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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爱已亭亭如盖(4)

于野、于瑶……她们的名字不是巧合,她们是姐妹,即便不是亲生,她们的感情也如亲生姐妹一般,宛若双生。

“我恨你!记得这一点,我永远都恨你。”伊于野在电话里这么说。

她的感情,熙童明白。她所背负的沉重,熙童也明白。

熙童只是道:“好好珍惜陈昱浩,他虽然玩世不恭,但是对于你是认真的,否则不会干出那样自毁前程的事情。”熙童不希望伊于野毁了她自己。

每一个女人都应该好好珍惜自己。

好好珍惜自己所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

熙童想最后尝试一下,所以她来了美国,所以她对刑嘉航说了那些话。不是她残忍,也不是她无理取闹,而是在这份感情中无时无刻不夹杂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刑嘉航不是需要时间,如果他自己不愿意走出来,多少时间对他来说都不够。而现在,她想逼他认清这一点,否则他们之间的问题永远没有答案。

两个人的世界已经很挤了,无法容下第三个人。

对不起,这一次真的不想再忍耐下去。

这一次,熙童想要自私一次。

夜色,静静到来。

刑嘉航站在窗前,身影倒映在玻璃窗上。

他闭了闭眼睛,然后又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像他这样的人,根本没办法给其他人承诺,对于瑶、对熙童,都是如此。由始至终,熙童都比他勇敢,而他只是随波逐流。他从来没有认真地想过,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对于熙童毫无所求的关心都能那么安然接受?他已经习惯了,想动身的时候可以拎起行李便走,不需要给任何人一个交代。

他只想找个在需要停留的时候可以暂时停留的地方。

熙童愿意,他便选了她。

只是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会永远顺着开始的方向发展下去。

什么时候开始脱轨了?刹那之间?还是她回眸的一瞬?那时的春光美好,她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双眸如水。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双眼睛里。

她抓住了他最为柔软的部分,令他忍不住沉沦。

熙童爱上的真的是他吗?一个自私到不愿意给任何人承诺的人?也许……只是一个他在她面前虚构出来的幻影。他想试着将自己改变成她所希望的那样,认真地,完美地,去做她梦里的那个人,诠释演绎着不是他的他。

他想让这一切都变成童话……但是他忘记了,他从来都不是王子,他只是云游的诗人。

熙童从来都不是蒲公英,不是那种他随时能带走,便能生根发芽的女人。她一直坚持着她不变的步调。

继续下去?他和熙童谁会先一步疲惫不堪?

对她最好的疼爱,也许就是放手。

“嘭——”

天空中响起沉闷的响声,绚烂的金色烟火在夜色中绽开,华光闪动,璀璨似光团,照亮大半个夜空。

接着,好几道金线划过长空,伴着啸声,接连绽开。

无数人都仰起头,惊呼、尖叫、欢笑。

平安夜,希望每个人都能平安康泰,得偿所愿。

神在这一天,会距离世人最近。

他将他的儿子放在了马厩,然后与世人擦身而过。

熙童站在广场,手脚冰凉。

十二点的钟声过后,光阴流逝,尘埃落定。

广场上明明人潮涌动,熙童却觉得身处旷野。她移动脚步,坐到一旁,所有欢呼的人群,拥抱的情侣,都没有发现他们身旁有一个人,面上满是湿热的水色。

熙童伸手掩住眼睛。

该死。

她不想哭。

她想要一个解释。

拜托,可不可以给她个解释。

六年的时间,她等了刑嘉航六年,六个平夜安,再加上大学的四年,整整十年,连数起日子来都是那么长的数字,刻骨铭心。如果这样的爱都无法持久,还谈什么永远?

第二个十年?

再继续坚持下去吗?

这一次,真的好累。

疲惫不堪。

熙童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努力过了,努力到再也坚持不住了。

这一次,她真的准备放弃了。

她闭上眼睛,数到一,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一直追着另一个人跑。

数到二,那种疲倦的感觉如同伤痕,不知不觉地累积下来,龟裂遍布满身。

数到三,留一个机会。她不要再被炫目的烟火灼伤自己,不要再继续。

熙童深深吸口了气:“三!”

她睁开眼睛,看到有个人站在她面前。

邵阳望着她,站在灯火阑珊处。

熙童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出声。

邵阳走过来,轻轻地揽住她。

她紧紧地抱住他,像溺水的人抱住救生圈一般,死死地,不肯松手。邵阳的呼吸灼热,可是他的身体却很凉,与外面的温度一样。他一直都在等吧?他一直一直都守在她的身旁。

要多紧张,才能让他放下一切赶来?

有多在乎,才能让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陪伴?

