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用谢，不用谢，快去吧。”大娘朝凤暄摆了摆手，转头招呼生意去了。
凤暄按照刚才大娘指的方向走去，刚到拐角处就被人撞到了手臂。
“对不起！对不起！”一个五六岁，衣服破旧，脸颊上沾了点污渍的小女孩低着头，微微弯着腰，使劲像凤暄道歉。
凤暄看着她皱了皱眉，见她衣服虽然破旧但还算干净，眉头松了松，又突然想到什么眼神微暗。
“无碍，但你拿我的钱袋该还我了吧。”
女孩身子僵了僵，反应过来就朝远处飞快跑去。
凤暄看着她跑了一段路后勾了勾唇角，轻功一跃便到了女孩身前。
“带我去你住的地方，我们可以坐下来聊聊。”
女孩惊慌的站在原地，仔细看也能从她眼中发现丝丝崇拜的意味。她也不敢直视凤暄，眼神飘忽不定，双手局促的捏着衣袖。
“我现在给你一个与我交谈的机会，如若不然只能……”
“我，我把钱还给你，我带你去我住的地当，求你不要把我交给官府。”女孩听见凤暄的话，身子瑟缩了一下，在惊慌的驱使下竟然抬起了头看了眼凤暄，眼神中满是祈求。
“好，你带路吧。”
凤暄看着她眼睛，突然柔和的笑了，女孩看不见她的表情，听到笑声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慌忙低下头。
凤暄见女孩低着头迟迟不动，轻声提醒道“走吧。”
“啊，哦，嗯，这，这边走。”女孩依然低着头，两条腿僵硬的迈着。
一路上异常安静，只有走路的声响，突然凤暄缓缓开口道“为什么要去偷东西。”
女孩脚步顿了顿，又继续向前走去。
“妹妹。因为妹妹病了，没钱给她看病才想到这个的。”
“还抢过其他人的吗？”
“没，没有，之前我有给别人当过短期的婢女，但是我笨手笨脚的被赶出来了，我也没什么其它办法赚钱，当婢女的钱已经给妹妹看病花光了，现在，现在妹妹连吃的都没有了。”女孩说着说着眼泪就溢出眼眶了。
“先把眼泪擦了，在这里等我会儿。”凤暄拿出手帕递给了女孩后环顾了下四周，走向了一个卖包子的小贩前，问他买了几个肉包。后回到女孩面前，将包子放到她怀里。
“趁热吃点，这里面还有你妹妹的，等一会给她。”
女孩不敢相信的看着凤暄，良久后才反应过来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拿出一个包子，狼吞虎咽的吃着，当她吃完第二个的时候就停了下来，看着剩下的包子，咽了口吐沫，将包子包好，悄悄看了一眼凤暄，脸颊微微泛红。
“不吃了？那走吧。”凤暄见她吃了两个停下来，也没说什么其他的，应为她知道女孩肯定是想要留给妹妹吃。
“嗯，嗯。”
一刻钟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身边偶尔有人路过。慢慢地身边路过的行人越来越少，就连房子也在逐渐减少，再走下去就要到郊区了。但两人的步伐依然没变，从头到尾都保持着匀速。
突然女孩停下脚步，嘴唇微微张开又闭起，似乎是在说什么，声音很轻，如果不专心听的话，根本听不清她在讲什么。
凤暄停下脚步，看着眼前刚抬头说完话又低头的女孩，眼神平淡，让人摸不清她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