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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尾声

在这之后,事情处理起来就简单多了。所有的人都被吓住了,无心也无力再战。四个新首领好好地把他们带离了战场,回家去了。

当然,四族间的融合并非像他们四个想象的那么容易。另一方面,在最年长的历史学家仔细检查了他们的武器和王冠,确认是真正的王者之器后,他们接管政府的过程波澜不惊。当然,各个的管理机构都有异己的存在,他们宣称四人太过年轻,缺乏领导能力,一定会引导全员走向灭亡。

但是,大部分人,特别是那天身在战场,亲眼见证奇迹的人,都坚信,虽然四个人还年轻,经验不足,却有足够的力量、勇气和智慧,来履行他们的职责。他们在新一届政府中看到了希望,真心相信在不久的未来,和平不再是一句空话,也不是梦想,他们真的能步入新的、更好的时代。

四个人知道各自的国家要融为一体并不容易,还需要他们付出很多努力,并经历相当长的时间,他们坚信这种努力和代价所换来的和平是民心所向的。他们颁下诏书,号召居住在边境地区的人民迁移到中央地区,回到原本就属于他们的家园和为了躲避战乱而废弃的城池。虽然各族仍以本部落聚集生活,但四个国家间的通商和旅行都活跃了起来。

最终,四族混居的城镇开始在国家边境上繁荣起来,这些城镇都是国王和三个女王为了民族融合特意建造的。虽然他们分别治理独立的国家,可还是经常召开会议,碰头见面。民众不知道的是,这些会议都是表面功夫,因为他们根本想不到四个首领可以直接通过心灵交流,开会只是见面的借口。

从异世界的历险归来后半年左右,四个伙伴在亨利的城堡里举行峰会。伙伴们团团坐在桌边沉默良久,亨利忽然窃笑:“谁能想到这个呢?”

“要是一年前,有人说我会坐在这里,我肯定认为他在说胡话,并把他扔到沟里去。”凯尔说。

“听起来倒像是你会做得出的事情。”瑞文毫不客气地评论道。

塞拉笑着赞同:“我最近才真正领会到这件事的意义。过去的六个月过得飞快,都没工夫静心想想。”

“你知道最怪的事情是什么?从来没有人问过我们的意见。让当首领,我们就当了。我觉得一开始我们被吓傻了;后来专心拯救每一个人,又忙忘了。我们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经变成现在这个状况。”瑞文说。

“我甚至还有自己的顾问。我可从来没想过三个哥哥能提供什么好建议,不管有没有价值。也许猪真的能飞上天呢。”凯尔开玩笑。

“喂,给你们看样东西。”沉默了一会儿,亨利忽然站起身。他领着三个朋友绕过蜿蜒的围墙,进了一个宽阔的院子。在那里,他骄傲地把角落里几株又矮又粗的树苗指给她们看。

“你真的把它们种下去了?”塞拉问。

“还真长出来了?”凯尔看着亨利,“你居然种活了,真了不起。我本以为你是那种好多天不喂金鱼,然后把它们活活饿死的人。”

“就死了一条好吗。”仙子国王咕哝。

“这叫什么树来着?”瑞文问道,走过去仔细观察这些树。

“布莱肯森树,”亨利回答,“我试吹过叶子了,能行,很了不起吧?”

“这倒提醒我了,”精灵女王说道,“我该把这个种下。”她掏出很久以前在敏特人住处,最高的大树赠予她的橡果。瑞文一直以来都把它装在口袋里,时不时拿出来摩挲,回忆在异世界的那段经历。

现在,她终于下定决心要种下这粒橡果,让它成长。塞拉在土壤里挖了个小洞,瑞文把橡果放了进去,挥挥手,从附近的池塘里召唤水源,浇灌那块土地。

“你觉得它会长大吗?”凯尔问。

“一定会的,这也是有魔力的啊。”亨利回答。瑞文之前已经告诉过他们,她得到橡果的故事。

四人转身正欲离去,还没迈步,忽然身后吱嘎声响作一片。他们回过头,看见一棵树苗已经破土发芽,正向天空伸展枝条。四人惊异地目睹叶片抽芽,树苗长得越来越高。他们相视一笑,欣赏起眼前的奇迹。

过了很长时间,大树才不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枝散叶。看着叶片在微风中摇摆,四人摇摇头,回到屋内。那天晚上,四位王者谈笑到了深夜,回忆起那次影响深远的冒险。

在元素之神给他们下达任务之前,四人对于真正的友谊一无所知。现在他们深深明白,即使他们一事无成,就算所有人都背弃了自己,他们还是可以彼此信赖依靠。他们一边为将来制订计划,一边思索着友谊的意义,同时考虑着现在他们能为四族做的事情。他们领悟到,自己单枪匹马做不到的事,四人齐心协力就能完成。也许这就是神灵赠予他们最宝贵的礼物。

