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之后,闫烙一在修养,祁染总是早出晚归,整日忙得不见踪影。
半个月后,她内里的筋脉恢复得差不多了,加上源力突然恢复,她引导着源力自周身过了一遍,仔细温养着五脏六腑,总算是能下床了。
她尝试着蹦了蹦,低头盯着地面看了好一会儿,倏然发现四周的暗卫少了将近一半。
祁染虽然没有说,但是她知晓,她的院子里里外外,藏着七王府的诸多暗卫,只是一直没现身。
如今,突然撤走了一大半,是出了什么事情么?
她眼神倏然一凝,疾步朝外走去。
金允鹊一脸讶异,“清姑娘,你怎么下床了,你身子还没好,大夫说你…”
闫烙清看了她一眼,正想说话,这时,忽然有一道黑影从她院墙上掠过,暗处,有风声飒飒而动。
是暗卫追了上去。
“清姑娘,你怎么了,是不舒服么?”
金允鹊上前拉了她一下,满脸关切。
闫烙清一门心思都在那黑衣人身上,根本料想不到这金允鹊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对自己动手脚,察觉不对劲之时,只来得及将她一脚踹了出去,但是鼻尖充斥着的那股244号试剂的味道,怎么都挥之不去,一个劲地往鼻孔里钻。
她连忙催动源力,舌尖咬出了血,这才勉强保持清醒。
只是,这时候,一帮人正巧巧出现,金允鹊被一脚踹出去,好巧不巧地就摔在祁漠脚下。
只见小姑娘咳了几声,撕心裂肺地,当真咳出了几口血,还是黑色的血!
她躺在地上,也不起来,只是眨了眨眼睛,无辜又迷茫,“清姑娘,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我我…对不起….”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这就是了。
闫烙清没理会她,只是扫了一眼院门口的那帮人,出了祁漠和金城主几人之外,还有好多张不熟悉的面孔。
金城主一进门就看到自己宝贝女儿被踹飞的一幕,哪里还能忍得下,当即黑了脸,“听闻清姑娘重伤卧床不起,本城主自认半月来对清姑娘照顾有加,小女允鹊更是挂念姑娘伤势,隔三岔五便来照看姑娘,清姑娘缘何五次三番要给小女冷脸?甚至出手伤人?着实过分!”
闫烙清眼神越发冷了。
祁恣轶察觉不对劲,站到她身边,“怎么了?不舒服?”
倒是真正的关切。
闫烙清冲他笑了笑,将他拽开,再看向金城主和金允鹊,又是轻轻一笑,那笑意,带着丝丝魅惑的味道,又恍若带着来自幽冥五府的寒意。
众人齐齐神色一凛,便听到那笑颜如花的女子,放轻了声音,“金城主可能不太了解我,我若是讨厌一个人,绝计不会用这种小家子气的手段,我一般都是直接,要,她,命。”
“当然,要是能让她生不如死就更好了。”
她说着,脚下幻影惊现,待众人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单手卡住金允鹊的脖子,拎了起来。
金城主大怒,“闫烙清,你休要胆大妄为!快把允儿放下!”
闫烙清依旧是笑着,一脸云淡风轻,悄悄在眸中酝酿了一场风暴,而后对上金允鹊瞪大的眼睛,“金姑娘对我很是不友好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