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外面打更人的声音传来,皎洁的月亮早已挂在半空中,却迟迟不见夜柛枭的身影。
唐棠咒骂道:“该死的夜柛枭,一天放了我两次鸽子!不出现,那就永远都别回来了!”
她重重摔上门,爬上床,扯下盖头,摘去王冠,乌黑的秀发及腰,如同瀑布般柔顺飘逸,女人一把掀开喜被,把自己丢进被子里。
唐棠伸出头,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陷入了沉思。
虽然和夜柛枭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但纵使哪个正值花季的少女,在新婚之夜遭到丈夫的冷落,独守空房,都会心生落寞。
这时蓝釉走了进来,看见窝在被子里,已经睡觉的唐棠,一下子慌张万分。
她赶紧上前扯开盖在唐棠身上的被子紧张的叫道:“小姐!你怎么能先睡呢,赶紧起来穿戴整齐,等会殿下来了,看到您这样就不好了,小姐,小姐!”
蓝釉紧张得声线都在颤抖,而唐棠却若无其事地应付她:“哎!蓝釉,没事的,他今晚不会回来的。”
“可是,小姐……”蓝釉的声音被门外富有磁性的男声打断,“王妃,殿下刚从云姑娘房里去彩姑娘房里了,今晚就不过来了,您自便。”
说完,侍卫就离开了,连一声问安也没留下,估计是看不起她这个被他家殿下冷落的落魄王妃吧!唐棠自嘲。
“夜柛枭,新婚之夜,你让我独守空房,自己出去沾花惹草,寻杨问柳,宁愿理会那些莺莺燕燕也不愿看我一眼,呵!”唐棠握紧拳头,青筋暴起,眼神冰寒至极。
深夜,摄政王府挂满红绸绫缎的新房内,唐棠睡得正熟,细长的睫毛一上一下地鼓动,扇得人,心痒痒的。
女人一张一合的小嘴均匀地呼吸,像极了熟透的樱桃令人垂涎三尺。
夜柛枭喉咙莫名绷紧,他重重地吞了口唾沫,将眼神移向别处,不再去看唐棠那洁白光滑的长腿。
可床上的女人偏偏不让他如愿,一脚踢开了厚重的棉被,将自己暴露在空气之中。
夜柛枭盯着那个不安分的女人,气息不稳,呼吸加快,熊熊烈火在胸腔中燃烧。
男人眼中闪过了一丝暧昧和危险,空气中弥漫着粉红的施旎。
夜柛枭内心强忍着欲望,身体却抑制不住地上前,心中劝自己保持理智,手却早已不受掌控的探上女人白皙如羊脂的肌肤。
指尖传来了丝丝冰凉,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留恋。
这时,唐棠突然间惊醒,一把甩掉了这只邪恶的大手,还顺道对着黑影补了一脚。
“嘶!”男人吃痛的声音敲打着唐棠的耳膜,她努力地克制内心的惊慌,强装镇定,小心翼翼的问: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可是丞相千金,你敢动我,我就叫爹爹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到时候你可别哭啊。
你别过来……别过来……不许过来!”
夜柛枭嗤笑,淡淡开口:“蠢女人,就算告诉你爹,你爹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唐棠被吓得花容失色,泪水止不住的冒出来,她抽泣道:
“我警告你啊,别碰我,我可是……我可是陛下御钦的摄政王王妃!
摄政王你知道吧,他可是心狠手辣,臭名昭著的大魔头,我劝你快点走吧!”
夜柛枭冷笑:呵,女人!原来我在你心里竟是个无恶不赦的魔头。
趁男人分心,唐棠赶紧大吼道:“来人啊,捉刺客!来……唔……唔……”
“嘶~”男人痛呼。他本来握住唐棠嘴巴的手此时赫然呈现出一道鲜血淋漓的牙齿印。
夜柛枭低吼:“该死的女人,你属狗的啊!”
唐棠事后还玩味地舔了舔嘴唇上“刺客”的血,放话:“这就是你非礼本小姐的代价,哼!”黑暗中,双目对视,火花四射。
摄政王府的侍卫闻声,赶忙奔赴到新房门口,正准备冲入房内时,却得到夜柛枭的撤退指令。
这才意思到这是殿下和王妃的闺房之乐,个个红着脸退下了。
不过,这一切唐棠都不知道。她还一个劲地抱怨摄政王府安保不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