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如歌挂了电话，想了想，直接打到了秦音国际总裁办公室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人接起来，声音依旧温和却是带着一丝沙哑：“我是秦朝暮。”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东方如歌的心跳一停，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请问哪位？”电话那头没有听到回答的人继续问道。
东方如歌深吸一口气，这才说道：“是我。”
一阵沉默，却很快听到秦朝暮依旧温和的语调：“是如歌啊。最近还好吧？”
“嗯。”东方如歌应一声，说道：“挺好的。”
“好就行。”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些着急：“如歌我还有事要忙，改天再聊。就这样，再见。”
“秦朝暮！”东方如歌忽然喊了一声，听着对方的呼吸声，这才惊觉自己竟然这样喊了他的名字。
这么久以来，她都是扮演着一个乖巧可爱的妹妹样子，喊着他朝暮哥哥。
可是，此时此刻，东方如歌忽然对那样的角色扮演没了兴趣，甚至觉得这样喊名字的感觉出乎意料的好。
就好像，她真的是站在和他同样高度上来对话一样。
东方如歌想起自己上一世的年纪，再加上现在的年纪，这可不是四五十岁了么？
思及此，不觉自嘲地一笑，却还是说道：“秦朝暮，我听说秦音国际出了问题？”
“没事。”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格外柔软，就像是哄孩子一般：“如歌你别担心，就是一点小问题，我能处理。”
“小问题？”东方如歌转头看着窗外那灰暗的天空，冷笑道：“小问题能让你这么多天分-身乏术地处理？秦朝暮，别把我当孩子，当曾经那个娇养无知的东方如歌。”
是啊，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自小娇生惯养，却偏偏无知得可笑的东方如歌了。
她经历过那么多，看到那么多，听过那么多，尝遍了从未想过的酸甜苦辣和人情冷暖，怎么会再轻易被人骗了？
电话那头的秦朝暮显然没有想到东方如歌会是这样的反应，微微沉默之后才说道：“如歌，这件事，我不希望你牵扯进来。我会自己好好处理。”
“你打算怎么好好处理？”东方如歌想起秦朝暮曾经说过的话，又道：“你不是说让我对你负责吗？我现在就是要对你负责，所以你公司的事情我当然也要管。”
“如歌你……”秦朝暮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温柔，却还是低叹一声，带着一丝疲惫道：“这件事情刚刚有点头绪，你照顾好自己就是对我负责了。”
东方如歌自然明白秦朝暮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她明哲保身，不要趟这趟浑水。
可是，面对这似曾相似的手段和布局，东方如歌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她看着窗外那灰暗的天空下茫茫无边的混沌，心底里变得荒凉起来，不觉冷笑道：“秦朝暮，你信不信，这次股票事件之后，你董事会的人会有变化。而且很快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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