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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绿肥(1)

秋生躺在上塆的塘堤上,漫不经心地看着下塆的池塘。池塘边有几个女人,其中一个是秋生的大姐如玉,她正在洗粪桶。这个中午,如玉一直在她家的粪池和自留地间来回跑。如玉抓着一把稻草,在粪桶里来回擦,她一边擦着一边跟一个女人说话。秋生睁大眼看过去,认出那个女人是黑子的媳妇,她在给儿子洗尿布。

秋生想起黑子的儿子就想起黑子给他上课的事。那天秋生吃了个饱饭,他把自己的一份吃了,还把如玉的一份吃了。如玉说受了凉,吃不下。她看着秋生把饭吃得一粒不剩,才从他手里接过碗。秋生那天很幸福,他逢人就说他吃了两碗饭,这会儿肚子里好像放了个磨子,坠得慌。

秋生在塆里瞎晃荡,晃到了生产队的育秧房前。育秧房在塆里的中心位置,介于上塆和下塆之间,是一个独立的泥巴房子。农闲的时候,育秧房也闲着,孩子们爱在里面游戏。秋生还在里面屙过一回屎。

秋生站在门口,看见他屙过屎的地方放了个磨子,技术员黑子正在碾种子。秋生走过去,对黑子说,我今天吃得很饱,我吃了两碗饭。黑子翻起眼白,说,你是吃饱了,你姐可是饿昏了,你啥时候能疼疼你姐呢。秋生说,我姐肚子痛,吃不下。黑子说,你姐不是肚子痛,是痛你,你是个苕。秋生说,不跟你说我姐了,你在做么事?黑子说,我今天跟你上一课,知道这是么事吗?秋生说,这个哪个不知道?草籽。黑子说,草籽是俗称,它的学名叫紫云英,又叫红花草,是一种绿肥。秋生说,你把绿肥碾破做么事?可以吃吗?黑子突然在秋生脑袋上敲了一栗子,说,你这个苕,就晓得吃,这是破种皮,好发芽。

黑子的手真重,秋生感觉头顶火辣辣地痛,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他只好用手不断地揉,揉了老半天才缓过劲来。秋生就是不明白,大人怎么就喜欢在小孩的头上敲栗子呢,他给好多人敲过栗子,每次都痛得他直想叫娘。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两个多月了。秋生记得黑子给他上课的时候,他儿子还在他媳妇肚子里呢。秋生放眼望去,满田满畈都是那个叫紫云英,又叫红花草的绿肥。无边的绿色从脚底铺开,高低起伏,一直蜿蜒向南而去。

下塆的池塘给绿色绕了三面,东面是稻场。女人们在稻场上拉起麻绳,挂满了花花花绿绿的衣服。绿水的边缘,是几个穿红着紫的女人。秋生看着那个穿着红色外衣的女人,那是黑子的媳妇。他摸了摸自己的刮锨头,不由得傻笑起来,好个黑子,你敲我栗子,回头我敲你儿子的。秋生终于明白大人为啥喜欢敲小孩的栗子了,原来这是因果报应。

如玉刷完了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她看见躺在上塆塘堤上的秋生,就挑着粪桶向秋生走来。如玉走上塘堤,把粪桶放下,赤脚走到青石板上。她洗了手,洗了脸,还用手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在秋生眼里,如玉很好看,脸好看,身材好看,长头发好看,赤脚也好看,挑着粪桶的如玉仍然好看。秋生突然就想拿紫云英形容她。她就像一枝枝紫云英,在每一个田里眺望着他。如玉说,秋生,饿不?秋生说,饿。如玉说,那好,我们回家煮饭。

秋生跟在如玉屁股后面,拉着她的衣摆。

到家了,如玉把粪桶放进猪圈里,走进厨房洗米。秋生仍然像跟屁虫一样跟着。如玉从米缸里舀了小半升米,她就着光看了看米的分量,抓了一把,放进另一个米缸里。秋生早已习惯了家里煮饭的程序,无论是姐还是妈,都这么做。这是个传统。秋生不等如玉吩咐,从壁柜里抓了几个红苕出来。如玉摸了摸秋生的头,说,我兄弟懂事了。

