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寒风冲了冷水,苏夏不可避免的病倒了,看着他高烧痛苦的样子睡梦中还不安地呓语我的名字,我又心疼又无奈,这个男人段位太高,我逃不掉了,我甚至怀疑这场病都是他算计好的。没办法,我现在已经养成对他做任何事都有阴谋论的想法了。虽然这样想着,我还是解开他的衣襟用酒精给他擦拭身体,苏夏毛病多还娇气的很,对很多药物都过敏,看着擦拭过的地方泛着诱人的粉红,我简直想要破口大骂,才甜蜜不到一天!果然是不能走言情路线!
后半夜我突然惊醒,发觉自己被揽在一个温凉的怀抱中。退烧了?我迷迷糊糊地想着往身边人怀里拱了拱。感觉没睡多少时间耳边传来小孩子的嬉闹声,“姐姐,姐姐”湿漉漉的什么东西在舔我的脸,我强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趴在我枕边的夏乔乔和与她形影不离的两只小狗,见到我醒来,夏乔乔一改往常的疏离,大笑着扑过来:“姐姐。苏夏哥哥说让你给我起个名字。”嗯?我环视了一周没看到苏夏,什么意思?我有些茫然地看着小姑娘。“哎呀,夏乔乔是苏夏哥哥随便给我的代号,他说了如果有一天我有家人了会让她给起个名字的。”小姑娘这么聪慧好像知道自己的事,我疑惑地看着她,思绪又被她活波地打断,算了回头问问星茹吧,苏夏那个控制力变态的人既然容忍她接近我也算一种进步了。“叫心悦好吗?姜心悦。”听着小姑娘欢呼跑下楼炫耀自己的名字,我倒回床上想,我也算是看清自己了,根本没有自以为的高尚情操,我也就只是怂在苏夏的羽翼下吃喝玩乐了。
身旁的床铺被压下去,一个微凉的吻送了过来落在我的脸颊,“小乔,你是我的。”这充满强占欲的言语才是我安全感的源头,我笑着回吻了他,摸上他温暖的额头:“下次不要用苦肉计了,伤身。”
村庄的清晨从日出的那一刻就很喧闹,集团有事苏夏一大早就离开了,我闲着睡不着,去心悦的房间帮她盖了盖被子,给自己热了被牛奶带着就出门了,冬季的天空雾蒙蒙的,此时大家都还沉浸在睡梦中吧,小河对岸的远处奶报童在勤劳的工作,偶尔招惹到养狗的人家传来狗吠,给静谧的清晨带来一些喧闹。我独自拎着早餐篮走向田园后面的小山坡,那里立着一间废弃的磨坊,苏夏带人将它改造成了一个小小的瞭望观景台,在这里可以看到第一缕阳光穿透远处的树梢照射过来,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康宁在前天视频告知我已经平安到家,心悦的事我也和苏夏商量过,以后她就是我的亲妹妹,要对她像真正的家人一样养育,所以过了这个自由的冬季,姜心悦就要开始上学了。一切都在有惊无险中度过,至少我看到的是这样。
随着我在苏夏心中分量的加重,他现在有了些顾虑,偶尔行事不再肆无忌惮,对我身边的人在伤害前都会自我控制一下,我想起要送心悦上学的时候,苏夏那不情愿的样子,也许在他的内心还是觉得心悦是一个物件,但是表面上已经愿意去做妥协也是一种进步,我仔细想过了,苏夏眼中的这个世界与我看到的是不一样的,对他来说这世间万物只有有用和无用的区分。正如我看着眼前的太阳觉得生机勃勃,远处树上挂着的雪花很美丽而在他那里只不过是一颗有用的恒星和无用的结晶体罢了。估计活人在他眼中也只是一颗跳动的心脏吧?想到这我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有着美丽容颜的苏夏却不知道什么是美丽,当他照镜子的时候看到的又是什么呢?
回去的时候在家门前看到一个探头探脑的人,听到我的脚步转过头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大熊抱住了,伴随着激动的尖叫:“亲爱的,我终于被放回来了。”
陆星茹在我这吃了顿早饭就匆忙去见她的心上人去了,临走前消除了我的一些心结:心悦的父亲丧生于一次任务中,母亲改嫁后长期承受家庭暴力被凌辱致死,那时候苏夏刚接手组织正在发疯地寻找血液和清理叛乱的内部成员,虐杀他的继父后小姑娘就被带走放血了,等她在大点也听说了自己的身世,苏夏他们从未隐瞒过。送走星茹,我一个人坐在餐桌边,想到苏夏两三岁的时候正被当成试验品来研究,五六岁的时候来到了姜家……
傍晚的时候天空开始飘雪,心悦和小狗在温室玩耍,我在准备晚饭然后听到了炮竹响然后就听见心悦的尖叫,紧接着房门被打开,我惊魂未定地站在厨房门口看到苏夏的保镖夹着心悦过来,她怀里还抱着长安长宁,保镖把他们交给我后就井然有序地迅速出了房门消失在夜色中,我还隐隐听到外面传来的尖叫声,整个小村庄似乎都喧闹了起来。屋子里一片静默我们四个大眼瞪小眼相互看了看,直到客厅电话刺耳的铃声响起,接通后传来苏夏的声音:“阿乔,没事的,我一会就到,如果害怕就到医生那里去,和心悦。”声音中透出来的掌控让我和心悦都镇静下来,我打开房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小路上站着些人群,似乎还有几辆警车,在这样持枪合法的国度,打架斗殴都变得极其危险。出了院门,我和心悦抱着小狗往医生家走去。“苏太太,”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引得周围有些人都看了过来,我假装听不懂外国话径自往前走,一个靓丽的身影想要上前拦住我的去路,接着就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保镖直接堵住嘴扔到了一旁,临走前,我用余光瞥了她一眼,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