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渊微侧了头看秦九歌。
他比秦九歌高出一个头，平时视线是正巧落在秦九歌的发顶。
如今，秦九歌仰起头乖巧的看着他，一张小脸瞧上去精致而充满灵气。
她的眼带点茶色。
盈盈的波光在瞳孔中闪动，漂亮的像是把一整个星空囊括其中。
真是纯粹的，深浓的美。
……
“怎么这会儿打招呼打的这么亲热？”
秦九歌嘻嘻一笑：“是前辈告诉我要有礼貌嘛。”
她道：“季前辈，你站在这里干嘛呀？不怕粉丝们看到你来找你要签名吗？”
季临渊舔了下嘴唇：“我在等学生们上课。我现在很饿。”
“饿？”
“对。我想去学校的小卖部买糖吃。”
秦九歌有些惊奇：“前辈居然喜欢吃糖吗？”
季临渊一挑眉，声音被压低了些许：“怎么？爱吃糖很奇怪吗？”
“不不不。就是，不是要保持身材抗衰老吗？戒糖什么的很重要吧。”
季临渊语气带了点沉痛：“对。戒糖很重要。可我不吃糖，心情会变得很差。”
他在国外的时候遭遇过不幸的事，当时是糖救了他一命，将躁郁症边缘的季临渊给拉了回来。
从此季临渊就得了一种不吃糖会不开心的怪病。
“啊，已经上课了哦。我们去买糖吧！”
秦九歌凭着记忆指了个方向。
“小卖部，大概是在那边吧？”
季临渊跟在秦九歌后面，迈开长腿走在秦九歌身侧。
她刚才说，“我们”。
这个词听上去，意外的顺耳呢。
——
季临渊在小卖部买了一大袋的彩虹糖，同时不忘赏秦九歌一小袋。
秦九歌撕开彩虹糖的包装袋，侧头看了眼跟自己做着同样动作的季临渊。
喜欢吃糖，脾气其实并不好，很看中演艺事业……
关于季临渊的一切像碎片一样逐渐拼凑起来，形成了完整的，她对季临渊的认知。
秦九歌塞了颗糖豆入嘴，突然意识到，她已经很多天没想起席宴了。
复仇这件事，似乎变得没那么重要。
虽然想起席宴的无耻，秦九歌仍会感到愤愤不平，但跟最初发现他劈腿的滔天怒火，目前的秦九歌已经称得上心如止水。
不远处，拍摄偶像剧的剧组正在进行看上去像是男主和女二的对手戏。
秦九歌想起在女厕所偷听到的，阮凝说，她拍摄这部剧，就是为她的后辈师弟做跳板。
她的师弟，是男主角吗？
季临渊顺着秦九歌的视线看过去，他打量了几下帅气的很没特点的小男生，“啧”了声。
“华娱现在挑人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
秦九歌注意到，没有戏份的阮凝正坐在校园里随处可见的长椅上。
长发披散在阮凝肩头，让她看起来有种娇弱美。
嗯。
秦九歌默默在心里道，阮小花嘴巴有些肿，面色不太正常，衣服也皱皱巴巴的……
真的很可疑！
这边阮凝也注意到季临渊和秦九歌。
她蹙眉思索几秒，然后站起身来。
秦九歌看阮凝走路有点打晃，不免为她担心起来。
好在阮凝平衡力不错，踉跄两下硬是站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