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敢来一战?!”
在这一刻,常威的声音宛若一道炸雷响彻在天地之间,甚至将数十万人的厮杀声都给掩盖了过去,而蛮军一方所有人的脸色顿时难看到极致,只听耶律成怒吼一声,怒目圆瞪道:“混账,欺我蛮族无人么!众将士,谁愿领命将此子首级取来见我?”
话音刚落,登时从数十万蛮军之中冲出一人一马,颇为自负地向着耶律成一拱手道:“回禀大帅,末将愿领十万精兵上前一战!”
待看清来人相貌之后,耶律成顿时欣然应允道:“好,于鲁,本大帅便命你率领第七军团立刻加入战斗,务必要将楚军一方常威与那岳宁二人斩于马下!”
“末将遵命!”于鲁将目光转回场内,一震道:“常威,休得放肆,让我来斩你!”
且说常威在斩了呼延两兄弟之后,火速去支援岳宁,可叹在岳宁孤君奋战的时候,两名副将还能隐隐压制稳胜一筹,然而此刻二人合力顿时杀得那两名副将毫无招架之力,一时之间险象环生,就在这时,常威突然一记巨斧挟万钧之力震得副将二人均大口咳血,不得已踉跄后退,与此同时,岳宁冷笑一声自马背上跃起,于空中刺出惊鸿一枪,杀意透过枪锋直指两名副将,几乎凝聚成实质,在这一刻二人之间的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眼看着副将二人就要呜呼一声步上呼延兄弟的后尘,突然间一把长刀闪烁着刺眼的金光飞射而来,岳宁怒吼一声将其挑飞,却也因此错失了一举击杀两名副将的最好时机,无奈之下岳宁唯有再一次转身上马,而这时,于鲁也已率领十万人马赶至,正与常威二人冷冷对视着。
“呵,我道是谁,原来又是一无能鼠辈,难道蛮族的高手都死光了么,怎么净派出一些不中用的虾兵蟹将前来送死?”岳宁被他一刀坏了好事,此刻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极尽嘲讽道。
“对付你们,还用不着我族高手亲自出马,只我一人,足矣。”
于鲁闻言只是淡淡一笑,然而那道笑容看在岳宁与常威的眼里却是说不出的挑衅,二人顿时觉的自己被侮辱了,尤其是常威,火爆的性子一点就着,只见他在愤怒之下先一步冲向于鲁等人,一人一马宛若离弦之箭,速度惊人,同时口中怒喝一声道:“小儿狂妄,那便让我来掂量掂量你究竟有几斤几两,也敢在此大言不惭,驾!”
有道是人未至声先至,感受着对方话语中的森然杀意,于鲁不由嗜血的翻了翻嘴唇,嘱咐两名副将道:“常威就交给我,你们只管去对付岳宁那小子,记住,这一次可绝不能再学上次那般轻敌了,给我拿出你们的看家本事,只要能杀了岳宁,常威也就不足为惧了,听懂了么?“不敢怠慢,副将二人顿时回应道:“末将明白!”
于鲁这才放下心来,手中长刀一震便迎了上去,刀锋直指常威道:“常威,休得聒噪,今日便送你往生!“说话间直将自身气势攀升到极致,而这时常威也已冲至近前,狂舞巨斧,看也不看就是一式力劈华山,原地顿时飞沙走石,纵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了起来,仿佛一下子被抽干,见其随意一击竟有如此威势,于鲁在惊骇的同时热血上头,不由得大喊一声来得好,旋即迅速向长刀灌注内力,不甘示弱的同常威对拼了一记,顿时只听“砰”的一声,二人皆踉跄后退,其中常威面色如常,只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反观于鲁却是面色潮红,微微有些气喘,颇显狼狈,一时之间,于鲁只觉自己虎口处被震得发麻,这才发觉自己终究还是小觑了对手,这等力量,绝不是自己正面能对付的了的。
“大人小心,这厮天赋异禀,一身蛮力惊人,万万不可与之硬抗!”
这时,时刻注意二人战斗的一名副将忍不住开口了,就在刚才,他不止一次地与常威交手,深知常威的厉害,生恐于鲁一上来不知深浅会吃大亏,当即提醒道。
“呵,有命担心别人,还是先考虑考虑自己吧,吃我一枪!”
趁他分心,岳宁果断的一枪刺出,直指此人咽喉,眼看就要一击奏效,那名副将竟依靠着强大的本能在这等关头生生扭转过身子,顿时让岳宁的这一枪击在了空处,尽管溢出的一缕枪芒让他的咽喉有淡淡血痕浮现,却远远不足以致命,此人于生死关头逃过一劫,惊怒更甚,再也顾不得有所保留,手中长剑光华猛闪,接着便有数十道剑气激射而出,挟带着无穷杀意直取岳宁而去,一式过后,那名副将的神色顿时萎靡不少,想来是损耗巨大,一时之间恐怕难以恢复,不过岳宁同样不好过,面对这宛若狂风暴雨般的剑气,手头那杆长枪已经被他舞到了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同时急速作出反应,时而俯身,时而上仰,忽左忽右间将奔赴战场间经历无数厮杀方锻炼出的强大本能发挥到极致。
然而任凭他眼明手快,反应过人,却终究难以避过全部,一式过后,他的肩头,小腿均被剑气无情穿透,鲜血顺着战袍染红马背,显然伤势不轻,而这时另一名副将蛰伏到现在也终于寻到了一击必杀的机会,只见他鬼魅般冲至岳宁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出一剑,感受到有危险传来,岳宁果断挥枪转身,却终究迟了一步,顿时只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不由得低下头一看,一把长剑已经在自己的胸前寒光乍现,岳宁当即怒吼一声将长枪倒刺而去,那名副将却冷笑着舍剑而去。
随着血液的大量流失,岳宁只觉一阵天昏地暗,浑身软绵绵的竟再无一丝气力,身形也变得摇摇欲坠起来,眼看着就要从马上跌落,两名副将见状顿时狞笑着bi上前去,像是感受到猎物已经命不久矣的两只秃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