秋生知道大姐是有意夸他的,其实他不懂事。他的玩伴,这会儿都在外面忙着呢,要么帮大人干活,要么在打猪菜。二姐和四姐去山里挖红苕了,三姐和五姐去捡粪了,估计都得晚上回来,中午得饿一顿。秋生有些想四姐,四姐像大姐一样对他好。秋生妈老拿家里的五个女儿做比较,说老大老实,老二狡猾,老三懵,老四机灵,老五苕。狡猾的老二跟机灵的老四要好,她们总是结伴去挖红苕。挖红苕不会挨饿,不用闻粪臭,不讨人嫌。四姐每次回来,都会偷偷地给秋生塞些山里产的果子。想起曾经吃过的板栗、甜柿子、山枣,秋生就忍不住流口水。

午饭秋生吃了半碗红苕,半碗米饭。算是吃了个大半饱。放下碗,秋生就想去找细松玩。刚走到门口,秋生爷一声大吼:你回来。秋生忙把刚迈出门坎的那只脚收回来。秋生爷说,我看到你在塘堤上睡了大半天,你身子可真重啊。

秋生把头低着,不敢吭声。

秋生爷说,一家人都忙,就你娇贵,你去打一篮猪菜回来。

秋生提着竹篮走过稻场时,细松从屋里跑了出来。细松说,秋生,正要去找你呢。秋生说,找我做么事?细松说,我们去牛栏捉麻雀。秋生说,我爷让我打猪菜呢。细松说,打猪菜还不容易?一会儿的工夫,捉完麻雀再去打也不迟。细松说完就走回屋里,出来时手里抓着两个破麻袋。

这个塆子里,就这两个闲人。细松是生产队长的儿子,有闲的特权。秋生在家里是老幺,上面姐多,他一脉单传,是家族的希望,除了爷,全家人都宠他。两个闲人自然得在一起玩些游戏。可是细松看不起秋生,他只在找不到人玩时才找秋生。细松不找秋生时,秋生就只好躺在塘堤上看天、看地、看人、看牲口。或者低着头玩泥巴。细松找秋生玩是看得起他,他一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牛栏在塆子东头,由一排泥巴房子和一道泥巴院墙围成,正好挨着下塆池塘,牛们喝水、洗澡方便。牛栏空荡荡的,牛们这会儿全在乌石山上吃草呢。细松的三哥青松就是塆里的放牛娃,他和另外七个大男孩专门放牛。秋生和细松一直想加入放牛娃的行列,可是队长嫌他们年纪小,不批准。队长也在秋生头上敲过栗子。秋生想,这辈子要报一箭之仇,在队长的儿子头上敲栗子,看来是没指望了。队长最小的儿子就是细松,他还比秋生大三个月呢。

秋生的理想就是做放牛娃。他喜欢躺在上塆的塘堤上,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塆子里的牛群每天早上从牛栏出来,都要穿村而过,经过上塆的塘堤,再向乌石山进发。牛群为么事不走直路去乌石山,而要绕道塆子和上塆塘堤,这在秋生脑子里一直是个疑问。牛群浩浩荡荡地走过,躺在塘堤上的秋生,感到大地接连不断的震颤,他的身体也跟着狂颤,幸福就这样轻易地降临了。躺在塘堤上的秋生有时也会遭遇袭击。袭击他的是青松的牛鞭。青松喜欢把他当牛打。青松骑着塆里最雄壮的黄牛——大家叫大王牯的,手里挥着牛鞭,一路抽打过去。他抽草,抽树,抽石头,有时也会抽从身边经过的小动物,譬如猪和狗。有一回他突然就对着秋生抽了过去,当然他打的是秋生的腿,而且没用太大的力,但这个动作把秋生吓着了。秋生吓出一身冷汗,身体的颤抖开始向上延伸,终结于牙齿,牙齿不由自主地磕碰起来,变成加速运动。秋生的幸福生活因为青松的袭击大打折扣,牛群走过时,他不得不把身体向下沉,直沉到光脚丫子抵住田里的烂泥巴了。骑在牛背上的青松打不到他了,无论鞭子多长都打不到他了,他只能抽打空气,用嘴巴发出空洞无力的警告。可是秋生也感觉不到大地的震颤了,他只感觉到一股气流从头顶飘过。

细松学着青松的样子,歪着脑袋察看牛栏的形势。他观察了半天,然后对秋生说,是先封窗还是先封门?秋生说,我不晓得啊,我又没哥,我要是有哥就让他告诉我。细松抱着有哥的优越感说,对,我想起来了,先封窗。

