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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眼泪的故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充斥着伊欣的脑袋里的只有这三个字,伊欣很想去刨根究底,但是事实就是伊欣是个矮子和胖子,没有原因,没有什么为什么?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伊欣想到自己就是一个矮胖的样子,可是林夕却对自己那么好,伊欣很愧疚,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愧疚,就是感觉林夕不该对自己那么好。

突然间伊欣不想和林夕有任何的接触,伊欣感觉自己接受不了林夕对自己的好,因为伊欣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喜欢上林夕,喜欢到骨子里不能自拔,伊欣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她感觉自己真的不应该去接触林夕了,可是自己却又是多么的不舍得,这份友情是多么地来之不易,这份友情是多么地真挚,很少人会有那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很少人会有那种不管是为那个人付出再多也不想有回报的感觉,可是伊欣有,她认为林夕也有,就是这种感觉,将林夕和伊欣越拉越近,一根没有颜色的线将伊欣和林夕牵在了一起,可是他们之间是永远不可能有结果的,因为不管未来伊欣有多么地喜欢林夕,林夕也不可能和伊欣在一起,如果要说一个很荒唐的理由的话,那就是因为伊欣并不完美,更不是那种残缺美,伊欣只能算是残缺了的另一种一般人看不出来的美。

“对不起。”伊欣很想对林夕说,可是此刻的伊欣只能对自己说。

伊欣知道自己这样做会让林夕很奇怪,而且也会让林夕担心,但是伊欣知道自己不可能跟林夕说,自己因为长相,因为那该死的样貌而远离林夕,对不起,伊欣说不出口。

就是这样,伊欣的心很痛,眼泪也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可是社会就是这样,不是外协存不存在,而是现在的人审美眼光早就已经提高了,像伊欣这种的女生,能有像林夕这样的朋友已经是很幸运的了。

女生就是这样,喜欢自编自导自演,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一个人在闹,但是伊欣是和自己在闹,她不想伤害到林夕,当然也想保护自己,伊欣不清楚自己对林夕的感觉是不是喜欢,但是就算是喜欢,伊欣也不会承认,因为在伊欣看来,自己是不配去爱的那种人。

由于伊欣生病了,而且每天都得回家睡觉,所以伊欣每天晚上都走得比较晚,因为自身的原因,伊欣走的比较慢,更因为快进入秋末了,夜晚的风开始有点接近冬天的感觉。

生病的那天晚上,伊欣一个人默默地穿过学校的长廊,黑色的天空,风嗖嗖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如果说现在有一个人故意地要吓伊欣,伊欣绝对马上倒地,伊欣其实只有三件事是害怕的。

第一件就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第二件就是夜黑的时候,第三件就是打雷的时候。可是没有办法,此时的伊欣正在面对自己害怕的两件事,她不能表现出害怕,因为越害怕就越想逃。

终于走到了校门口,伊欣不敢回头看自己刚穿过的长廊,一个劲的往前走。

“伊欣,伊欣。”

一个声音从伊欣的身后传来,伊欣感觉是自己的幻听,并且安尉的告诉自己就是幻听,不敢往身后看。

“伊欣,伊欣,伊欣。”

声音越变越大,街上还是明亮的,伊欣试着把头回过去,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叫自己。

“你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啊?叫了你那么多句都没答应。”

原来是林夕在叫伊欣,伊欣的脸被口罩遮住了,林夕看不见现在伊欣的脸是红的。伊欣正想回答林夕。林夕将手放在伊欣的额头上,不知道为什么伊欣感觉这一幕有些像电视里的剧情,狗血、浪漫又有些感动。伊欣没有让这种幻想继续下去,她把林夕的手从自己的额头上挪开。

“我要回家了,拜拜。”

伊欣指着回家的路,意思是要告诉林夕,自己得赶紧回家而且是刻不容缓。

“等会!”

