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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声音都知道(2)

熙童把暖呼呼的杯子握在手中,那温暖的感觉让人轻轻笑开。

刑嘉航不可能不认识,校庆演出钢琴演奏是他提出的,所以只要有空他就会陪熙童在琴房练习。整整一个月,这首歌已经连同声音死死地嵌进了刑嘉航的灵魂。

可是没有想到,他记住了歌,却独独把人忘记了。

淡淡的茶香气四溢而开,薄薄一层白雾,她离得近,便在她的鼻尖凝成细细小小的水珠。

刑嘉航道:“这是你喜欢的龙井。”

熙童探过头去望他的杯子:“那你的怎么不是咖啡?你不是特别喜欢咖啡吗?”

大学时候,刑嘉航就爱咖啡,对咖啡也有研究,各式咖啡来历如数家珍,入口之后都大抵能品得出来,如此贵族化的习惯,当时被熙童嗤之以鼻。

一个大男人,需要有这种能力做什么?不过是为了在咖啡厅里显摆一下罢了。

那个时候,小资这个词喻义还很美好,大学男生在咖啡厅里小资一下,也大抵只因为一件事情。

每每想到有可能坐在刑嘉航对面巧笑倩兮的女孩子,熙童就郁结,发誓要从根本上将危险掐灭在萌芽中。

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她才突然想到,刑嘉航的习惯就是习惯性对人好,但凡别人送他的心意,若是收下必定会亲力亲为地解决,活该2月14日后长胖一圈。

于是她常常寻来一些好茶,塞给刑嘉航。

最最妙的是,他寝室的一众人都不好茶,熙童乐得见他每每傍晚时分,泡上一杯茶端出来,颇有些老派的做法。男生寝室外,一墙爬山虎长势已入云霄,他坐在阳台里,光影重叠在背脊之上。

那一瞬间,熙童觉得她能独占他,哪怕只有那么短短一杯茶的功夫。

只要他喝的时候,能够想到她,就好了。

刑嘉航哼了声,作势要拍她的头,手刚刚扬起,熙童立即配合的做出一副可怜模样,眨巴眨巴眼睛。

一切都像回到大学。

每每他们都这么笑闹,他作势要轻拍她,她便装作成一只小小狗,只因他当自己是兄弟、同学、朋友,总之是无关性别的那一种。

这一次,他的手却顿了顿,没落在熙童头上。

“不能再打了,再打就笨了。”他笑笑。

“呸,你才笨。”熙童哼了声,有些失望。

刑嘉航含笑:“都怪你,搞得我不习惯喝咖啡了。当时还想,如果能让你见见邵阳,你俩一定会谈得来。还记得吗?你带的那两罐茶?”

“记得啊,你当时很喜欢的,怎么?”

“我给邵阳寄了一包。”

熙童骤然睁大眼睛。

原来这个Cass就是那个Cass。曾经听刑嘉航说过,高中之前,刑嘉航的母亲为国家地理杂志供稿,有一段时间需长居国外。他随父母一同结识了一个叫做Cass的好友。

异国他乡,他们迅速亲密起来,宛若亲生兄弟,更何况又同爱无伤大雅的恶作剧,换一换男女卫生间的牌子不过是小儿科,可是具体的,刑嘉航却一副打死也不说的表情。

想必那一定是过分的事情,她年纪越大越是这么觉得。

可是这样的事情,让熙童一直以为Cass会是金发蓝眼、阳光朝气的美国男孩,那种印象根深蒂固,就算是后来从陈姿口中知道邵阳的英文名也是Cass的时候,记忆盲区仍未曾将两人联系起来。

熙童实在难以想象邵阳淘气时的模样。

邵阳在熙童的印象里只有柔和,似乎没有某些东西,或者任何一个人能让他泛起涟漪。

原来,原来她那么早就和邵阳“接触”过。

“在那之前,邵阳都没有喝过不加奶不加糖的清茶。”刑嘉航道,“我特意叮嘱他,他这次听了,可是之后就打电话来抱怨,说上了我的当。”

“怎么会?那罐茶千金难求。”熙童撇撇嘴。

刑嘉航解释道:“就是因为难得,他便寻不到了。于是打越洋电话来向我抱怨了许久。到底是什么茶?”刑嘉航也是好奇地问,“说起来,我们都是被你带沟里的。”

“我是故意的。”

