可是没有,都让您抢了去了”
“这话本王爱听,哈哈哈哈”
北朝公主第一次请他帮忙,他甚是欢喜,早早便带着手下过来了,今日,他定会把事情办妥,不辜负公主的期待,想到此,诺必行便心里乐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