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为天地之始,有名为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
爷爷:“我都背了一千二百六十四遍了,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啊?”“别废话,让你背就背,我要知道有什么,还让你背什么”。
啊?爷爷,你,你也不知道啊?废话,知道不得道了吗。
那你都不知道让我背这干啥呀。爷俩俩调侃着。少年虽逗着嘴,但眼睛还是没有离开书。
爷爷。说!“我想和别人一样,念些千字文、百家姓什么的,识个字就好,别的孩子天天出去耍,我也想出去耍,听说镇子上来了个武林高手开了个武馆,镇上的孩子都去学了,我这么大了连个朋友也没有,能不能去武馆学些武艺,交几个朋友以后也好一起出去看看大好河山,古人不有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吗?我万卷书都读了,万里路却还没走呢”。
老人犹豫了下,面带戚容,叹道:“你注定是不能和他们一起玩耍的,你先天体弱,命运多舛,你母亲把你托付给我的时候,曾让你每天读这本书,说书里的道理可以化解你先天戾气,保你一生平安,如果你真有那个悟性造化修得仙法,就可以复国有望了”。
母亲,母亲,又是母亲,每天拿她的话当圣旨,我又都没见过她,连她叫啥都不知道,凭什么她一句话就让我的人生如此无聊,还得每天装傻,外面孩子都管我叫“短根筋”,我明明比他们加一起都聪明,还得天天装傻充愣。
老人大怒:“大胆!你连母亲的话都敢指摘,你要不想我管你,就滚出去玩吧,书也不用背了,从今以后我不是你爷爷”。少年自知失言,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连说爷爷息怒:“我今后不敢了”。老人叹道:“朽木不可雕”。
夜晚,少年拿着那本读了无数遍的道德经发呆,叹道:“你也是先贤圣人的呕心之作,讲的是万物运行之规律,治国之大计,我也能倒背如流,可,可这究竟和天地大道什么关系呢?为何让我什么也悟不出来”?
话音刚落,传来一声叹息,“读固有读的道理,道德经理包含朗朗乾坤,天地至理,万物运行规律,自有其妙。无非是你不懂而已。
孩子。你可想修仙”?少年大惊,问道:“您是哪方高人?可否指点弟子一二”?“我乃九重天外道德真君是也,看尔天性、悟性、品行均为上乘,加之勤奋刻苦,信念坚定,特来点化与你,你愿意否”?
少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说:“弟子慕仙已久,苦无人接引,得此机缘,弟子一定好好修行,不负真仙提携”。
那声音道:“即使如此!我且收你做记名弟子,你三更时分,把衣服脱光,到镇外的卧虎石处躺定,沐浴星光,洗髓去垢,然后我教你白日飞升之术”。这。。。。。还要脱衣?怎么?不相信我?穿了衣服我怎么施法醍醐灌顶啊?这点小考验都做不到?还想成仙?少年想起这些年受的苦楚,咬牙道:“弟子能做到”!
邦邦梆,三更时分,少年脱光全身衣服,象做贼一样,从窗户跳了出去,埋起头,从街边小道一路急走,悄悄来到了卧虎石,正待躺定。忽听一群孩子哈哈大笑。我赢了,你们明个给爷掏鸟蛋去。妹妹,我就说这傻子好骗吧?还成仙!哈哈哈哈。这时,一个声音清脆绵的女孩道:“哥,咱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这让他今后怎么做人啊”。
过分?我爹天天念叨要花重金请他爷爷教我,不教不说吧,还口出不逊,说什么朽木不雕,爹爹偏偏还对这老家伙还毕恭毕敬。我以为这老家伙不教我能教出什么英雄人物呢,结果教出这么个熊蛋玩意,老子不作弄他作弄谁啊?群孩又是一阵狂笑!
少年满脸羞红,头都恨不得塞到地缝里。听他提起爷爷,忽然心里一股不平气涌起,猛地抬起头向领头的孩子撞去,喊道:“我和你拼了”。
那孩子头本没想到他竟敢起身,被撞了个跟头。顿时大怒,骑在他背上一顿猛揍,众孩也上来没头没脸的一顿猛踢。少年顿时被打得头破血流。
哥哥:你们怎么这样,这会打死人的,那女孩叫道。那孩子王大喊:“这小杂种还敢还手,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老子赔钱。妹妹,你且站在一旁,这小杂种没穿衣服,没的污了你的名声”。
说罢,又是一顿猛揍。少年也不反抗,只是用手护住头脸,任由孩子踢打,这些顽童平时舞刀弄棒,下手重了,每一下都让他痛入骨髓,他们见少年不挣扎,不反抗,也不叫唤,不知如何,慢慢的心下都渐生寒意,他们也怕打得太重闯出祸事,于是渐渐都收了手。“你们怎么不打了?哎呀,还他妈的是个硬骨头,叫声爷爷就饶了你”。说着抓起少年猛地朝地下摔去,这一摔极重,顿时四肢百骸如同散了一般,无一不痛,后腰一片麻木,浑身沉甸甸失了感觉。
这时那女孩喊道:“哥,你看你把他打成什么样了,再不停手,我去叫舅舅来”。
那孩子王似有畏惧,哼了一声。叫道:“小子,老子叫方不畏,就是无所畏惧的意思,不服的话随时来找我”。
少年苦笑着道:“方少爷,是你捉弄我在先,我哪敢去找你”。嘿嘿!量你也不敢,小子骨头倒挺硬,咱们走!
少年苦笑一声,那孩子显然出身高贵,骄横跋扈,他行孤影单,连个朋友也没有,现下哪里报的了仇。蓦的想起,他幼时曾有一蒙面人向他言道:“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古人说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就算有一时报不了的,也不打紧,耐心等着,总有一天会报,不知怎么,这么多年,这句话忽然从少年心底冒出来。
少年咬牙站起身来,低头看了下浑身青紫的身子,五更了,天快亮了,怎么回去啊?
忽然,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那傻子,蹲下,别让我看到你,我给你扔几件衣服”。说着一个包裹从石头后面扔了出来。
你们戏弄了我,把我打成这样,还给我扔什么衣服?
“混球,戏弄你是我哥他们的事和我有甚关系?我只是看你可怜,才拿哥哥的衣服给你穿,不是我求情,你这小身子骨早被打死了,要是不穿,尽早给我扔回来”。
少年蹲在地上一面穿衣,一面苦着脸道:“大恩不言谢,小姐增衣之恩,小的一定会报答。但一码归一码,尊兄的仇我还是得报的”。
“呵!你这臭小子,还知道恩怨分明呢?想报仇尽管去找他好了,就怕你打不过。我且来问你:看你也身无长物,也不像个有钱人家,你又如何报答与我,莫非又要做牛做马不成”?
“小姐此言差异,我也是熟读万卷书知书达理的读书人,现下虽手无缚鸡之力,身无万贯之财,但今后总是会发达的,到时许你富贵荣华也就是一句话而已”。
“哎呀。许了个空口人情而已,以后的事哪做的了数,那么久远的事也亏你好意思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万一以后你混的比现在还惨,那我不亏本了吗?我要是现在让你还人情呢”?
少年假装认真的想了想,顽皮心作祟,忽然鬼使神差地说了句:“现在吗?本公子身无长物,那也只有以身相许了”。
少女薄怒道:“你这傻子,不知好歹,救了你还敢嘴上轻薄与我,让我哥打死你才好”。
“小姐息怒,我从来没有过朋友,孤僻惯了,不会说话,只是开个玩笑,你想要我怎么报,我就怎么报,求求你再陪我说会话”。半天无声,少女已然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