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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山雨欲来

牧野好像总是和冠军颁奖典礼无缘,建模比赛初赛的京城赛区冠军的颁奖时,他躺在医院没能参加,全国决赛的冠军颁奖,他同样是躺在医院里看电视。

此时,电视上张悦悦和钱点点脸上正挂着由谦逊和骄傲交织出来的表情,当然还有一点点小小的矜持。画面上,两个小女孩正兴奋的挥舞着奖杯,咧着嘴面对着摄影机镜头,对着麦克风大声的感谢现代技术职业学院,感谢父母,感谢同学,感谢……

牧野之所以晕倒,是因为在最后牧野感到的危险,这个危险如此强烈,以至于牧野心神激荡,本来晕过去一次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于是吐血倒地。与赵汉阳一战,一定是有人安排好的,即使不是军体训练中心五楼那个主任所为,也一定和他有关。只是除了这些人,似乎还有别人的影子。

这些人想干什么?牧野一点也推算不出来。未来和人心,那是神的领域,目前牧野还是无能为力,以后能不能达到这个领域,现在想这个还太早。只要一想到,两个人过招时赵汉阳眼神中的痛苦和他自己硬撞在牧野拳头上的伤,牧野就感觉到心里隐隐发痛。曾几何时,不知不觉间,牧野已经把赵汉阳当成可以信赖的朋友。

牧野知道,能让赵汉阳这样的人物如此受伤的人,绝不是一个小人物,而这里面绝不会是一个小故事。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所有的围绕点都是自己!

躺在医院,暂时没什么事情,牧野打开电脑上网。刚链接上网络,一个链接强行切进来,在建模比赛冠军面前玩黑客吗?牧野冷笑着看着页面出现在面前,手下不断的键入命令。

页面显示的就是一句话:“小心军方高层。”很短暂,在牧野眼前停顿三秒钟后就消失了。牧野追踪的信号,也被对方阻截,对方看来是个计算机高手。

牧野陷入沉思,谁会给自己发来警告?自己接触过的军方只有赵汉阳,从赵汉阳反常的举动看,他似乎也是在告诉牧野什么?牧野很快联想去军体中心五楼,那个从未露面的军体中心主任。想到自己的综合测试记录被删除,答案也呼之欲出。

牧野终于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就是自己表现的太妖孽。牧野回想自己来到京城生活的点点滴滴。从开始强行接下八臂哪吒的暗器开始,到综合测试的不寻常,再到大学生建模比赛近乎神迹的表现,牧野身上无不透漏着不正常的信号。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更何况,牧野表现已经很难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理解。

正如现在电视机上滔滔不绝地报道建模比赛的记者所说:“这是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奇迹。无论是初赛的作品还是决赛的作品,牧野都是以无可争议的实力赢得所有评委的心。这个人已经创造了人类智力上的奇迹,甚至比人类历史上最聪明的人还要聪明。我们期待他未来更加辉煌的表现。”

对于普通民众来说,牧野的表现是一个奇迹,但在那些铁血军人看来,这恐怕是危险信号吧。牧野现在疑惑的是,这些别有用心的人知不知道自己是修仙人。想到这个世界,修仙文明已经绝迹,牧野有些心安。但是正如自然科学一句话所说,生命总会自己找到出路。修仙文明不为大众所知,不代表有的人不知道。

牧野感到浑身发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让他锋芒在背,坐立不安。是该回归正常学生的生活了。牧野打定主意,在实力未强大到足以粉碎一切阴谋之前,自己要做一个泯然于众人的普通人,无论如何也决不能暴露自己修仙人的身份。

就在牧野暗自规划自己未来道路的时候,萧家书房,王克正在播放一段视频。萧家家主萧岚风,大长老萧战天,二长老萧蒙,三长老萧力正在面无表情的细致观看,似乎要从中发现不同寻常的东西。视频内容赫然是牧野和赵汉阳交手的过程。

视频反复看了三遍之后,萧家家主萧岚风问王克:“王克,说说你的看法。”

八臂哪吒小心翼翼的站着,仔细思考一下,说:“很强,非常强。我和赵汉阳交过手,这个人基本功非常扎实,一身横练功夫出神入化。未战先立于不败之地,是这个人功夫的真实写照。”

“但是这个叫牧野的胜了,是吗?”萧家家主萧岚风问。

“不是。”王克艰难的咽口唾沫,说:“牧野的可怕在于,他由不可胜而变成可胜。”

