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道门第一人,有什么厉害的,要是这老道见到小师弟周沛这变态可能会立刻走火入魔吐血三升昏过去!”沐青竹似乎感受到了泰凌道人的离去,小声的诅咒着。
终于玉案旁的人都走光了,留给两人一个平静的殿室,沐青竹似乎在吴杰怀中上瘾了,死活不肯出来,小脸靠在吴杰的胸膛之前一脸幸福的样子。
听着沐青竹小声的诅咒的泰凌道人,吴杰也从最初的尴尬中恢复过来,想象着要是泰凌道人见到周沛时吐血三升的样子,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师兄,你在笑什么!”沐青竹爬在吴杰怀中并未出来,但能感受的到吴杰脸上的笑容,于是才小声的询问着,一副乖乖女的表情。
“啊,没笑什么,师妹你这段日子一直在做梦吗?”吴杰看起来并不善于转移话题更不善于言辞,以至于说的都是废话。
“人家不是说过了吗,这段日子人家一直在做一个好长好长的梦,睡梦中都是闪着金光的符文在游走,整天在眼前飘来飘去,弄的人家头到现在都发昏!”沐青竹难得的细声细语的说着,温顺的象只小猫,和平时大不一样。
“这还是平时时不时拿他们出气师妹吗?”吴杰感受到沐青竹的温顺有点不习惯的想着,当然吴杰并没有蠢的把自己想法说出来,估计要是说出来沐青竹定为暴走后再狠揍他一顿。
以后的日子,吴杰和沐青竹关系发展的很快,每次都是走在一起,孙正孙然则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沉睡中的师妹已经醒来,师兄三人心思已经放下,每日和二十多个妖怪或者魔道散修聚在一起听余道人讲道,因为余道人说了要在留一段日子当沐青竹的心境修为稳定才能让他们出去。
昆仑山上玉虚宫,张千寻归来以有数月,玉虚宫中烟霞雾气迷迷茫茫,似乎掩盖了一切,台眼望去无论怎样也望不分明,玉虚宫的正中央内也放置一杏黄色蒲团,张千寻打坐其上,层层雾气似乎都是从张千寻身上发出的,的确此时的张千寻正在全力的炼化林笙莜送的蟠桃的精气。
此时的天下道门之首昆仑派,掌门赤风道人早已闭关许久未出,准掌门张千寻也是回来就直接闭关,诺大的昆仑派现在变成一群懒洋洋的长老来管事情,甚至许多清修的长老都被拉了出来处理日常时务,弄的这些清修的长老满腹牢骚无处发。
少了掌门或者张千寻的约束,昆仑派的这群弟子越发开始不安分起来,这群长老也懒的管事,是以每天坚持修行的弟子少了大半,剩下的几乎都是偷偷溜下山门去玩耍,当然也少不了几个长老同流合污,顺便帮他们走出护山大阵,看起来这些长老也不安分。
玉虚宫中虽然早就听说过蟠桃的威名,但怎么也想不到炼化起来会这样,蟠桃中庞大的近乎于恐怖的灵力精气看起来并不是张千寻现在的功力可以承受的,致使刚开始炼其精气时经脉差点爆裂开来肉身毁去,大吃一惊的张千寻连忙调整身体,开始尽心沉寂在心神之中全力凝练肉身来融合蟠桃中的这庞大的近乎恐怖的精气。
由于实在未想到炼化这蟠桃会麻烦成这样,是以当时张千寻回来时并未全部交代下去昆仑的大小事务,弄的实在大小事情纷杂,乱而再乱,但此时张千寻也分不开心,心里着急也没办法,最后干脆不去想了,静下心来去炼化精气,凝练肉身。
昆仑玉虚宫空翻腾的雾气越见稠密,静室内灵气的浓度浓厚的吓人,已经到了凝结实体的程度,不断升起的雾气隔断了人的六识隔断了一切的感官,隐约间雾气中心的一点杏黄色的蒲团上张千寻默默而坐身体已经不是实体,已经变的发虚似乎要透明一样,四周是各种聚集天地灵气的阵法层层发动着。
当静室中雾气凝结的程度已经开始撑开玉虚宫的层层禁制时,隐约中静室端坐在杏黄蒲团上的张千寻身子急剧膨胀,雾气又开始回笼慢慢的回收到张千寻已经化为虚影的身体中开始凝练起肉身。