熙童只是笑,复又告诉他:“外面的确是买不到的。”

那两罐茶是回家的时候,找父亲特意要来的。

父亲曾经是茶厂的员工,也是茶痴,但凡熙童回来了,总会同熙童絮叨这些,只可惜熙童不开窍,常常是听了便忘记了。父亲也不恼,只是笑,说熙童不到懂的时候。

在家里,除了父亲,真的没有一个人懂茶。

现在想想,父亲生前总是那么寂寞,如果有人能同他谈谈茶,该有多好。不需要多懂,只需要耐着性子,即便是听到细碎处,回应一个淡淡的笑意,一如那夜的邵阳,也是这么听着她叙说。

其实那是多么无趣的事情,现代社会十分和谐,少了跌宕起伏的恩怨情仇,怒马鲜衣的快意江湖,都是小儿女的心态,如清水浅澈,一瞥便到底,皆是眼前人的满满身影。

此刻,刑嘉航就坐在她面前。

他眯着眼睛轻声道:“怎么回事?邵阳让你受委屈了?”

熙童这才惊觉,她修饰精美的脸下,仍旧有瘀青。

“没,这不关邵总的事情。”

生疏的称呼让刑嘉航挑挑眉,迟疑问:“那……那天早上……”

熙童连忙解释:“因为我临时加入剧组的,住的地方出了问题,邵总就让邵平安排我住其他地方,可是没有想到……”她声音越说越低,脸孔也越垂越低,这般急急地、事无巨细地解释……只是生怕他误会,也让她在刑嘉航面前溃不成军。

刑嘉航望着熙童颈部那柔滑的弧线,一抹红晕染过面颊,宛如过界的楚河。

“这样就好。”刑嘉航说。

熙童一惊,埋在臂间的脸猛然抬起,黑夜中人面桃花未曾消退,而后她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手指轻轻捏在杯子上,映出一杯碎银般的星星。

刑嘉航脸上带着笑意,心中却觉得诧异,咳了咳:“有些冷了,我们先进去吧。”他先站起来,伸手拉起了熙童。

两人默默站起身,走回会所。

“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出能印有人设的马克杯?”熙童突然想起来小黄的嘱托。

“你要?”

刑嘉航道:“现在还没有批量去印,不过你要是有时间,可以过来拿。我这里有一套样品。电话给我!”

熙童连忙将手机递给刑嘉航,他按了几下后还给熙童:“来之前先给我打个电话。”

“好,多谢。”熙童捂着手机,觉得存进去的那11位数字都在手心中发烫。

刑嘉航走在前面,突然顿住脚步认真想了许久才告诉熙童:“我有没有对你说,你今天很漂亮。”

“我的衣服漂亮吧。”

熙童吐吐舌头,突然淘气起来,拉着裙摆旋了个圈:“果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发梢扫过刑嘉航上,让他忍不住想要伸手握住。

刑嘉航摇头,认真地说:“不,是你很漂亮。”他的眼中如同映着星辰,深黑而闪亮。

她眼前那个推杯换盏、轻歌曼舞的绚丽世界就隐在他身后,失去了存在感。

熙童突然很想问他:“那么我……”

“Gavin,能过来一下吗?”突然有人打开玻璃门,朝两人喊道。

“我马上就来。”刑嘉航立刻扬声回应,然后又问熙童,“你刚刚要问什么?”

“没,没什么。”

刑嘉航笑笑,也不追问:“好吧。”而后又对熙童道,“那……我再同你联系。”

熙童点点头,望着铁灰色的背影,消失在会所里面。她心底有些遗憾,也有一些失落。

她想,刑嘉航,我可以告诉你,我喜欢你吗?

喜欢了好久好久……

回到旅店,小黄听这个消息开心死了,抱着熙童道:“太好了,太好了!”

