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377200000069

第69章 生死攸关(3)

马管带故作惊诧:“怎么,大爷不知道?嗨,不就是私盐的事嘛。草上飞把他供出了,他专吃草上飞的货,吃了几年了。我们陈大人一一查证,情况都是属实呀。尤其他千不该万不该,前些日竟伙同盐匪把草上飞劫走,朝野震惊呀。圣上爷得知情况后,立刻下旨,令盐政衙门与盐运使衙门严加查办。”

守诚禁不住跌足,心里恨道,大弟呀你真是中了魔了,放着好好的正道不走,凭什么专挑这些旁门左道?你毁了自己不说,还给整个家带灾呀。特别父亲,他身为商总,风风光光这么多年,这一下子,你让他怎么受呀?

守诚巴巴地望住马向山说:“你让我进去一下好吗?”

马向山十分为难:“进去?进去干什么?”

守诚说:“这院里吵哄哄,乱糟糟,多为女眷,我实在不放心。”

马向山苦笑:“到这步了,还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挑明了说吧,这大院从今儿起不再姓康,归盐务衙门啦。这一会儿我手下的兵丁正把人往一处吆,待一会儿,都要净身出门,所有的门贴上封条。我看你还是尽早回去,给他们腾些睡觉的地方吧。

令弟回来,你要劝他尽早投案,争取个从轻发落。”

守诚不知道自己怎样走回来的。这一路上不时有人立脚望他,特别进了自家大院,那一个个已听到风声的下人,叫一声“大爷好”,悄悄站在门边或路旁,转头扭脸看他,目光疑疑惑惑,暗含着窥探、猜测和疑问。守诚清楚地感觉到这一切,把脸别开去。

一脚跨进厚德堂,守诚两眼望住父亲,嘴唇抖瑟半天,眼里忍不住涌出泪来。

一直坐以等待的康世泰一声叹息,摆摆手:“好了好了,别这样婆婆妈妈呀。说说,怎么回事?”

守诚把北大院的情况向父亲说了一遍。

康世泰身子暗暗发抖,咬牙切齿道:“这混账东西,竟然助桀为虐,帮草上飞越狱,简直是作死呀!他们真的没有抓住他?”

守诚答:“我细打听了,没有。”

康世泰咬牙切齿:“阿里得克这王八蛋,竟跟陈拔士一同设下圈套!”

正说着,翟奎带着李忠紧脚急步跑来,说北大院被赶出的人没地方落脚,都过来了。话没说完,一片杂沓的脚步声和喧喧嚷嚷的人声从前院隐隐传来。蓝姨对翟奎说:“你要他们先在前面穿堂等着,我马上过去。”转脸对守诚说,“你陪着老爷,前面的事我跟翟管家去处理。”立刻跟翟奎出门。

才跨过天井,蓝姨就听到穿堂那边像赶庙会似的人声了。禄字大院的香芸脚跐着门槛身子倚在门框上看热闹,见蓝姨过来,也不招呼,两眼尖尖地盯着蓝姨脸上看。

蓝姨一脚跨进门,见满眼乱糟糟,人左一堆右一丛,各房的混在一起,男仆女佣都跟过来了,一片鸭吵塘。大家伙儿见蓝姨跟翟奎进来,立刻静下,一道道目光聚过来。

蓝姨四下看了看,见人堆里躺着一个人,头发蓬乱,身子硬被人从后面托着。近前细看,吓一跳,是亢晓婷。转脸问李忠:“怎么回事?”

李忠脸上沾着泥灰,“唉”的一声叹:“硬是气的呀。奶奶见军卒冲进大院,就拍手打掌地急,拦他们,不许他们进上房,可他们哪听?将她推推搡搡,还抢东西,奶奶受不了,就揪住他们,跟他们拼命,一急一闹,就晕过去了。”

蓝姨的目光从亢晓婷蜡黄的脸上抬起:“怎么不请大夫?”

李忠答:“请过了,说是急火攻心,没大碍。翟管家腾出里面一间屋,正要抬她进去。”

亢晓婷突然舞手扎脚叫起:“我的箱子!赤金项圈!玛瑙杯……妈妈呀!”

