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想跟自己分手了吗?还是说因为家人不得不跟自己分手,只是被自己先说出来了?
宋志祥这个人除了家世,一路上都走得很顺,所以遇到挫折也不会直接想到问题是否出现在自己身上。他有能力,年纪轻轻就成了自家公司的掌舵人,所以夏振兴才不排斥他接近夏涵语。他也有野心,所以才会用自己的婚姻来换取向上的机会。
有能力并不可怕,有野心也不可怕。只是,当能力和野心不成正比的时候,那就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了。
也正因此,在听到夏家跟张家联姻的消息,他会不自觉的联想到夏未央与自己分手时的样子,心里愈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两家联姻实力上会更巩固,只是那位张家公子在外面的风评可不太好,恐怕夏未央也不会心甘情愿嫁他的。”彭宇飞淡淡地说道。
联姻这种事在他们这种圈子里太过常见,激发不起他的任何兴趣,只是这次联姻的女主角是好友的前女友所以他才会多注意些。
“是这样么?”所以说未央跟自己分手时那么爽快是被逼的么?她对自己……虽说两人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能,但是他还是会忍不住去想。
只能说自我感觉太好了。
这边各种猜测烦闷,那边的气氛却格外的好。
温敬晨开车带着夏未央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在温敬晨进浴室洗漱的时候,夏未央推开了阳台的落地窗,坐在阳台上放置的躺椅上面,看着天上的星空,脑子里回放着这一整天发生的事情。
对于她来说这一天的心情起伏已经快到了临界点,或许是因为之前有过了一次先例,所以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接受。
今夜的天气很晴朗,市郊的夜空上繁星闪烁,与城市明亮的天空相比,这样的星空仿佛触手可及,不自觉的会让人放松心情。
当温敬晨来到阳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夏未央盯着星空出神的场景,美好的像一幅画。不自觉的拿起一旁的手机,将这幅场景定格了下来,保存在自己的手机里,随后举步上前。
夏未央听到脚步声,回头看见温敬晨向自己走来,手中拿着一件薄外套。他将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随后在旁边的躺椅上躺了下来。
虽然是夏天,但郊外的晚上还是会容易着凉,她将身上的薄外套裹紧了些,转头定定地看着他。
“怎么了?”温敬晨发现了她的目光,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的脸上面有什么东西吗?
看见他的动作,夏未央忽然轻笑出声,这人……
“到底怎么了?”他有些莫名其妙,这是一个什么状况?
“没怎么啊,我老公那么帅看看不行吗?”她忽然出声道,好像在不知不觉间这人为自己做了很多,甚至很多事情自己从未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每一次遇到事情最先赶到的是他,身边安慰照顾自己的也是他,能遇到他,她很开心,也很庆幸。
今天,她算是彻底把那人放下了,在自己心里去除的干干净净。今后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她相信有他在身边一定会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爱情什么的或许还说不上,但她是喜欢他的,或许哪天发现自己爱上他了应该也不会感到奇怪吧。
“当然行了,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别人不给看,你还能不给看么?”厚脸皮的话毫无障碍的从他口中说出,她已经快要免疫了。
中午的午休时间,赵雪倩约夏未央在夏未央公司对面的餐厅中用餐。
“那人真的出现在你家,还是以你妹妹男友的身份?”赵雪倩的感觉已经不能用气愤两个字来形容了,虽然她早就知道宋志祥不是个好东西,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极品到极致的家伙。“我有点同情你妹妹了。”
“小涵既然肯把他带回家就说明已经是认定了的,贸贸然把这件事说出来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更何况由我的嘴里说出来,恐怕她只会认为我是看不得她过的好,无论是她还是爸妈,最后埋怨的也只会是我。”不管自己是否知情,这个第三者的名称她是坐实了的,该如何开口她还真的不知道。
夏涵语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那性格她清楚得很。不会轻易喜欢上什么东西,但只要喜欢上了,所有的错都绝不会是她喜欢的东西或人造成的,甚至会叛逆的越被说越喜欢下去,这是夏未央没有对她开口的根本原因。
小时候她们姐妹的感情是很好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发觉夏涵语开始慢慢地疏远她,当她发现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现在的这个局面。
只要她在家,这个妹妹就会竭力表现父母对她的喜爱和宠溺,一开始她并不在意,认为只是小女孩争宠的行为罢了,可是有一次,当她回家,发现妹妹把她衣柜里的衣服都弄坏了的时候才发觉,原来她对自己不仅仅是争宠的问题,她讨厌自己。
“你那个妹妹就是被你爸妈宠坏了。”赵雪倩认识夏未央那么多年,对她家里的情况自然是了解的。
“她是爸唯一有血缘的女儿,不宠她宠谁?妈她,多少还是有些补偿心理吧,所以在进入夏家后才会格外的宠着小涵,对爸也更加关心。”
“教育的失败大多就是这么来的,你对人家好人家未必会这么觉得。”赵雪倩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对好友的态度并不认同。
“夏家毕竟养了我这么多年,不管怎么说对我都是有恩的。”也正是因为有恩,她才会继续在夏家呆下去,只是这个恩情永远不会以自己的终身幸福为代价。
“所以你决定以后都留在A市了吗?这样的话或许你们以后会有很多机会见面,我不认为你会想见到那个人。”赵雪倩提到宋志祥这个名字的时候通常都会用“那个人”代替,对她来说讨厌的人根本没有念他名字的必要。
“我不知道,敬晨暂时都会留在这里,听他的口气或许以后会留在中国也说不定。”她想起在法国时温敬晨对埃尔文说的话,虽然他当时说的是法文,但她还是听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