“这个要回去之后才能拿到。这样吧,你把地址留给我,到时候给你快递过去。”

“好啊,好啊。”

小黄答应着,又感慨道:“你马上也要离开剧组了,唉……”

“我把地址留给你,以后过来找我玩儿。”熙童笑道,“又不是见不了面,到时候你过来,我负责陪吃、陪住、陪玩。”

“哈哈,说好了!以后可人别红了,都没时间来搪塞我。”

“不会啦。”熙童好笑,“哪有这么容易就红的。”

“那也不一定哦。”小黄一副你别铁齿的模样。

熙童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我现在把衣服还回去,好像听说婚礼的戏要提前了,拖得太久不好。”今天晚上大家又在赶戏,熙童怕万一要是进度赶上了,衣服没送回服装那里,对服装师就不好交代了。

放服装的仓库离熙童住的地方不远,她把其他东西放下,就拎着衣服准备送回去。

所有人都集中到了前面的摄影棚,临近午夜的后巷,路旁两侧绿化太好,篷篷的树影将路灯压得恍如萤光,风声呼啸,仿佛黑暗中隐藏了什么。熙童觉得心里惴惴不安,便加快了脚步,踩着碎叶走近仓库,直到她看到暖黄的灯光才觉得好些。

“有人在吗?”熙童敲敲门问道。

门是虚掩的,熙童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开着门就会有人回答,没有人就该锁上门,难道是因为在里面没听到?

“有人在吗?”她提高了声音,又喊了一声。

熙童推了推门,谁知门刚刚一开,一个人影就冲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态将她撞开。

熙童心知不对,下意识伸手想把那人抓住,可惜那人身形像鱼一样灵巧,她只得大叫一声:“快来人,抓小偷!”也来不及多想,她一面喊一面往前追了两步。

那人见状,唯恐惊动前面更多的人,便又折回来,狠狠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要去掩熙童的口鼻。这一刻,熙童这才觉得害怕,一面死命地挣扎着,一面尖叫。那人见状,干脆将她狠狠一推,熙童整个人便从路旁的斜坡滑了下去,连着翻滚了好几下,撞上棵小树才停下来。

熙童疼得脑袋发昏,抓着一地的碎叶疼得直喘气。

她心里想,这回完了。黑暗中,视线只能盯着路面,恐惧到了极点,生怕那人狗急跳墙,下来补她两刀。

幸好过了一会儿,上面没了动静,熙童这才扶着树站起来,手腕、脚踝,还有背上和肚子,没有哪一处不是在痛,额头上更是钻心的痛,再一摸,一手粘腻的红色。

此时,路面又是人影一晃,熙童吓得一哆嗦,半晌不敢作声。

“是谁在下面?”上面有人晃了晃手电。

熙童听出来是服装师回来了,这才开腔:“救命……”她紧张得僵住的声音,已经细不可闻。

剧组的人马上就报了警,警察到医院里给熙童做了笔录:“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一个人走夜路。你运气算是好的,最后翻下去了,要不然可真难说。下次遇到这种事情,先保护好自己,然后打110报警。”

熙童当时正在包扎额头,脑袋一阵一阵地犯晕,只好频频点头,然后在笔录上签了名字。

照完CT后,检查不出来脑震荡之类,就是皮肉伤严重,手腕被那人抓到青紫,脚踝也是严重扭伤,身上不必再说青青紫紫,仿佛身体就一座花园,种了一大丛的薰衣草。

剧组里有空的人都过来看她了,导演看到熙童这副样子也是庆幸,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上报纸,这种曝光率不要也罢,更何况陈姿弄过来的人,万一出了什么事还真不好向那女人交代。

轮番地问候了一圈,熙童觉得身心俱疲,眼睛都在发花却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勉强笑着应付。

她的嘴角都觉得有些发僵,再看看眼前站的伊于野,熙童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伊于野好像是刚刚下戏,脸上仍旧带着浓妆,烈焰红唇,触目惊心。

她淡淡开口:“你还好吗?”

“没事没事。”

短短的、客套的问话就这么结束了。伊于野却没有挪开步子,突然问道:“不过,你晚上过去那边做什么?”

熙童尴尬得很,借衣服是违规的,她只好说:“我是想过去找小杨吃宵夜。”

“哦,什么时候和服装部的关系这么好了?”