只是静室中的雾气慢慢减少着,灵气的浓度已经微微下降,即使这样静室内灵气的浓度还是高的惊人,而张千寻那虚影吸收起来的雾气已经饱和开始慢慢凝结成张千寻实体的样子,然后又开始慢慢的吐了出来,张千寻的实体再次慢慢变成虚影,如此循环着,如此下去想要全部炼化这些精气耗费的时日不知要多久。
巍巍青山上一道人影缓缓而行又是一年晚冬时,大地灰蒙蒙,树木早已经只剩下挺拔的树干交叉纵横排布在山头,地上的枯草深埋在皑皑白雪之下。
雪地中的人影穿着一层布衣,身上仍是一尘不染,踏着脚下并不算很厚的的积雪,一路之上并未留下行走的痕迹望眼看去雪地还是雪地半个脚印也不曾留下。
缓缓而行的人影是萧执,得到萧氏的许诺之后,萧执心情大好,虽然心境掉了两个境界,修为也是直接倒退了一介,但他并未放在心上。
也许是修为之类的东西对他并不重要,而且他凭借身上的古怪也未静下心的好好修炼过,不当家哪知道当家苦,没经历过从最基本做起的苦修,哪里又知道修行的不易,修行的艰难。
反正萧执是真的没有把修为下降的事情放在心上,而修为下降的当时也尽是想了想是否是獬豸给予的功法有问题想不通就直接抛到脑后去了,也不知道这是豁达的表现还是原本还是个未成长的孩子。
晚冬的阳光照在身上,一个长长的影子拖在后方,荒凉的古道上很少有人烟,几乎算是没有,只有萧执如幽灵般的穿梭在山间古道上,时而漫步而行,时而瞬间无影,速度也是忽快忽慢,萧执似乎又沉寂在行走的境界中,脚下的步伐不断的变化,遁术也是换来换去,到最后一下突然间福至心灵般的身影一闪,脚下微微迈出一小步,但身形却是瞬间出现在出路的几里开外。
这乃道家最正宗的缩地成寸,当时獬豸也曾教过萧执半天,但是悟性奇高的萧执却是怎么也理解不了,这也不能怨萧执,萧执的修道根基几乎是没有,所以怎样也没办法使的出来,弄的后来獬豸也没了兴致去教他了。
而此时的萧执却是莫名其妙的使出了道家正宗的缩地成寸,使的萧执沉醉在潜行中的萧执停了下来,开始回想刚才福至心灵时的感觉,那种感觉玄妙非常。
只是回想了半天再也找不到刚才的感觉了,萧执站在皑皑白雪的雪地上低头沉思起来,脚下的步伐下意识的前进着“砰。”的一声,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抬头一看才发现萧执走路竟然走的直接撞在了路中央的大树上,萧执脚步一顿,同时也停止了思考。
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好现在萧执的头比从前硬了不少,撞了树一下竟然没什么事,摇了摇头萧执开始继续回想着刚才福至心灵的感觉,同时抬脚缓缓而行。
还没等他抬脚走路,脚下就微微一沉,萧执一个咧颠差点摔了一交,低头一看地下不知何时朝下凹陷一块,而脚下的皑皑白雪则是开始一点一点的朝里面划落。
萧执眼中紫光一闪,神念放出开始探察起此处的地形来,此处的地形相当奇特,四周环山,而中间则是一座更高的山峦,而此时的萧执则站在中央最高的这做山峦上,山峦上则是这棵高大树木,光秃秃的树枝曲折盘旋而生长,覆盖面积相当广阔。
萧执脑海中不断变化的四周的地形,大树的位置,最后竟然微微一笑,也确实好笑因为此时他发现此处的地形象一个盖着炉盖的香炉,而萧执正站在炉盖之上,而这炉盖就是面前的大树了:“有趣的地形!”萧执默默的想着,又似乎有种微微熟悉的感觉。
而萧执脚下似乎是一处很大的宫殿,或者确切点说是一坐古墓,以萧执懂得的少许风水学方面的东西可以看出这格局上是一古墓,萧执的神念来回扫描的数次后,大概总结出此时身处土地的大概情形。
这也已经是极限了,再远他神念扫描不到,而地底深处似乎存在着某种说不名的东西,萧执扫过去的神念竟然全部都没吸收进去,没有丝毫反馈回来,萧执有些头疼:“好复杂的地形啊,不会整个地形都是人工形成的吧,也不知道要冤死多少工匠!”萧执边在脑海中推算着地形边自语着,脚下也没停,踏着獬豸所传的奇特步伐来回试探着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