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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好东西

巫来到新叶山洞的时候,她刚睡完午觉起来,正在用兽皮做小崽的衣服。

不知道怎么的,本来以为自己虚弱的巫,近来越来越觉得自己身体强健了许多。慢慢地也喜欢经常走出山洞,四处看看,其实她本来也就不到50岁。给新叶检查了下身体,顺便问了下小崽的情况,听到一切安好,看着她那大大的肚子紧皱的眉头才舒展了些。听说芋头的长势不错,很是欣慰。仔细吩咐她要注意身体,不要干活,要多睡觉,天大地大小崽最大。新叶微笑着道谢,目送巫离开。

眼看又是黄昏,已经没有办法缝兽皮了。话说这大晚上黑漆漆的山洞,真是很无聊啊。冬天的时候生着火塘,还有些许光亮。天气热起来,火塘已经熄火盖上石板。不是她不想鼓捣个油灯,问题是灯芯的材料没有。原想着跟着炽去四处看看,找找棉花、麻之类的,这一怀孕,加上忙着种菜,肚子大的又快,哪儿都去不成。

东提着一篮子鹅蛋过来,说:“我来给小崽拿蛋吃啊。”看着他红红黑黑的小脸蛋,真是稀罕的不行,新叶把他拉过来稀罕了会。告诉他去提溜只大鹅,再让露他们晚上过来做饭吃,大家一起吃芋头红焖鹅。没多会露牵着蜜,一手还提着处理好的大鹅。露是不让她动手的,让她坐石墩上指挥就好。

小崽们和毛毛玩的不亦乐乎间,两个男人回来了。炽背上的藤筐满满当当,也不知道装了些啥。力居然从背篓里掏出两个黄果,新叶眼睛都亮了。焖大鹅的香味已经飘散开来,小陶罐里鹅蛋也煮好了,新叶让露把鹅蛋拿出来剥掉壳,再扔进焖大鹅的锅里焖煮。炝拌了一大把红色的野菜,露带来了她拿手的丸子,剁了点姜末,撒了点土豆粉勾芡,浓稠鲜香的丸子汤就端上桌子。

只见石桌上有四大盆菜,一盆热气腾腾的豆茎芋头焖大鹅,一盆深红绿相间的凉拌野菜,一盆浓赤丸子汤,哦差点忘了,还有一盆开胃的黄果,真是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小崽们已经忍不住了,拿筷子插了芋头塞嘴里,结果:“啊啊烫烫烫!啊香。。。啊掉了掉了!要掉了!”还好掉在了桌子上,捡起来塞嘴里。大人们边笑着,边纷纷动起筷子。

人散去,收拾完之后,男人把背篓里的东西倒出来。拿出一根萝卜一样的东西,就着门口火光,问她:“叶,你看这是啥,是不是你说的萝卜?”转眼望去,模糊间看着是萝卜的样子。接过来,就闻到浓烈的药香。妈呀,这不是萝卜,这是一根大人参啊!由于这里的东西都属于大尺码的,所以她无法判断出这是多少年生的。为了确保自己的认知,就问男人:“你找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枝叶是什么样子的?”男人说杆子就在背篓里,而且还翻出来了。果然是秀气的枝叶上,一簇红色的小果子。问了他是在哪找到的,他说去取盐的时候路过一个地方,发现红色小果子,结果挖的时候不小心把枝叶弄断了,却不曾想底下有这么大一个家伙。本来想再找找的,周围却没有再看见了。

看着雌性闪闪发亮的眼睛,男人纳罕:“叶,这是啥呀,可以吃吗?要不要先让蹦蹦兽试吃一下吧?”她把人参紧紧攥在手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开什么玩笑哟,这不是暴殄天物嘛。笑嘻嘻的望着懵逼的男人,招招小手叫他过来。男人蹲下来挨着她,没想到却被她抱住脸狠狠亲了一大口。“哈哈!炽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不是食物,是药材,可以救命的那种,是大大的好东西!”脸上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男人忍不住抱起得意忘形的人儿,上下其手好好揩了一会油。顾忌到她大肚子,到底还是没敢造次。