翟管家挥挥手,两个婆子小心翼翼地将亢晓婷在担架上捺下,两个男仆抬起担架向里面走去。

穿堂里稍稍安静下来。蓝姨整个环视了一下,发现北大院的主仆不下八九十,心里不由惊诧,这老二院里咋这么多人呀?目光碰到丽芳,见她抱着继贵坐在一张椅子上,两眼静静地望着她。那个丫环叫什么的,蓝姨一时想不起来,但她是丽芳屋里的,这一点蓝姨很肯定。只见她膀子上挽着一只包袱,紧紧站在丽芳身边。蓝姨还发现,远远地在人少的墙边站着个人,修长身材,娉娉婷婷,一身鸭绿袄裙,脸对花窗望着外面花树,蓝姨知道,那是柳依依。

“戏班子的人呢?”蓝姨转脸问李忠。

“被带到衙门去了。”李忠回答。

“为什么?”

“说是充公。”

蓝姨沉默。

此刻,蓝姨觉得应该对大家说话,立刻说话,要好好地说,不说不行。自进门起,蓝姨就强烈地感觉到穿堂里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她很清楚,此刻她的出现代表着老爷,代表着整个康府南大院,十分重要。而且她明白,此刻大家迫切希望什么,等待着什么。其实,蓝姨自跨进穿堂的第一步始,脑子里就开始飞转了,而方案在她询问亢晓婷情况时就已基本形成。放在平常,这事肯定要向老爷请示,没有老爷点头,不好发布。可这是什么时候?这是天塌下来的非常时刻,你别看老爷表面上坚如磐石,其实内心早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如今再用这等杂事去纠缠他,伤他的神,这妥当吗?

蓝姨于是立刻发话:“好了,请大家安静,容我说几句。都看到了,康家遇到了麻烦。

这到底怎么回事,请大家不要妄加议论,各人把自己管好。老爷正忙,不能过来,他让我代他过来打招呼,今儿让大家受惊了,很对不住大家!事既然出了,估计一朝半日太平不下来,因此,老爷跟我商量了一下,特向大家宣布两条。一、北大院除侍候主子的贴身丫环,其余所有侍女、小厮、男仆女佣,凡家在江都甘泉两县的,一律回家,等日后情况好转,再请回来。路程远、家在外县外省的,如有去处,也劝你们尽早离去。二、凡离开的,午饭后一律到勤务厅翟管家那里登记画押,领取二两银子,晚饭前离府。”

蓝姨还没说完,下面就有人哭哭啼啼闹起来。一直守在蓝姨旁边的翟奎悄声问:

“几房奶奶怎么安排?”

蓝姨早考虑好了,说:“腾出喜字大院,把一间间屋收拾出来,前面的秋桂轩给亢晓婷住。”转脸对丽芳与柳依依说,“你们暂且委屈一下,在后院挤挤。”

一直脚跐着门槛看热闹的香芸插嘴笑道:“那是大小姐的院子呀,猛然闯进这么多人,真是热热闹闹过大节了!”

蓝姨瞥香芸一眼:“你这说的什么话?遇到困难,家里同心协力克服一下难道不应该?至于大小姐,我另有安排,不必你来担心。”

香芸被蓝姨这一斥,脸上讪讪的,嘴一撅直往外走,扭头气呼呼撂出一句:“你又不是正房太太,充什么大公鸡!”

一切安排妥了,蓝姨立刻回后院。

厚德堂里,老爷不在,守诚也不在。一旁侍立的丫环说,老爷到后面换衣服去了。

蓝姨奇怪,问,换什么衣服?丫环说,换什么衣服不晓得,只听门口传话进来,让老爷接旨。

蓝姨吓一跳。接旨?接什么旨呀?紧脚急步赶到后面清和堂。老爷在小月的帮助下换上了五品白鹇补服,戴上了水晶饰品红顶子,正从里面出来。蓝姨瞅瞅老爷脸,见老爷默然无语,脸色灰白,随手替老爷扯拽了一下打皱的衣边,不放心地问:“是到衙门接旨?守诚呢?让他陪你一同去?”