在四人头顶,参天大树的枝条轻轻摆动着。在今后的数千年中,它都会耸立在皇家花园的中间。后来,连亨利城堡的石板都化为尘土了,它依然亘古不变。在后来的许许多多代人类、精灵、矮人和仙子眼中,这棵树成为四个普通少年改变世界的永远的见证。

四族简史

在选择他们创造的智慧种族将要居住的星球时,四位元素之神可谓是尽心竭力。他们拣选了一颗中等大小的、离恒星较近的行星,上面只有一块大陆。大陆基本是正圆形,北方边缘终年为冰雪覆盖,而南方边界紧挨着赤道。

B.C.(博扬纪元)0年—四族被创造,并安置在大陆中央气候最为温和的地区。他们齐心协力在赫特文湖的边上建造了厄罗斯特城。

B.C.2年—塞纳尔、比亚翠丝、艾米勒和吉莉安的统治开始。他们分别统治自己的部族,但通力合作。

B.C.3年—无数的探险者出发探索周围的地区。

B.C.7年—探险者回归,带来了大陆边缘的信息

B.C.15年—厄罗斯特城的人口达到饱和,不断有人迁出城去。虽然新兴城镇基本由四族混居,但不同的种族都偏向于固定的迁徙方向。人类去向南方,地图显示那里是一大片沙漠;仙子则移居到西方密布森林的平原;矮人向东方的丘陵地带而去;而精灵则偏好气候较冷的北方。

B.C.206-253年—四个方向的海岸线上都建立了城镇。

B.C.865-924年—塞纳尔、比亚翠丝、艾米勒和吉莉安的统治结束。他们的继任者继承了之前的政策,四族继续和平共处。

B.C.5792年—黑暗之神降临,散播不安的种子,四国之间开始出现裂痕。

B.C.5793-5810年—紧张的局势愈演愈烈,四国之间划分了国境线。四族都迁回自己的国家,并驱逐异族。

B.C.5811年-A.D.(厄罗斯特城毁灭后)0年—壮美的厄罗斯特城被焚为白地后遗弃,随后各族严守边境线。

A.D.1-787年—四国间的关系进一步紧张,但通商和旅行在严密监管下仍然存在。在彼此孤立的情况下,四族深信其他种族都是未开化的野蛮人。边境冲突时有发生。

A.D.788-801年—四族试图重修旧好,但军队规模不断扩大。

A.D.802年—导致侵掠开始的原因尚不明确,但冲突的暴力程度不断攀升。

A.D.1001年—四位元素之神战胜了黑暗之神。

设定:

种族/生物

矮人—女神塔梅尔用泥土创造的种族,能操控土元素的各种形态,能建造巨大的地底城市,也能在短时间里让颇具规模的镇子拔地而起。由于具备了这种能力,矮人出行十分便利,因此许多人爱好游荡。他们虽然身材矮小,但颇有力气,动作却不甚轻巧。是唯一使用金属护甲的种族。矮人冶炼技术十分先进,锻造的武器为各族所看重。生性严肃,感情很少外露,因此常常被误解为粗鄙冷淡的民族。事实上,矮人相当务实,虽然不容易跟外人混熟,但对亲近的人是十分友善的。

精灵—为女神艾丽妲用冰和水创造,比其他任何种族都能忍受严寒,能驾驭各种形态的水元素。视力优越,在半明半暗的环境中能明察秋毫。和其他民族相比,精灵与自然界更为融洽,是潜行的高手,能够在各种地形中隐蔽行动,因此也被其他种族视为鬼祟的一族。战争爆发后,大部分精灵部族移居到严寒的冰原,利用严酷的环境躲避战乱。现今,精灵和其他种族甚少交流,所以大体上认为他族都是落后低等的种族。因此,虽然精灵本身智慧很高,其他各族都认为他们自恃过高,瞧不起人。

仙子—创造者为风神扬戴恩,属性是风。能操控风元素,对他们的飞行有很大帮助。仙子的翅膀外形和蝴蝶十分相似,但和鸟类一样,内部有中空的骨骼支撑。翅膀颜色多变,黯淡的褐色、鲜艳的红色和橙色都有涵盖。过去仙子对翅膀颜色不甚在意,但如今越来越多的仙子把鲜艳的翅膀看做是地位和血统高贵的体现。实际上,他们的翅膀颜色往往是随机的。因为可以轻易从上空侦探敌情而不被发现和袭击,仙子个个都是优秀的探子。各族对仙子的评价都不高,认为他们是轻浮虚荣的一族,事实上仙子荣誉感很强,也十分勇敢。

