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走廊上。
沈青禾被送去了急救室,两家父母都怨恨的看着沈若梦,沈若梦却视若无睹。她坐在长椅上,靠着雪白的墙壁,浑身虚软的没有一点力气,相比身上的伤痛而言,她心底的伤更加严重。
慕寒笙站在窗边,手里捏着一根烟,却没有抽,只是在手指间把玩着。
他的神情很平静,那种静透着可怖的气息,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谁也不知道幕寒笙会在什么时候掀起巨浪!答案是此刻!卡兹一声细响,手中的烟在两指间被拧了个稀碎,沈若梦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他一步步走近,俊伟的面孔上被阴鸷冷辣的表情层层覆盖,那样浓烈的憎恶就算隔了几步之遥,就足以让她喘不上气,修长的指在一步之遥就探了上来,猝不及防扼住了她的脖子,像个玩具一样直接将她提了起来重重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他的神情有多阴冷,手上的力道就有多大,他就那么看着沈若梦,那眼神是恨不能杀死她的冰冷,“躺在里面的是青青,你是不是特别得意?”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寒笙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推她。”她皙白的手指紧紧揪住慕寒笙的衣襟,心中有着巨大的隐痛,她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绝望。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她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声音哽的厉害,“寒笙,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是沈青禾她自己……”
“你是不是想说,是青青自己摔倒的,是青青自己要把孩子弄没?”慕寒笙眉心紧拧,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捏的咔咔作响,他真恨不能一拳砸过去,将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给弄死,“沈若梦,你的谎言,留着去骗别人吧。”
慕寒笙嫌恶的看着沈若梦,一挥袖,狠狠的拂开她的手,那表情,全然都是厌恶与讨厌。
手背落下,砸在墙壁上,一阵闷顿的痛,可沈若梦却觉得,这痛不及心底万分之一的伤。她微微抬眸,眨掉眼底的泪,拼命咽下酸涩的滋味。她看着慕寒笙,声音哽的厉害,是在哀求,“寒笙,我真的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根本就没有推沈青禾,我也没有找过医生伪造伤口,寒笙……”
“呵,相信你……”慕寒笙嗤笑,倏然逼近他,一手扣住她的下巴,手指收紧,根本不管她痛苦的表情,只是勾唇冷冷的睨着她,“你做的恶心事多了去了,沈若梦,非得让我撕破脸一件一件数给你听吗?”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做过,寒笙我那么爱你,我真的没有做过,你可以把那个医生找来,找来我可以跟他对峙的。寒笙,我真的做了手术,我没有逃走……”她在哭,声嘶力竭,而后她伸手,紧紧揪着慕寒笙的衣袖,就像是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皙白的指骨都泛了青。
滚烫的泪落在慕寒笙的手背上,他好似感觉不到一样,看着沈若梦这凄楚的模样,他越发觉得不爽,他狠狠一甩手背,试图甩掉那些爬上他脊背的,密密麻麻的恶心感,“别再说爱我这样的话,你的爱,让我恶心。”
“寒笙,不可能,不可能。你分明就是喜欢我的,以前……以前你不是这样的。”手术前,他们还那么亲密,还在说着结婚的话。现在怎么就变了呢,沈若梦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她垫脚,眼底的光有着不顾一切的决绝,她伸手勾住慕寒笙的脖颈,凑上去便要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