牛栏的窗尽管不高,矮矬矬的细松还是够不着。秋生高细松半个头,他踮起脚够了一下,也够不着。细松就蹲在地上,让秋生踩着他的肩膀爬上去。看着细松光溜溜的脑袋,秋生就想在他头上敲几个栗子。当然秋生只是想想而已。细松沾他爷的光,能吃个饱饭,长得圆鼓鼓的,一身的蛮力,骨瘦如柴的秋生不是他的对手。秋生双手扶墙,嘴里咬着麻袋边儿,在细松的肩膀上踏上一只脚,又踏上一只脚。双脚踩着细松柔软的肩膀,秋生突然生出一分快感,秋生希望这种感觉能够持续下去,不由得放慢了手脚。他甚至把已经扎好的麻袋故意扯下来,再扎,再扯。细松说,秋生,你能不能快点?秋生说,这是一个细活,你坚持一下。秋生说完心里就暗笑。这是一个细活,是队长爱说的话。居然用在他儿子身上了,哈哈。

细松终于承受不住了,双脚开始打战,颤抖飞快地往上延伸,秋生感觉到脚下的危机,心里的惊慌还没有展开,人就斜着栽了下去。

秋生摔了个仰八叉。细松也倒了,躺在秋生脚下。心里的惊慌一过,秋生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他的笑声在空旷的牛栏里回荡,经久不绝。秋生终于把细松笑毛了,他说,日你妈,你笑你姐露个X呀。秋生说,你姐露个X。想起细松没姐,骂了等于白骂,还是自己吃亏,就说,你妈露个X。还是觉得吃亏,还想再骂,看见细松挥起了拳头,就把到嘴的话憋了回去。细松说,日你妈,还捉不捉?秋生说,捉。

细松站在门口,双手撑开麻袋,让秋生走进牛栏里赶麻雀。秋生手里抓着一个竹扫把,嘴里嗷嗷乱叫,满牛栏奔跑。

折腾了半天,别说麻雀,连麻雀的毛都没见着一根。两人转移到第二个牛栏,如法炮制。然后第三个,第四个。后来两人累得气喘吁吁,仍然见不到一根鸟毛。细松一屁股坐在一堆牛草上,说,奇了怪了,平时麻雀可多了,都飞去哪儿了呢?看到秋生一副怀疑的表情,细松加重了语气说,真的,平时可多麻雀了。我三哥他们每次都能捉着,用铁丝串起来,放在稻草灰里烤,吃起来可香了。秋生咽了口口水,说,我得去打猪菜了,今天肯定要给我爷揍一顿。

秋生走出牛栏时,发现西天一片红艳艳,太阳离地不到三丈高了。秋生沿着田埂一路往南走,看到猪菜就停下来挖。田埂上的猪菜天天给人挖,显得十分稀疏。秋生走了一里多路,才挖到十来颗猪菜,他有些着急了。

秋生走到麦田畈,迎面撞上了大姐如玉,她在给生产队挑肥。如玉挑着粪肥站在路边,看了看秋生篮子里的猪菜,就笑了。如玉说,等放了工我来帮你挖吧。秋生说,不用你挖。如玉说,那就等着挨打。

秋生提起篮子就走,他跳进田里,踩着满田的紫云英。

提起挨打的事,秋生就忍不住眼泪巴沙的。秋生每次挨打,大姐如玉都要陪着,因为她是他的担保人。他们两人互相担保,秋生老做错事,老挨打,除了大姐,没人愿意担保他。但大姐做错的时候少,秋生做错的时候多,所以总是秋生连累如玉挨打。如玉老实,挨了打也没有怨言。她说,爷和妈发脾气的时候爱打人,她多挨一下,秋生就少挨一下。这是她的道理。秋生心想一定要打满一篮猪菜,一定不让大姐陪着他挨打。

秋生在稻田里飞快地走,脚下踏着无边的绿肥,秋生的脚印在青翠的绿色里蜿蜒南下。夕阳的余晖里秋生像一只飞奔的兔子。飞奔的兔子后来撞上了一对穿红着绿的女人才戛然而止。秋生定睛一看,看出是身穿红衣的二姐如花和身穿绿衣的四姐如蓝。二姐说,秋生,你跑么事呢?屁股后面着火了啊?秋生看见如蓝,眼泪就哗哗直流。他叫了声四姐。如蓝说,贪玩了吧?秋生说,我不想连累大姐挨打。如蓝说,有我在,不会让你挨打的。她对如花说,二姐你先走。如花说,我不走,我要看着你帮秋生打猪菜。如蓝说,不走就不走。她把锄头和篮子放下,走到田里,从秋生手里接过篮子,把里面的十几颗猪菜倒在田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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