人类—女神芙尔迪用火元素创造,对火元素有不同程度的掌控。以脾气暴躁易怒出名,所以在战争爆发前就为其他各族所不喜。虽然本性好战,但人类对朋友十分忠诚,不过对过往的冤仇也不轻易忘怀。一直是高度军事化的种族,军队的组织性也最强。虽然不畏惧作战,但并不享受战争。在战争开始前,很多人类移居到沙漠地带,逃避战乱。虽然沙漠区域食物和水源都时常短缺,但他们在环境的保护下十分安全。

冰龙—能够成长到惊人的尺寸,通常从鼻子到尾巴超过一百英尺(30米)。全身有钻石般坚硬的多层冰蓝色鳞片覆盖,脊柱到尾巴密布长长的骨刺。极端危险,能够吐冰息。十分好斗,会主动攻击。尤其是在冰雪严寒的领域中,几乎无法被杀死,寿命很长,多数时候在冰下休眠。

蜮怪—为黑暗之神创造,外形类似蠕虫,体型庞大,可以长至七十英尺(21米)。有几百只锐利的足,可当作武器使用,一般在地底打洞前进,最快时速可达四十英里(65公里)左右,但没有人知道它们行动迅速的具体原因。蜮怪能用大部分生物无法探知的次声波交流。领地意识很强。除了极个别单独行动之外,绝大部分成群活动,数量可达五十之多。

岩浆人—黑暗之神另一个恶意的作品。只存活在极端高温的环境中,因此往往藏身于火山口。虽然只有两英尺高,但通常成群行动,会捕猎任何不幸误入它们领地的生物。会喷火,也会摩擦牙齿发出令人胆寒的噪声,使猎物陷入惊惶,难以抵抗它们的攻击。

托儿普(团子)—黑暗之神造物中最神秘的生物,看起来完全不具备进食和延长生命的器官。每个托儿普都是直径两英尺的透明啫喱状团子,可以互相融合,变成更大的托儿普。有人猜测它们都是单个的细胞,但是它们究竟如何浮空和产生电火花还是未知数。

泥人—黑暗之神最成功也最可怕的作品,生存的唯一目的是毁灭其他生灵。没有思维能力,也没有独立思想。为嗜血的欲望驱使,从不停止攻击,是极端可怕的对手。外表是人形,皮肤粗糙皱褶如树皮,看起来十分可怕。终生在沼泽中摸爬滚打,身体常年覆盖着厚厚的泥浆和尘土,肮脏不堪。似乎有些微操纵土和水的魔力,但基本不能用来辅助作战。

敏特人—平均身高八英尺左右,从头到脚覆盖着绿色的鳞片,能化身为多种不同的动物。优秀的建造者,生活在全木制的树顶城市中。城镇中心是木制广场,他们居住的房屋都栖居在巨大的红杉树枝条上,由广场向四面八方延伸开去,其间由令人眼花缭乱的木桥和索桥连接。敏特人由三长老领导,包括族中最年长的,和每年推选的一男一女。极端顽强,是在泥人不断侵袭中唯一存活的部族。

人马—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是马的生物,虽然身形较为庞大,但动作敏捷迅速。能够创造逼真的幻影,但是这样做的主要目的往往是好玩。虽然本身的战力非常可观,但是本性还是平和的民族。善良的内心往往被粗犷的外表所掩盖,实质上是那个世界最友好的种族之一,经常把小孩背在身上,带着他们满树林疯跑。人马时常自告奋勇充当信使,替人送信。

人鱼—三英尺高,深绿色皮肤。优秀的施术者,能够结合意念和语言施展复杂的魔法。由于吟唱时间很长,而且复杂的咒语需要长时间的练习,所以临战并不实用。吟唱咒语不但需要每个字都咬准,而且语速和顺序也必须准确无误,否则施法就会出错。因此大部分人鱼只能操纵有限的简单魔法。他们身材矮小但力气很大。这两种特殊能力不能相互辅助。也就是说,魔法操作特别强的人鱼往往力气欠缺,反之亦然。

妖精—外形和仙子十分相似,但是皮肤的颜色绮丽多变,由长老会统领,和敏特人关系十分密切,是最亲近自然的种族。皮肤的颜色和本身具备的魔力相呼应,如皮肤带绿色调的妖精种植技能十分出色。绝大多数妖精的魔力都和自然有关,有些妖精可以在任何地形追踪任何事物,有些在金属冶炼方面非常拿手,还有些能感知对妖精有毒的物质。妖精对他们皮肤颜色和魔力的关系浑不在意,因为这些能力不是遗传,而是随机分配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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