“你这话什么意思?”三长老萧力猛地站起来问。

王克把视频重新播放说:“牧野开始的时候,明显不敌赵汉阳,但是越打他的功夫越好,到了最后,他已经全面压制赵汉阳。如果不是最后,他选择硬拼一招。我估计在过十招,赵汉阳必败。”

“你说什么?”二长老萧蒙问,他已经挺清楚王克在说什么,但是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王克不语,只是坚定的看着视频。萧家家主面沉如水,他心里憋了一句话没有说出来,牧野是依靠普通功夫,没有丝毫作弊,以战养战,逐步变强,并打败赵汉阳的。

书房内气氛开始压抑。冷不丁,若有所思的萧家家主萧岚风似乎自言自语道:“三长老你专攻科技,据你所说,牧野在大学生建模比赛中提交的四份作品,都是不可思议之作。连你都用上了不可思议这个词吗?”

萧力脸上有些惭愧,更多的是惊讶神色,点头说:“没错,他的四份作品,都是天作之想。能做出其中任何一份作品的人,都将是建模领域巨擎级的人物。我实在想象不出,一个二流职业院校的一年级学生,是怎么想出来并做出来的。我承认,我不如他。”

“根据调查,这次大学生建模比赛,牧野根本就不在状态,或许说,这些作品也许只是他随意之作。”停顿一下,萧家家主萧岚风整理一下思绪:“根据准确的情报,牧野在来京城之前,表现平平,甚至是庸才、蠢蛋之流。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那?”

这一次,萧岚风的问题没有人回答。萧岚风自言自语道:“究竟是什么让他,越战越勇,难道他是在战斗中,不断成长吗?”萧岚风似乎前言不搭后语,但是他的问题却压的书房中四人喘不过气来。

“大长老,你看他会不会是……”萧家家主萧岚风留下半截话,问。

“应该不是。虽然在普通人里,他强的离谱,但在我们这里,他弱的不像话。”大长老艰难的回答。

停了好一会,萧家家主萧岚风从思考中清醒过来,森然吩咐道:“这个人一定有古怪。让追风好好和他接触,和他做朋友。这种人,只能做朋友,决不能做敌人。”三个人躬身领命而去。在王克要掩上门的时候,萧岚风突然说:“你的任务由保护大少爷,变为全力监视牧野。家族资源任你调配,一有情况,直接向我汇报。”王克顿了顿,没有说话,掩上门。

同样的场景发生在王家。王家也在看一份视频,虽然和萧家拍摄角度不同,但正是牧野和赵汉阳对战的过程。视频反复看了多遍,和萧家同样的疑惑,同样的笼罩着王家会议室每个人的心头伤。经过缜密的分析,王家同样没有得到令人满意的答案。

在王家家主王明月的授意之下,王家一边展开外围详细调查,包括牧野家人、住所、经历等等与牧野有关的情报,一边排除精兵强将紧盯牧野,争取在蛛丝马迹中,发现更多的线索。查探牧野的真实情况,迅速成为一段时间内王家的主要行动。

与此同时,军体训练中心地下室,气氛也同样无比压抑。尽管赵汉阳浑身剧痛,但还是咬着牙强忍剧痛,站的笔直笔直。军体训练中心主任面无表情的坐在一侧,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坐在主位,正冷森森的看着赵汉阳。一旁的投影仪上,正播放着赵汉阳大战牧野的视频。这是拍摄角度最佳的视频资料。

“说说,有什么发现没有?”戴面具人问。

“没有。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虽然牧野比较厉害,但他就是一个普通人,我和他交手,他至少断了三根骨头。关于这一点,你们可以很方便查到。”赵汉阳硬着声音回答。

“你已经开始动摇。”戴面具人突然跳过对牧野的询问,转而对赵汉阳的思想下结论。

“我没有。”赵汉阳惊恐的抬起眼睛,看着面具人,大声反驳。

“告诉我,你还爱不爱这个国家?”面具人厉声喝问。

“爱。我无比爱这个国家,我宁愿牺牲我的一切。”赵汉阳跌倒在地上,呢喃。

面具人没有在说话,直接起身出了地下室。军体训练中心主任没有跟出去,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赵汉阳说:“接下来,怎么办,你自己知道吧!”

赵汉阳听到这句话,满眼绝望,浑身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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