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好几天了,出来进去都被苏夏严密的保护着,不知道此时外面是否早已翻天覆地,只是这段时间新闻轮番报道港口事件,哪些人被追责,哪些人被查办,刘政也多次出现在电视里,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显得颓丧了很多,偶尔也会看到刘家的其他人外出被追着跑。如今怕不会再有时间来教育苏夏了吧。关掉电视,我拿起助理刚才送过来的一些珠宝样品,其中猫眼石做的领结胸针和袖口是我送给苏夏的礼物。解决了工厂的问题,公司的进度完成得很顺利,今天就是部门负责人带人去工厂把第一批珠宝提回来的日子。鉴于最近非常时期,我就老实的待在办公室等着了。
傍晚的时候接到负责人的电话,说珠宝已到地下停车场,为谨慎起见让派一些保镖下去护送,我不疑有他,把苏夏给我的几个人派了下去。
然后,我就被挟持到一辆车里了,我看着收起枪坐进驾驶座的司机。“她是你们的人。”负责人是公司的老员工了忠心于姜家很正常,只怪自己当时没有细细筛选。我看着副驾驶的姜屿陈述道。姜屿没有说话看着窗外,司机带着我们一路疾驰,不是回姜家,我暗自揣度,难道是苏家?苏家应该不会这样冒险,如今没有解决诅咒的办法要是还惹毛了苏夏大家同归于尽,苏卫国愿意,苏安城也不会愿意的。周家有周子恒把控,不会是刘家吧?如果真是刘家指示的绑架这样太不专业了,只搜了身,也没绑我,看来是觉得我一个弱女子掀不起什么大花来。看着司机驶上出城高速我无奈道:“你居然勾结了害死大哥的仇家?”姜屿激动地转过头来要驳斥我又突然转回去语无伦次地说道:“他把我的脑子弄坏了,刘家,刘家会治好我,只要你,只要你。”
“姜屿,”我打断他:“你为什么不求我?”车里瞬间静默了,司机也从后视镜瞟了我一眼。“你求我,我让苏夏给你治好,你把我送给刘家,苏夏知道了,会怎么样?最近刘家的事你难道不知道?”我笑着反问。
“闭嘴!闭嘴!”姜屿在我提及苏夏的名字后就控制不住地在座位上抱着头不停撞向车窗玻璃,司机似乎见惯不怪地举起了手里的针筒要往副驾驶扎,司机是姜屿的人?我赶忙上前去挡,右手抓过姜屿的头发让他面向我,针管戳进我的胳膊的同时姜屿看到了我半明半暗的侧颜……
“你为什么不开枪打死他?”看着疯猴子一样抢夺方向盘的姜屿,我问着一路蛇行,刚躲过一辆大卡车的追尾而手忙脚乱的司机,司机根本疲于应付我。“你应该在他开始撞车窗的时候就打死他的,这样就不会给我制造机会了。”说完,我将手里的空针筒推进进司机的颈动脉。然后我迅速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带,看着车一路向着护栏撞去……
半个小时后,我在疼痛中转醒,不知是不是胸骨断了。外面已经有好心司机在拍打变形的车门了,模糊的视线里好像车里少了个人,车辆前窗破碎了,司机倒在方向盘上,姜屿不在,是发疯的时候没系安全带被甩出去了吧。不知是死是活。可见行车系安全带是多么重要,我倒在后座上胡思乱想着。
迷糊中听见了几声枪响,不是吧,这么倒霉?难道刘家比苏夏先到了?我转过头看到救援队已经过来了,还有四处逃散的群众,最让我热泪盈眶的就是那个逆着人群向我奔来的人了,这下可以放心了……
醒来鼻尖充斥着浓郁的消毒水味道,看着头顶白色我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去检查一下脑子,最近怎么老是上当受骗。
“你醒了。”
我转过头看到苏夏坐在病床边背对着光,发丝有些凌乱,表情完全凝结,只有一双异瞳黑色幽深如寒潭,绿眸阴暗又诡异。手上传来要被握碎的痛感,“宝宝。”呃,声音有些沙哑带出莫名的脆弱感,苏夏听了又沉了脸色。我赶紧清了清嗓子,反握住苏夏的手,“我没事,宝宝,别担心。”每次发生在我身上的脱离苏夏掌控的一切意外都会让他发狂。我悄悄看向他衣袖下被绷带包扎出的形状还渗着点点血迹。“是我粗心大意了,没想到公司里居然还有姜屿的人。”“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回夏园。”苏夏皱着眉说。S国是苏夏的势力,不像这里各大家族盘驳错综复杂。回S国人身安全得到保障,但要做的事会因为距离而大打折扣,不过……看着眼前的苏夏,我抓过他的放到唇边亲了一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