林夕看着伊欣,想拉着伊欣的手却又缩了回去。然后林夕回头看了看校门口,于健从里面推着车出来。

“于健。”林夕向于健挥挥手,“你先走吧,我送伊欣回家。”

“哦。”于健没有过多的话语,直接骑上自行车就走了,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林夕和伊欣的视线中。

“谁要你送啊?”伊欣很奇怪,想拒绝林夕送自己回家。

“我要送。别吵,上车。”林夕用命令的语气对伊欣说话。

伊欣没有搭理林夕,想转身离开,自己走回家去。可是林夕这次将伊欣的手拉住,没有放开,伊欣想要挣脱,可是越挣脱越疼。林夕的眼神看着自己车子的后座。伊欣意会到了,林夕让伊欣坐在他的后面,可是伊欣已经下定决心说不想跟林夕有过多的亲密接触,包括送伊欣回家。

伊欣摇了摇头,林夕抓住伊欣的手不放,伊欣拗不过林夕,一直拗不过,或许从一开始伊欣就注定是妥协的一方。伊欣很乖的上了林夕的自行车,不再多说什么,因为伊欣也知道在校门口这样也是不太好的。

“你怎么了,今天?”林夕边骑车边问伊欣。

“没事。”伊欣很冷淡很冷淡,她不想给林夕过多的热情,她真的害怕自己会逾越了兄妹的那层关系。

“还说没事?今天为什么对我爱理不理的样子。”林夕终于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憋了一天的心里话。

“身体不舒服,不想说话。”伊欣说了一个连自己都难以相信的理由,多么的冠冕堂皇呀。

“好吧。”林夕不相信伊欣只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而不想和自己说话,但是再问下去也没有过多的意义。

伊欣没有搂着林夕的腰,而是自己死死的抓住自己坐的地方,林夕时不时的想往后面看看伊欣,但是伊欣的脸一直侧向一旁,伊欣不想也不敢看着林夕的眼睛,她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而此刻伊欣早已在心里说了一千遍一万遍的“对不起”可惜的是,那句对不起是无声的。

很快,伊欣的家到了,按照以往,伊欣会不由自主的抱一次林夕,就算不抱,至少也会看一看林夕,而现在,伊欣连头也不回的转身就回家。

林夕感觉到了伊欣是有心事,而且这个心事在心里很重很重,重到林夕无法想象的地步,但是如果伊欣不说,林夕永远都不会明白伊欣“眼泪的故事”,那个埋藏在心底无法对林夕说的话。

接下来的几天,林夕依旧是护送伊欣回家,可是伊欣依旧是那种很冷的态度对林夕,她甚至希望林夕不要再送她回家了,她害怕自己依旧会不由自主的抱着林夕,她害怕自己依旧会不由自主的在林夕的眼前哭泣。直到护送伊欣回家的第七天。

一样的灯光,昏黄却不失明亮,十点的街道依旧是喧闹嘈杂的,伊欣坐在林夕的车后面,看着自己眼前的林夕,想到他已经送自己回家一个星期了,或许还会继续下去,伊欣想打断这种不合情理的护送。

“就送到今天吧!”伊欣的声音很小,但是足以让林夕听见。

“什么?”

“我说你送我回家,就送到今天吧!”伊欣把自己说的话大声的对着林夕的背说了一遍,她不是怕林夕听不清楚,而是想要林夕了解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的病已经好了,我可以自己回家,知道吗?”

“好吧!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的心事。”

“我没有心事。”伊欣很快的就回答林夕说的话,这句话说真的把伊欣自己都吓到了,多么违心的一句话啊。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吧。”

伊欣不想和林夕有过多的话语,林夕也不想再追问下去。

“好吧,如果你想说的话,找我。”

这句话对于伊欣来说真的很温暖,温暖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伊欣的家很快就到了,伊欣不敢看着林夕,尽管此刻的伊欣很想很想再抱一次林夕,但是伊欣依旧是头也不回的离开,而这次是因为伊欣不想让林夕看到自己的眼泪。

一个星期的护送,没有很多的话聊,没有很多的接触,只是林夕骑着车,伊欣坐在他的车后面,仅此而已。

温暖的感觉,伊欣体会到了好多,每一次都是林夕给的,心中的悸动不敢口诉,只是为了保护好与林夕那一种比朋友还真的情感。

伊欣和林夕已经很久没有怎么说话了,这天下课后,林夕走到伊欣的旁边想要和伊欣说说话,但是伊欣故意的离开自己的位子,走到别人那边去了。林夕很郁闷,为什么突然间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林夕很想问清楚原因,可是伊欣一直在逃避,伊欣不是不想告诉林夕为什么,只是她不知道怎么告诉林夕自己内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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