康世泰说:“就在家里接,守诚开中门摆香案去了。”

蓝姨考虑到自己身份,不便跟过去,就在厚德堂站住。

康世泰拄着御赐龙头拐一步一步往前走,心里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看圣上爷什么态度了。

走到穿堂,一阵嗡嗡的人声从里面拥过来,康世泰知道是北大院的一大帮眷属与家佣,加快脚步绕开去,直往前面走。

康府平时一直闭合的中门打开了,守诚已把香案摆好,大香大烛旺旺地燃着。

远远望去,阿里得克与陈拔士蟒袍补服,冠带云履,分别坐在两把椅里候着,大门外排列着随从衙役,扈卫仪仗。康世泰急步上前,单膝着地行大礼:“在下康世泰叩见盐政大人与盐运使大人。在下不知二位驾到,有失迎迓,还望见谅。”

阿里得克拈须微笑:“康商总多礼了。”

陈拔士从衙役手捧的盘中取过黄册,正色道:“康世泰接旨!”

康世泰双膝齐跪,匍匐于地:“微臣康世泰恭接圣旨!”

陈拔士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扬州盐商康世泰,承天朝恩泽,赐爵五品,任内务府奉宸苑卿,长期以来理当披肝沥胆,精心业盐,效力当朝。但经两淮盐政与两淮都转盐运使司衙门合力勘查,朕已获悉,康世泰有严重触犯大清律法之条款。其一,生活奢侈,穷极华靡,饮食器具,备求工巧,俳优伎乐,恒舞酣歌,宴会嬉游,殆无虚日,金钱珠贝,视为泥沙。尤其擅建椒房,僭越制礼;纵容悍奴,横行凌弱。其二,辛丑至癸卯,扬州盐商获追加盐额二百八十万引,应纳盐课八百四十万两。康世泰与前盐运使卢雅雨互为表里,将此课银假以代官营运之虚名,私下牟利。其三,前盐政李贵在任之时,康世泰为其寄顿银两,营私贪墨。其四,家教缺失,其子交通盐枭,走私贩私,对官盐之行销构成冲击,影响恶劣。上述行径,深玷国体,深负朕望,罪不容赦。但朕念其曾在国家军事、河工、灾荒事务上,能急公捐输,为国出力,尤其朕南巡之日,接迎周致,侍驾殷情,故加以宽宥,仅作褫其品爵贬为庶民之惩罚。但其八百四十万两课银,及历年代官营运之所获利,需即速上交,不得延宕;其不法走私之子,需协同官府,全力追索,否则将予重究。钦此。”

康世泰匍匐在地,心中暗暗叫屈:这一条一款从何而来?从何而来呀?我跟卢大人是有瓜葛,可我们是亲家,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对我多一点青睐关照岂非人之常情?八百四十万两课银放在我手里代为营运,并非我的发明,圣上爷巡幸扬州时不是拨给我帑银一百万,说赢利所得作为下次南巡赏赉之用吗?至于前任盐政李贵,当年一直跟杭浚睿合穿一条裤子,与我不睦,要说寄顿银子只会寄顿在他那里,怎么把这罪名安到我头上来啦?要说有,倒是面前的这位阿里得克大人与我有些不清不楚,可他老狐狸耳朵灵鼻子尖,早早抽身退步把银子撤了!

陈拔士令差役摘除康世泰的顶戴花翎。

康世泰磕头如捣蒜:“谢圣上恩典!谢圣上恩典!”

陈拔士强调:“圣上爷说了,八百四十万两课银以及营运所得,要一并上交,分文不得欠缺。不过,经本官近日查验,除此而外,另外还有两笔账目,一是自去年以来,你宏泰总号欠课银三十万两;第二,圣上巡幸扬州,将帑银一百万两交给你营运,取息一分五,必须本利一并结清。这三笔加起来,总数一千二百万两。”

康世泰脑门上汗如雨下,心里叫苦,天呀,这一千多万两怎么凑得起来呀?嘴上却诺诺连声:“我交,我交,一定交!”