“带我走。”熙童说道。

熙童的眼睫被泪沾湿,宛若点缀着华美的钻石,炫耀夺目。她的表情是那么坚定,与过去完全不同。长久以来,她一直都是患得患失,对于过去,对于未来,她从来不敢确定,但现在,她变了。

每一个好女人的成长,都始于从某个男人那里毕业。

邵阳拉着熙童的手,沉默地走着,仿佛天荒地老,时间终止。

他们从广场走出来,三百九十九步,走到停车场,九十九步。加在一起,那么巧就是长长久久,直到公寓,他们双手也没有松开过。

熙童的表情是那么静,眼角眉梢有着淡淡的红晕,细蕴流长,她的面色却很苍白。邵阳忍不住伸手触碰她的脸,低下头吻了她。

灼热的吻仿佛刺伤熙童,她禁不住挣扎了一下。

邵阳停了下来,熙童却摇摇头,咬紧的下嘴唇透出嫣红。

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月光流华,在他们交叠的肌肤下滑过,淡紫色的痕迹自颈间盛开,繁花绽放。

进入与包容,拥吻与咬噬,身体以从未有过的热度纠缠着,年轻光洁的身体里如有猛兽在叫嚣,疯狂地冲破牢笼。

窗外,隐隐传来雪花落地的声音,细润无声。

陆熙童,陆熙童……

陆熙童。

空气之中,仍旧弥漫着未曾消散的余韵。

熙童早已沉沉入睡,身旁的人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双眸清润,温和似水,将她的一点一滴纳入眼中。

邵阳很庆幸现在他能看清了。

在旁人的眼里,邵阳总是那么内敛、含蓄、果断、冷静,他从来不曾生气,不曾犹豫,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只有在他面对熙童的时候,才会将这一切统统打破。原来,他也会焦灼、失望、后悔以及无能为力。

心,是世界上最难掌握的东西。

爱情,也不是你付出多少就能回报多少的。

一次又一次,只有邵阳自己知道,在掀开淡然的表象后,有多么深厚的绝望与矛盾。

原来,他并不是战无不胜。

他一次又一次地一败涂地,只是他不敢承认这个事实,不敢将那个字说出口,害怕会将他们三个人推到退无可退的悬崖。他曾经很认真地考虑,过去、现在、未来,也许这辈子的都不会有机会说出那个字。

他曾经想过,也许他会去当刑嘉航的伴郎。

这样一来,他就能看到穿着婚纱的熙童,慢慢地向他走来。

原来那句话真的说对了,爱一个人就像自己落入尘埃里。如果他说出来,没有任何人会相信邵阳会是这样的,这样卑微地、凄凉地去爱着一个人,一生一次,一生一世。

邵阳俯下身子,轻轻在熙童的额前印下一吻。

“陆熙童,我爱你。”

那个时候,熙童还是穿着平跟鞋,蹦蹦跳跳像只兔子,走在邵阳的前面,练习着刚刚学会的舞步。天很蓝,阳光很浓烈,她回过头,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开:“唉呀,你踩到我的心上了。”

邵阳这才发现,他踩在她的影子上了。

靠近心脏的位置。

他们像在玩一个游戏,追逐着彼此的身影,这么近、那么远。幸好,在这场游戏的最后,他们相拥而眠。

邵阳拉起被单,将两人裹在里面,手心的温度、胸膛的温度,彼此温暖着。他将她的发,缠了一缕在指尖,从此结发……就算第二天,所有人都失去记忆,不再认识彼此,也可以。

当邵阳快要醒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伸长手臂,想拥住熙童的时候,却被怀中空荡荡的感觉骤然惊醒。

“熙童?”邵阳猛地坐起来,四下里寻找,发现她站在窗前,淡金色的阳光透过她的发。

邵阳站起来,将她揽进怀里:“你在看什么……”

熙童没有动,也没有出声。邵阳微微皱眉,低头去亲吻她的发。在看到她手里的照片时,脸色微微改变。

他伸手想将照片按住,她却紧紧地抓住照片,急促的呼吸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清晰可闻。他们之间有一场无声的拉锯战,争斗就在方寸之间。

邵阳能感觉到她的肩膀在颤抖。他重重地叹口气,放开手。

熙童声音僵硬:“这是格聂山的风景?陪于瑶上雪山的队员中,其中一个人就是你吧……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之间到底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熙童怒视邵阳:“你告诉我!”有什么比被最亲近的人欺瞒更令人难以接受的?

阳光透进屋内,这里是邵阳在美国所购置的公寓,即便不常来,他也仍旧依习惯将这里安排得舒适温暖。

现在,空气中飘荡着萧瑟的味道,两人身上满是枝丫的暗影。

邵阳淡淡地开口:“我与阿刑认识的时候都还不大,精力旺盛到四处调皮捣蛋,唯恐天下不乱。后来闹得太过,父母觉得再继续下去,一定会闯出祸来,便将阿刑匆匆送回国。不过我们并没有就此中断联系,他常常告诉我旅行的趣闻,那时他都是于瑶作陪。我从未曾想过,有一日他会提起于瑶之外的其他女孩,虽然他并不明白,但是我知道,你的存在让事情有些不妙了。”

“我不明白,他好像突然陷进去了。熙童,你漂亮吗?不,你比不了于瑶。可是你为什么就能让刑嘉航愿意停下来,留在那里那么久?他从来不是一个愿意在一个地方待很久的人。于瑶知道了这件事情,也匆忙赶回国。她下飞机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刑嘉航……可是,却看到你们在一起。”

“于瑶说,她从来没有见过刑嘉航会靠一个人那么近。她说,邵阳,他从来没有过,没有那么安静过。她问我,到底阿刑喜欢的是一个能陪他四处走的人,还是一个能让他静下来的人。她问我的时候,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好陪她去了康南。在康南我们遇上一队登山爱好者,他们邀我们同行,于瑶不假思索便答应了。我没有能阻止她……那一天,我留在营地……”

邵阳深吸了口气,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一包烟来,浅金色的盒身,透出淡淡的烟草味。

气味中,带着一丝苦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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