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脸上的笑意已经从眼神覆盖在整个脸上:“崇轩终于完全长大了,看来在外面另有他人教导,今日起崇轩完全可以离家去出行,不用年年当归。”
萧执搀起萧氏的一只胳膊慢慢的朝着屋子里走去:“娘可以先回屋去休息吧,今日崇轩给您做饭吃。”萧执搀着萧氏的一只胳膊进屋后,就跑到灶台边去做饭了。
萧氏静静的坐在窗口处,院子外面的古琴不知何时已经萧氏面前,萧氏一只纤纤玉手缓缓的抚摩的古琴的琴弦,然后才把古琴放到窗口的长桌之上。
萧执做饭的速度很快,萧氏刚刚坐了一会,萧执的饭菜就知道做好了,半年没有和母亲在一起吃饭了,这次和母亲一起吃饭萧执吃的很开心,每当面对萧氏时萧执总能找到曾经那熟悉的感觉,那就是温馨而安逸。
第二日,萧氏再次拿出曾经的那副画让萧执看,画上还是那一江春水,画的还是巷州郊外的那条大河,此时的萧执早已不同往日,本身已经有了炼气化神后期的修为,所以原本的精,气,神都比当日提高了不少。
萧执皱着眉头看了半天,似乎还是没有半点头绪,萧执用神识,用感觉,一切似乎都是无用功,无奈之下只能再次放弃。
次日,萧氏端坐在床上:“崇轩今日可能看出些什么?”
萧执只能摇头:“除了能看出画的是巷州郊区外的一条河流,别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萧氏微笑着:“时候为到啊!也有点难为你了,明日崇轩可正式出行,而不用年年当归,因为你这孩子已经懂着虚象了!”
第四日时萧执再次踏上出行的路程,萧氏为萧执换上了一件新的布衣白袍,这次萧氏只是站在院子中送着萧执离开,当萧执消失在村外地平线时,萧氏才回到院落中依然端坐在杨柳树下,一张古琴横放在膝前,脸上则挂着欣慰的笑容。
萧执出了村子之后,行走的步伐陡然间加快,于是乎旷野之上,萧执的身影忽闪忽现一直到黄昏,萧执的步伐停了下来,随便找了棵大数,一跃而上站在摇晃的树枝上开始观望着夕阳下的大地。
当落日缓缓下落之后,萧执开始盘膝坐在摇晃的树枝之上,运用起獬豸教的各种法诀,瞬间就入定了。
摇晃着的树枝连带着萧执一直摇晃着,此时的萧执仿佛和柔软的树枝连成一体不分彼此了,各种动物从萧执身上经过却并没有发现萧执是个活人,此时的萧执并未给人活人的感觉,此时的萧执是一根真正的树枝。
而此时天地间的灵气却是剧烈波动着,朝着萧执的身体里狂涌而来,连带着萧执坐着的这颗树也开始吸收这天地灵气。
一般的几乎所有的修行之人都知道,修行中最忌打扰,因为那样会使人走火入魔而魂飞魄散。
修行之人炼功的时候都要找间静室或者洞府之类的,那里清净安逸正适合修行,而没有人去选择荒郊野外,灵力薄弱的可怜不说,还容易遭到乱七八糟事物的打扰。
这时也萧执这个似乎是外门的人才会选择在野外修行,这算是犯了修行的大忌,只要是修行之人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
萧执似乎算的上是半路出家,短短修行了一个月时间就到了炼气化神后期的程度,这别说是人间界,就是三界中都是空前绝后的速度,夸张的超越常理太多,比周沛那变态的速度还要变态数倍。
,萧执修行那样夸张的速度,结果于他的混元无上心境,虽然已经崩溃掉了,掉了两个境界,但也实在够厉害。由于是半路出家,所以人人都懂的常识萧执似乎是半点都不懂,獬豸教导他时根本也没考虑到常识的方面。
缺少最基本的常识不说,还缺少那层层修为的根基,一句话基础特别不扎实,就如空中楼阁一样,稍有不慎就会倒塌。
一百二十六章牛吟天地道童留
此时的萧执修炼的獬豸教给他的功法慢慢流转着,身上的红色雾气转来转去,第二日清晨入定一夜的萧执惊讶的发现他的修为经过一夜修炼竟然退步了,整整后退了一大步,从炼气化神后期直接掉到炼气化神中期。