“我跟阿大人已作商量,给你三天期限。记住,这三天里你还要找到康守信,令他投案。如超时逾限,别怪我们不客气。”

一阵金星飞舞,康世泰差一点晕过去。

早晨,绿杨村茶馆里茶客络绎,座无虚设,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淡淡的茶香。直对小秦淮的窗口上,那油漆黄亮的竹编窗篷高高撑着,河面上的歌声、琴声、棹橹声、吆喝声,伴着水光雾气不时飘进来。茶客们都熟悉,你招呼我,我招呼你,客客气气地坐下来一同品茶,吸烟,吃点心。这会儿初冬,点心除了平时不缺的茶干、五香烂蚕豆、桃酥、麻饼、薄脆等,还多上了糖炒栗子等时鲜货。嘴里享受着,说闲聊天还不耽搁,当今事,前朝事,府衙大案,里巷争斗,商号变更,婆媳吵闹,漕运艰辛,旱路蟊贼……上下五千年,纵横八万里,无所不有。

楼上最热闹的是临窗的那几张茶桌,这一会儿,茶客们正热火朝天地谈论轰动了扬州城的康府大案。

一个白胖子扬声道:“你们晓得我刚才看到什么啦?嘿,了不得,康府大门楼上原来挂的那个‘敕封内务府奉辰苑卿康府’的金字招牌摘掉啦!”

一个瘦茶客歪着脸不屑道:“这有什么奇怪,犯案了,当然要摘掉。”

一个着灰狐皮马夹的茶客说:“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呀,他康老太爷跟衙门一向关系过硬,怎么说出事就出事啦?”

一个着泥金黄棉袍的茶客插嘴:“这不好说,所谓人算不如天算,这叫命数。”

一个圆胖子捧着一只小小的紫砂壶逛过来:“想想这几年,康府也太招摇了,最先做总商倒还不算什么,后来赶上了乾隆爷南下,转弯抹角找人通关系,硬是把圣主请到府上,喝酒,看戏,逛园子,做诗,亲娘老子都没这般服侍得周到,从此后真是一步一层天,把个扬州城熏红了!”

一个拖着灰白大辫子的茶客说:“你以为圣上爷到他府上仅仅是玩呀?告诉你,圣上爷是探他家底!”

一茶客神秘兮兮地插嘴:“他家也太富了,据说朝廷里早挂了号的,圣上爷有点不相信,可这一看,眼红了!”

一茶客瞪眼:“怎么会呢?紫禁城金山银山高过天,圣上爷会看上他家那一点点玩意儿?”

“一点点?你说是一点点?少了不能少,一千万!”

又一茶客插嘴:“瞎说哟,何止这个数!你别忘了,圣上爷曾给他发过一大笔帑银呢!”

“嘿,康家北大院被抄你们看到了吗?不得了呀,光各种狐皮就装了满满两车子!”

“那算什么,当时在场登记造册的一个衙门里书办跟我喝酒,一五一十都对我说了,骇死人!”

“说说,有些什么?”

“什么?好的,你耳朵给我伸长了听!金条,四箱!银子,十二箱!锦缎,二百匹!

老山参,一百支!鹿茸,一百包!芸香,多少坛的?记不清了。皮货堆了一座山,两大车装不下!古董宝物,有金盆、玉缸、铜鼎、珊瑚架。还有你我一辈子没见过的外国玛瑙、西域翡翠,一共装了十几车——是十几车呀,把你看呆掉呢!”

“我想不通,圣上爷前两年对康家那么好,咋说翻脸就翻脸了?”

“也不仅对他一家,对季商总、黄商总,还有康商总的亲家亢大户,都翻脸了。”

一位老者捻着胡须沉吟:“这是朝廷向他们借银子呀。”

“借银子?此话有理,此话有理。你看看这两年,小金川战事不断,苗民造反,再加上白莲教,哪一桩哪一件不要大把大把花银子?你以为大清国的银子是山上的泉水流不尽呀?一定是短缺了,才来这一手!”

