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睁眼的程初然,脑袋还疼得不得了。心里看不断在咒骂着那些开远光灯的司机。原来在她开车的时候,对面司机的大灯闪过来,刺激她的眼睛,让她难以看到前面的路况,结果很快碰到一声巨响,气囊弹了出来,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了自己头上剧烈的疼痛,接着在不断刺耳各种吵杂声音中,渐渐失去意识。
等程初然睁眼的那一刻,顿时排山倒海般的疼痛袭来,她发誓一定要告死那个司机,绝对的,太特么疼了。
她的意识不断清醒了,但是自己想说话却费力无比,张了张嘴吧却干涩的要命,也没有完整的吐出一句话。
更别说抬手按铃的动作了,费了半天的力气,结果手指才微微跳动一下,床边突然一个人猛的蹭起来,原来还有人在她旁边守着呢?
看到她睁眼的时候,便猛地往外蹿,喊着:“姐夫,姐夫,她醒了!“
下一秒就听见七零八落的脚步声走了进来,对着她检查一番,其中一个长的比较斯文,并且气质温和的中年大叔更是细心的对她检查了一番。
“初然,听得到我说话吗?“大叔温柔点询问道。
“恩!“因为喉咙干涩,只能够勉强应声,可是看得出医生的脸上难掩的高兴和激动。
难道现在的医生都比都会为病人高兴到这种地步?感觉你家人还激动吧?还是因为她是被医生在死亡边缘抢救了很久,花费了医生大量的时间,人力才会这样激动?
程初然有些偏向于后者的可能。其实医生挺温柔,虽然年纪大点,但是看起来更有成熟味道。
如果不是他的长相有些偏向于自己昨天分手的前男友,她肯定好感倍增。只是看着他有一种中年般男友的感觉,让她胆怯不已,毕竟自己才甩了人家。
等其他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年轻的男人和中年医生在聊着什么,她有些疑惑的想,那个年轻的男人自己左看右看也不认识,这到底是谁。难道是那个杀千刀的远光狗?
可是在怎么疑惑,也抵不住身体的疲惫,渐渐的她看见那个帅气的大叔,走了过来,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注视着他。
这医生怎么回事,难道好要一直照顾着病人睡觉吗?虽然这样想着,可是却敌不过身体的疲惫,她慢慢沉睡了。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她的嘴巴也没有之前干燥,她看着床头一旁放着的棉签,看来“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有骂你,张时雨,求求你们放过我好不好。”就算是再怎样坚硬的自尊心,也被这样狠辣的拳脚给打碎的一般,林雅淳颤抖着声音,说着告饶的话,乞求着眼前的女生们的放过。
“这是给你的教训,谁叫你特么那样瞪我们的。”程钱说:“既然你妈不会教你就由我们来给你涨涨教训。”那么理直气壮,又是这样的无理取闹。有时候女生之间的欺负有时来自于一个眼神、一次微笑、更多的是背后的怀疑。
“对不起.......对不起...!”
章时雨轻轻一笑,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啊!毕竟我们是同学嘛。”抬头轻轻瞥了周围的女生一眼,指着一一说道:“只要你分别对着我、萧寒、程钱。跪着磕个头,说一句对不起。这一切就没事啦。”
这样的的要求瞬间得到了其他女生的附和,纷纷要求。章时雨微微侧着头真挚的问着:“可以吗?”
明明是微笑着,就连询问也是轻声吐露,可是内容却像炸弹一般在林雅淳的耳边炸开,震得耳朵嗡嗡直响,全身冰冷,头脑更是一片空白,依旧是活力张扬的笑容但是现在却这样的刺眼。
嘴唇上的血色早已尽退殆尽,等她回过神来时,双膝已经跪在地上,头磕冰冷而脏乱地上,直愣愣的说着对不起。
女生们冷眼看着做完这一切,而无神瘫坐在地上林雅淳。“对啦!你这样才乖嘛”章时雨缓缓蹲下身用手拍了拍她的脸,微齿轻启:“你!敢去告我们。我就会让你在这个学校混不下去的。知道了吗?”
“嗯!”林雅淳白着一张脸,头小幅度地点了点答应道。
少女们踩着骄傲的步伐,带着胜利的笑声,踏步而去。然而满是污秽不堪的四周,徒留给她的却是一地的绝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同学们渐渐开始疏远到孤立,朋友也不敢再和她说话。班级上流传着各种谣言,就连当初打着朋友招牌的章时雨伪善的面具破碎一干二净,书桌上是不停出现的垃圾,和各种乱涂乱画的字符。忍耐到一定的限度也曾反抗过,对那些辱骂过自己的人狠狠地反击过,但是在章时雨那张美丽而又无辜的脸上这一切反击都被狠狠的击碎过,看着她哭倒在她姑姑兼教导主任的怀里,再看到曾经给予自己满满支持的老师眼里的不赞同,这一切是非颠倒的可怕,看到校外一次又一次来警告她的人。林雅淳承认她怕了,不敢告诉给家长,自己默默来承受这一切,但是换来的是疯狂的报复。
林雅淳扶着墙壁缓缓站起,勉强将自己收拾一番,缓步走出。明明这里离教室只有几分钟的路程的走廊,但是仿若被人遗忘一般,只剩落叶飘散的到处都是,天色也暗淡了几分。
小小的客厅虽然堆满了杂物显得过于拥挤,但是柔和的灯光却增添的几分温馨,只剩下一对母女安静的吃着饭。
“妈”
“怎么了?”
“我......”林雅淳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想转学,可以吗?”
“转学?你知道之前把你转到这个学校费了多少钱吗、我到处求爹爹告奶奶的。”林母猛得碗”叭!”的一声摔在桌上,惊的她的身体一震:“你那缺德的爹可是一分没给我们,全部给他能生儿子的小情人了,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吗,如果你是一个儿子我还需呀这么辛苦吗、你还不给我好好学习,一天到晚想些乱七八糟的。”
那些原本准备好的勇气在林母这一连串的反诘中,几乎已经消失殆尽。
连连给了好几个保证之后,才得以躲过了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