伊于野笑了出来,冷冷的模样:“听说现场,我的那件小礼服是包在袋子里的。你说那贼是不是特别有闲功夫。”

气氛顿时有些僵,服装师缩了缩,生怕会被扯到自己身上。这话说得一副家贼难防的口吻。熙童气得想吐血,虽然私借服装是有错,可是如果担了这罪名,未免也太冤枉了。

“你以为今天我们是分赃不匀,所以打起来吗?”熙童干脆直接堵了回去。

伊于野微微笑笑:“那我就不知道了。”

熙童搞不明白为什么伊于野老是针对自己,被这么一搞,她的脾气就有些忍不住了,顿时心头怒起,准备大吵一架。

“好了好了。”

陈昱浩恰在此时打了个圆场:“你看看童童一身的伤,哪有为几件衣服吃亏成这样的道理。”一面说,一面去牵伊于野的手,伊于野一把甩开陈昱浩,“童童?喊得真够亲热啊。”

“小野……”陈昱浩无奈。

“出去!”熙童实在忍不住了,扶着一抽一抽的额头,“我现在想休息了。”

“生病就是好啊,做什么都有借口。”伊于野转过头,准备离开。

熙童气过了头,反而不想同她进行口舌之争,只希望她能快些离开。剩下的人见状,也左右使了一下眼色,待导演点头后,便言不由衷地说了几句安抚的话,便要陆续离开。

拉开门,却发现一人站在门口,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他已经换下那套正式服装,穿着一套米色的V领毛衫,里面套着件白衬衣,配上卡其色的裤子,丝毫不夺目张扬。可是人不过是站在那里,就特别显眼。

不过这个时候,他怎么过来了?

熙童简直怀疑邵阳能通灵,或者说有人跟踪自己。

导演认识他,连忙亲热地打招呼道:“邵总,最近还好吗?怎么在这儿?”

“我还好,过来看看朋友。”邵阳说。

朋友?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熙童身上,原本以为不过是下属,原来竟然是“朋友”,难怪她进来的时候陈姿护航……啧啧,不由得各人心里都有了一把小九九。

“邱导,我刚刚听说,剧组有东西失窃了?”邵阳问。

“哦……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邵阳淡淡地笑着:“没有什么吗?可是我刚刚在门口,好像听的不是这回事。”

邱导只好说道:“陆小姐发现得早,也没有什么被偷的,就是小伊穿的那套礼服,在争抢的时候划破了。那是从ANGLE·YUE那里订的,只此一件。再加上马上就要拍到这场戏了,小伊有些急躁。”

“ANGLE·YUE的衣服的确抢手,她又从来只限量做一件,这件事情的确有些麻烦。”邵阳点点头,“不过,正巧我认识ANGLE·YUE的主设计师,如果邱导愿意的话,明天可以直接去找她,让她重新替剧组做一件。”

“这怎么好意思。”

“举手之劳而已。”

邵阳随手抽出一张名片,全银色的质地,在空中划过一道亮光。

ANGLE·YUE的衣服出了名的抢手,其他人提前三个月去订,还未见得能够订上,没想到邵阳如此随意,便能让ANGLE·YUE明天能订做一件?有了这样的“朋友”,再说陆熙童是为了那几件衣服,真是说给鬼听,连鬼都不相信了。

“真是太感谢了。”导演立即将名片递给了服装。

“其实,衣服都是一些小事。”

邵阳不急不徐地说:“我就是担心您的戏,看,熙童都已经伤成这样。可是剩下的戏没拍完,又不好向您交代啊。”

“没事没事,剩下的戏原本就是给她加的,其实她的部分已经完成了。”导演连忙道。

邵阳笑得真挚:“那我就让熙童安心养伤了,不愁这一次没有发挥好。”

“是的,还是养伤要紧啊,以后多的是机会。”导演老精,马上答道。

两人一唱一和,连让熙童反对的机会都没有,只是嘴巴张了又关,关了又张。邵阳从来没有用这种态度和语气来处理事情,仿佛一切盖棺定论,毋庸置疑。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熙童才小声抗议:“那个……”

“她的情况怎么样?”邵阳不理她,只是低头向医生问些什么。

熙童这才发现,他身后跟着一名穿白大褂的医生,手插在口袋里,腕上系了一串佛珠。他与邵阳站在一起,再加上佛珠,熙童总算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他面熟。他不就是当初喝茶时所见到的邵阳的朋友吗?难怪这两次到医院邵阳都来得这么快,原来有人通风报信。

早要想起来是这样,就不来这家医院了。她所有最倒霉、最丢脸的时候,都落到邵阳眼里。

医生似乎是在吩咐邵阳什么事情,但是邵阳却摇摇头,示意他不用继续。

医生一副无奈,瞥到熙童的眼神里颇多探究。

邵阳拉这医生到了外面,两人站在门外谈了一阵,邵阳才进来了。

“不过是为了一件衣服,何必呢?”邵阳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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