最后他们商量后决定交给巫,以备不时之需。虽然巫收下了,也听了新叶的解说,但还是不太相信有这么神奇的作用。谁知道在两个月之后,巫就亲历了真香教育现场。

几天后,鹰带着两个族人送来了新叶定制的洗澡大木桶。新叶开心极了,围着木桶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当即让人倒了水进去,也没见渗漏出来水滴。满意到不行,想表示下感谢,转来转去也没想到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鹰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新叶想起园子里有西红柿,这现在算是很珍贵的东西了,应该可以表达她的心意。还好最近西红柿正在狂结果,摘了几个放藤篮里硬递给鹰。被迫无奈加感动的收下,心里再次肯定自己带着族人加入这个部落,是最正确的决定。想起那株人参是在鹰他们部落附近,也许他曾见过,说不定哪里还有。询问之后,得到肯定的答案。“下次你们遇见了,一定记得挖回来给我哦,这个可以救命的。”向他们几个人叮嘱了,几人也答应了。

这是她认识的为数不多的药材之一,现在后悔没有好好学点中药知识,又有什么用呢?是啊,没用,还是好好养胎吧。正在这时,突然感到肚子里一顿闹腾,慢慢挨着墙根坐下,肚子就开始疼起来。毛毛立马站起来,低吼着,全身警惕。新叶额头开始出汗,肚子一缩一缩的痛。毛毛焦急的围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忍着疼痛对它指着巫的山洞:“毛毛,快去叫巫过来。”毛毛后腿一蹬,似乎听懂了,立马转身跑去。以前男人训练过它,让它给巫送过食物。巫很快过来了,看见坐在石墩上冒冷汗的她。让跟随而来的红把她抱到床上,仔细检查了下,还好没有流血。跟红说了几句,红跑回去拿了一把草药,找出陶罐熬煮成一碗黑漆漆的水。巫让新叶喝下,问了她有没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肚子已经不疼了,但是她一身汗出的把衣服都粘在身上了。巫说这种情况很常见的,不过都是快要生的时候才会经常出现,她应该还有两个多月才生,现在就出现了,也是有点奇怪。

吩咐新叶最近几天还是卧床休息,最好不要下地,同时立马安顿露来陪着她一直到她生产。确实是感到惊慌,就同意了巫的安排。她现在好想炽,心里很害怕。巫走后,露很快就过来了,握着她的手开解她。神经放松下来,终于沉沉睡去。

男人回来看见露坐在石床旁,马上有不好的感觉。露告诉他了事件原委,他一脸肃穆冲出去巫的山洞,不一会又回来,手上拿着一把草药。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在男人温暖的怀里。一句话也没说,紧紧缩在男人怀里。炽能感受到她的情绪,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安抚着。好在睡了一觉后,她的恐慌也平复了大半。平静下来才知道,男人准备这几天都不出门了,在家照顾她,等她好了再出去打猎。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和极不协调的大肚子,孱弱的样子让人心里疼。不由想起昨晚巫说的话,内心不忍,却面上不显。希望兽神大人保佑,他会每天都真诚地祈祷的,过几天他要亲自捕猎献祭。面色如常的开始去热水,用浸水的兽皮给雌性擦洗。

听着雌性软软地说着:“炽。。。我饿啦,你在发啥呆呢?”这才发现炖的鹅蛋已经好了,心想只要想吃东西就是好事,雌性就是太瘦弱了,自己要好好照顾她,一定不会让她出事。其实新叶已经恢复好了,虽然那一阵恐慌的确让她手足无措,毕竟从未经历过。想来怀孕到现在一直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自己也就比较大意了。以后还是多多小心,自己和崽崽应该就没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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