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记得大致意思。一个人遇见特别的那个人之后，再遇见其他人，就都只是将就。”
秦九歌看过这个剧，那时候她还在上小学。
“后面还有一句呢。”
不少女孩都喜欢男主的后一句话。
而我，不愿意将就。
倪静笑笑：“对我来说，后面那句没意义。就前面那句。不是他的话，其他人对我来说都是将就。”
秦九歌想到倪静的男朋友，想到姜池鱼当时欲言又止的模糊提到倪静的家庭，醒悟过来。
倪静的意思是，除了她的初恋，后面的人全是将就。
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二次元里苦守恋情的纸片人。
所以她向现实妥协了。
她将就了！
可她不开心！
秦九歌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她向着倪静举了举咖啡罐，然后饮了一大口。
罐装饮料冰凉，划过食道，连皮肤都冷的战栗。
“我这就回去睡觉，倪姐。再也不熬夜了。”
秦九歌是没有爸爸妈妈了，可她外婆外公还等着她拍完这部戏去认祖归宗。
人活着，总是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的。
倪静“嗯”了声，手托着腮继续看窗外。
雪山静静地在那儿，像一个无比包容的长辈。
“倪姐，你也别熬夜了吧。”
倪静的眼睛里似乎有亮晶晶的东西。
她叹了口气，将冷掉的红茶推得远了些。
“我故意这么熬的。我早就不想活了。”
她早就不想活了。她无数次的自责，为什么偏偏是那时候生病没陪他一起。
明明她的心肺复苏，做的特别好啊。
她忍不住去想，如果当时是她在现场，她的爱人，是不是会有更大的希望呢。
“！！！”
“姐……你别吓我！你这样想你很自私的知道吗？！”
倪静将手捂在眼睛上，声音里已经带了哽咽：“你以为我想这样？”
生死是个局。
向来无解。
——
《哑奴》的女主男主在后面两天也陆陆续续到了拍摄地。
那个时候秦九歌已经跟剧组的工作人员都混的很熟了。
她喜欢吃东西，于是经常和倪静一起往镇上跑。回片场的时候要么带些三明治要么带些当地的特色糕点给大家。
有礼貌还努力，就算演技还没有那么好，跟那些爱耍脾气的演员比起来，秦九歌也已经占了上乘。
为了御寒，倪静给秦九歌备了很多蛋白质含量丰富的食品。
秦九歌的日常基本上除了吃睡就是琢磨剧本顺便和倪静一起挑剧本。
姜池鱼之前透露给倪静的意思就是，让秦九歌专门在演戏上面发展。就不用为了人气去参加什么综艺了。
姜池鱼向她姐保证过，就算秦九歌是个小猫小狗，她也能给她捧红。
——
这部剧的女主戏份很重，还带点欲色。
于是很多小花怕影响形象，就把这剧给推了。
最后定下来的女主是个从一线退下来的过去式小花。人长得很妩媚，就是带点儿妖气。
不过这形象和《哑奴》女主倒是挺配的。
至于男主，是秦九歌不认识的一个青年。长相阳光帅气，据倪静说，是攀上了一个著名女制片人，得了这个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