炼气化神后期和中期差起来也是天差地别的,根本不能相比,萧执皱起了眉头,缺乏基础知识和根基的他怎么也找不出原因所在。
其实原因很简单,只是他想的太复杂了,一方面是他的心境修为掉了两层,二则是缺乏最底层修行的根基使他的修为极为不稳定,于是乎直接大退步,整整掉下来一阶。
修道中人就算是资质很高的修到炼气化神后期也要数十年或者一百年左右,资质差的则是遥遥无期,妖怪则需要数百年或者上千年才能有这样的修为,萧执修为掉到一阶掉的实在不冤枉。
而此时的萧执则是在考虑是否是獬豸所传的功法的问题,从一开始方向就错了,苦苦思索半天,自然找不出原因所在。
萧执大概辨了辨方向朝着东南的方向行去,一路上锁着的眉头微微舒展,想不通的事萧执暂时放了下来。
九州大地,黄河以北坐落一坐山寨,山寨的名字叫“惊雷寨。”凶名远扬关西内外。沿着山寨在朝北走,人烟开始稀少,稀疏的分布的数个村落,靠着本地流荡的黄河之水,勉强能够维持个生活。
今日依靠黄河最近的石牛村里来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孩童,看起来如野人一样,衣不果脯,满面风尘,眼神暗淡无光,额头之上一个大大的疤痕醒目非常,那个大大的疤痕看起来还象是一个数字九字,使这疯疯癫癫的孩童看起来带着一丝诡异。
孩童的发誓上着发簪的,表示还未成年,孩童似乎不会说话,只要看到人就会扑上去,嘴里发出无意义“啊,啊。”的喊声。
村里的村民拿着扫靶,鸡毛弹子类的东西打了他几次,这孩童被打了也不知道躲,除了嘴里发出毫无意义“啊,啊。”的声音几乎什么也不会干。
有一点奇怪的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打在孩童身上,打过之后,孩童看起来并没什么损伤,好多村民不信这个邪,拿着铁锹木棍之类的狠狠的朝着孩童身上打过之后,发现这孩童确实是半点伤痕多没有,这样一来村里的人都议论纷纷是否这孩童是金刚专世或者妖魔专世,一时间石牛村中关于孩童的传说或者流言开始满天飞。
而这孩童似乎也是赖在石牛村不走了,无论村民怎么打怎么骂都是没用,每次都是被轰出村子后,一会的功夫孩童又会自己跑回来,站在村子里“啊,啊。”的喊着无意义的声音。
后来石牛村的村民似乎默许了这个孩童的存在,因为实在无法将其赶走,而且还无法沟通,村子里的人被折腾够里,也都累了,只是吩咐了下自己的孩子和其他家人不要去和这孩童接触,他愿意呆多久就多久。
后来的日子中,孤单的孩童,往往站在村子里一站就是一整天,开始的时候嘴里还是发着无意义的“啊,啊。”的叫声,后来的孩童也不叫了,每天开始默默的堆着泥土,拉着树木,拔起已经枯黄的野草。
孩童的速度很快,大概二十多日后竟然硬生生的拿着泥土,野草和树木在村子边缘搭起了一坐小小的土房,这孩童以后就住在其中。
石牛村中人惊讶的看着土房在他们眼皮底下盖起,但也只是远远的去观望,这个孩童不光身上刀剑难伤而且还力大无穷,而村民也只是好奇的看着而已,并没有一个人过去,村子里人都被家里人吩咐不得靠近这个孩童。
孩童的衣服已经自己洗的很干净,虽然破旧不堪,但表面上看去,还是可以看出那是一件小号的道袍,孩童的脸也早已经洗了干净,卖象看起来还是不错,只是原本那张很清秀的脸上却有着一双冷漠的眼神,正炯炯的发着光,好半天才眨一下,竟然是另有一种气质呼应在冷漠的眼神中,而额头上的那大大的“九。”字形状的疤痕发出阵阵神秘的气息。
当这土房盖好之后,孩童每日都会在自家门前打坐,村子里的人还是好奇的看着,似乎每次打坐之后,孩童额头上的疤痕都会清晰起来,到最后竟然发着幽幽的光芒。
石牛村名副其实,村子门口有两座石牛象,同样坐落在村子边缘的土房子就坐落在石牛象旁,而这孩童每天都是在这石牛象下打坐。