“要是这样,真是邪了门了!”

“康商总岂不是白忙了一场?”

“不能这么说,威风也威风过了,快活也快活过了。”

“可怜,万贯家私一朝空!”

“怎么说呢,其实那把刀早悬在半空了。”

“猪养肥了杀?”

“对了,刀什么时候落下,全在圣上爷心里。”

“越说越玄了!”

“不是玄,是有些怕人哟。”

“好了好了,我看你们该收收了,别茶壶嘴打掉了,乱尿。”

“对对对,不能乱说,不能乱说。来,喝茶!”

“哟,壶里空了,小二,上茶——”

小二扬声答应:“来嘞——”

……

同类推荐
  • 摆脱死亡

    摆脱死亡

    白雪深埋着大草原。胶轮拖拉机在银色的世界里吼着,向塔利花嘎查(嘎查:村)艰难地挺进。塔利花是边境线上的一个弹丸之地。这片草地与毗邻的蒙古。国山水相连,因为远离边防哨所,所以虽然有庄严的界碑林立着,虽然也偶有边防军人驱车来去,但是牲畜不懂国界,对方的牛马骆驼羊常常因为贪吃或者呼啸北风的驱赶而进入我国境内。还常常有对方牧民或者牧场工人毫无顾忌地越境放牧、打草,蚕食我方巴彦塔拉苏木的牧场。
  • 一千零一夜

    一千零一夜

    本书内容包括神话传说、寓言童话、婚姻爱情、航海冒险、宫廷趣闻和名人轶事等等,故事中的人物有天仙精怪,国王大臣,富商巨贾,庶民百姓,三教九流,应有尽有。这些故事和人物形象相互交织,是研究阿拉伯和东方历史、文化、宗教、民俗等的珍贵资料。
  • 天下苍生

    天下苍生

    这是一部反映中原地区农民苦难生存状态的世俗“活剧”,一段色彩斑斓、惊心动魄的生命映像。作者以厚重的历史责任感、独到的观察视角、洗练的文学语言,展现了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至七十年代初,这一段历史时期中原农村灵动鲜活的生活画卷。书中既表现了中原农民的勤劳节俭、忠厚老实、坚忍不拔;也表现了中原农民的阴险狡诈、勾心斗角、放荡不羁,以及他们为了生存而做出的不懈奋斗和巨大牺牲。全书故事引人入胜,情节或扣人心弦,或触目惊心,思想内容深邃凝重,发人深省,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和震撼力,是近年继《白鹿原》之后一部不可多得的长篇小说。
  • 小保姆

    小保姆

    小保姆名叫山花,是吴敏母亲家雇用的,二十岁,乌林人。乌林是保姆之乡,那里很多村里的姑娘都离家外出,到城市里给人家帮工,或洗衣做饭抱孩子,或伺候老人病人。那些姑娘刚进城都本分得很,又朴实又勤劳。乡里妹子鬼样精灵,城里人的家务事一学就会,大多数一开始就能赢得主家的欢心。不过,也是大多数,一旦把城里人的生活习性摸透了,把该做的家务活学会了,她们的心也就涨高了,原来的主家再好,她们也要跳槽,恨不得跳到一个新鲜的制高点上去。按说,给吴敏母亲这样的人当保姆是够有福气的了。
  • 纵情四海(中国好小说)

    纵情四海(中国好小说)

    自垩碰到了金屑,他们分别抛开自己的家庭,一起来到塔城市。在开洗浴城的俄罗斯人白蚁泥娜的帮助下,自垩逐渐发达起来,却又在蚯蚓泥高娃的陷害下,进入监狱,他所经手的洗浴城也破败下去;金屑也因为中间的事情,而最终被抓。
热门推荐
  • 左手三十六计右手孙子兵法(全集)

    左手三十六计右手孙子兵法(全集)