转眼间孩童到村子里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有余,而这时似乎已经是十一月上旬,这一日村民们都在家中一声悠扬的黄牛叫声突然从响起,传遍整个村落。
声音出处看起来正是村口旁的两只石牛,村民纷纷跑出来观看,只是黄牛悠扬的叫声只响了一声就不在响起,再看世代守护村口的石牛象竟然换了个姿势,从原本的卧转变成现在站立的形态。
石牛下方,是正在打坐的孩童,额头之上的“九。”字似乎发出微弱着土黄色的光芒,虚空中的无数字符朝着孩童脑海之中流入,孩童的气质随着这土黄色的光芒变的有些飘渺有些神秘或者说有些低沉。
而村中的村民在听到那声黄牛悠扬的叫声之后,全部放下手中的活计,来到村口石牛象边上,竟然开始膜拜起来,看孩童的眼神也全部变了,全部变成崇拜之情。
石牛村有一古老的传说,当石牛长吟的时候,就代表着黄河之水洪荒变,也就是说将变成洪荒时代的模样,而且还预示着将会有十年兵灾乱祸起。
村民虽然不知道黄河之水洪荒变会变成什么样,但十年兵灾却是懂的,到时候兵乱一起,天下百姓全部遭殃,他们也不可避免,所以一时间都是惶恐的表情,对着石牛不住的膜拜着。而且还把这孩童当做救星一样开始膜拜。
石牛下的孩童端依然在打坐,并不知道地上的村民已经跪到一片正在惶恐的膜拜着,当孩童睁开双眼的时候地上的跪着的村民并没有散去,黑压压的数百人跪在地上。
孩童冰冷的目光中闪出一丝疑惑,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孩童的话语送了出去,话语中竟然也带着丝威严,看起来这孩童似乎是会说话,并非从前那样只会“啊,啊。”的叫声。
而跪到在地上的村民突然之间听到孩童开口说话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回答,孩童目光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群,见无人回答之后,站了起来大袖一甩,站起身来直接走进自己的那间土房之内。
跪在地上的村民见到孩童回到屋子里都开始你望我,我望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几个村长和其他几个能拿主意的人互相望了望同时点了下头。
于是乎,村长硬着头皮来到孩童的屋子里,看着孩童冰冷的目光,村长感觉极为自然有点结巴的说明来意:“恳请仙长带领石牛村人,避过十年兵乱之祸,石牛村古老传说,石牛长吟则兵乱将起,能使石牛长吟的人将会带领我们全村之人避过兵祸!”
孩童目光还是冷冷的,也不回答,而是做出了一个送客的手势,看起来连回答的意图都没有,村长无法,默默退去,只是脸上并未带着扫兴的表情。
走到屋外,眼前还是在等待的村民,村长挥挥手:“大家先回去吧,这位小仙长已经答应帮怎么避过兵祸了!”听到村长肯定的语气后,村民才高兴的散去。
原地还剩下几个村长老之类的人物,和村长彼此交换个眼神,村长暗中摇了摇头,几个人顿时露出失望的神色,慢慢的村长和这几个村长老走到一起低声的说了句:“慢慢来吧,人家连说话的意图都没有,更别提要帮咱们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暂时就先这样吧!”
几个村长老大眼瞪小眼的来回看,都是摇着头各自走开了,村长看着众长老的背影脸上变的平静起来:“恩,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村长自言自语着,老实的脸上竟然带着丝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