    中国有句脍炙人口的格言:“用兵如孙子,策略三十六。”《三十六计》是我国古代卓越的军事思想和丰富的斗争经验之大集成的兵书,是中华民族悠久文化的遗产之一;《孙子兵法》又称《孙武兵法》《吴孙子兵法》,是世界三大兵书之一(另外两部是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和宫本武藏的《五轮书》)。《三十六计》与《孙子兵法》是中国古代军事理论的精华。西方花了2500年时间,经历了无数战争,才认识到孙子的伟大和英明:三十六计更使无数政治家、军事家、商人成名于天下。
  • 云海魂

    云海魂

    云海纪元2000年人类的科技毁灭中涅槃重生,魂力从虚无中走向现实,这个神秘与科学共同存在的世界打破了公元后世纪的认知,但他有真实的存在着!无数的魂界给世界带来了冰与火考验,也送来了长生的希望!这个世界里醒来的李默可能忘了喝孟婆汤,仍然带着三十多岁的记忆重新开始了生命的旅程!李默是个暖男,在温暖自己的同时,冷冻了世界。神奇的世界如何治疗直男癌李默!
  • 感悟人生的格言

    感悟人生的格言

    本书收录了数千句有关人生哲理的名言名句,全书共分八个部分,内容包括:“一得之见”、“晨光短笛”、“心香一瓣”等。
  • 明诗评

    明诗评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颖灵

    颖灵

    当灵界圣女与神界变成九尾灵猫的小神女相遇之后,又碰到令人闻风丧胆的小魔王,她与他之间竟然……
  • 七里樱

    七里樱

    年少时,我们,似乎成为了世界的主角,遗憾过,苦恼过,伤心心过,但庆幸的是在那个即将逝去的青春里,你世界的男主随着四季辗转在你身旁,陪你笑,陪你哭……终有一天,你发现他只是喜欢你身边的那个人而已…“你知道的,我喜欢她哎。”“没事…”至少我的青春,你来过就好。
  • 故事会(2017年12月上)

    故事会(2017年12月上)

    《故事会》是中国最通俗的民间文学小本杂志,是中国的老牌刊物之一。先后获得两届中国期刊的最高奖——国家期刊奖。1998年,它在世界综合类期刊中发行量排名第5。从1984年开始,《故事会》由双月刊改为月刊,2003年11月份开始试行半月刊,2007年正式改为半月刊。现分为红、绿两版,其中红版为上半月刊,绿版为下半月刊。
  • 婉心只待南中尘

    婉心只待南中尘

    前:江南婉女,温柔绝色;江南尘王,腹黑君子,生死恋情,江南情缘。简介:在江城初年三月时,他们初见。她是江婉,江南的平民女子;他是南尘,江南王朝的南王。一次偶然,造就了他们的缘分。“你听,下雨了。绵绵细雨中,做着我喜欢做的事情,那是我原本想要的生活。”“那现在呢?”“有你就好。”“如果你所寻觅的人间仙境花海水乡也是我所想要的呢?”“那就一起好啦。”
  • 对你是离别,对我是等待

    对你是离别,对我是等待

    那一天,那个城市正遭遇近十年来最暴烈的风雪天。郁宁走进一座品位堪忧的大宅,并不知道将在那里见到再也无法忘记的人。她是美院一穷二白的学生,初衷只是一份报酬优越的工作,为此她成为年轻的舞台美术师严可铭的助手,却不知不觉中踏进一个从不曾想过的圈子。她觉得她像落水的人,在未知的河流中载沉载浮,迎接未可知的挑战和机遇,相识身份性情各异的人,但最美妙的是她爱上一个人。
  • 我可能修的是真仙

    我可能修的是真仙

    这是一个人渣小白脸,闯入修真界的故事……南华山里,有剑鸣。中州三地,战正酣。有仙如温侯,苍天负我,折剑为峰!有仙如徐骁,披坚执锐,天下无敌!有仙如南华,茅庐藏剑,十洲之秘!有仙如凌天,仙剑争锋,乱世争雄!人以仙为尊,仙以侠为傲!路遇不平,血必沸,血沸则剑出!若是不敌,碎剑鸣,剑鸣铮铮,万剑朝宗!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成仙道,岁月如刀斩天骄,长生路上叹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