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40400000025

第25章 毁新诗少年矢志 诉旧恨淫女还乡 (1)

第十一回 毁新诗少年矢志 诉旧恨淫女还乡 (1)

香径留烟,蹀廊笼雾,个是苏台春暮。翠袖红妆,销得人亡国故。开笑靥夷光何在,泣秦望夫差谁诉?叹古来倾国倾城,最是蛾眉把人误。丈夫峻赠侠骨,肯靡绕指,醉红酣素。剑扫情魔,任笑儒生酸腐。媸相如缘绮闲挑,陋宋玉彩笺偷赋。须信是子女柔肠,不向英雄谱。右调《绮罗香》

吾家尼父道:“血气未定,戒之在色。”正为少年不谙世故,不知利害,又或自矜自己人才,自奇自家的学问。当着鳏居消索,旅馆凄其,怎能宁奈?况遇着偏是一个奇妙女,娇吟巧咏,入耳牵心,媚脸妖姿,刺目挂胆。我有情,他有意,怎不做出事来?不知古来私情,相如与文君是有终的,人都道他无行。元微之莺莺是无终的,人都道他薄情。人只试想一想,一个女子,我与他苟合。这时你爱色,我爱才,惟恐不得上手,还有甚么话说?只是后边想起当初鼠窃狗偷的,是何光景?又或夫妇稍有衅隙,道这妇人当日曾与我私情,莫不今日又有外心么?至于两下虽然成就,却撞了一个事变难料,不复做得夫妇。你绊我牵,何以为情?又或事觉,为人嘲笑,致那妇人见薄于舅姑,见恶于夫婿,我又仔么为情?故大英雄见得定,识得破,不偷一时之欢娱,坏自己与他的行止。

话说弘治间有一士子,姓陆名容字仲含。本贯苏州府昆山县人。少丧父,与寡母相依,织自活。他生得仪容俊逸,举止端详,飘飘若神仙中人,却又勤学好问,故此胸中极其该博,诸子百家,无不贯通。他父在时,已聘了亲,尚未毕姻。十八岁进了昆山县学。凡人少年进学,未经折挫,看得功名容易,便易懈于研墨入于游逸。他却少年老成,志向远大。若说作文讲学,也不辞风雨,不论远近;若是寻花问柳,饮酒游山,他便裹足不入。当时有笑他迂的,他却率性而行,不肯改易。进学之后,有个父亲相好的友人,姓谢名琛,号度城,住在马鞍山下。生有一子一女,女名芳卿,年可十八岁,生得脸如月满,目若星辉;翠黛初舒杨柳,朱唇半吐樱桃;又且举止轻盈,丰神飘逸。他父亲是个老白相起家,吹箫鼓琴弹棋做歪诗也都会得,常把这些教他,故此这女子无件不通。倒是这兄弟谢鹏十一岁却懵懂痴愚,不肯读书。

谢老此时有了几分家事,巴不得儿子读书进学。来贺陆仲含时,见他家事萧条,也有怜他之意,道:“贤契家事清淡,也处馆么?”陆仲含道:“小侄浅学,怎堪为人师?”谢老道:“贤契着此念头,便前程万里,自家见得不足,常常有余。老夫有句相知话奉渎,家下有个小犬,年已十一岁,未遇明师,尚然顽蠢。若贤侄不弃,薄有几间书房,敢屈在寒舍作个西席,只恐粗茶淡饭,有慢贤侄,束不多,不成一个礼,只当自读书吧。”陆仲含着:“极承老伯培植,只恐短才不胜任。”谢老起身道:“不要过谦,可对令堂一说,学生就送关书来。”仲含随与母亲计议。母亲道:“家中斗室,原难读书,若承他好意,不唯可以潜心书史,还可省家中供给,这该去。只是通家教书,要当真。他饮食伏待不到处,也将就些,切不可做腔。”果然隔了两日,谢老来送一个十二两关,就择日请他赴馆。陆仲含此时收拾了些书史,别了母亲,来到谢家。只见好一个庭院:

选户溪流荡漾,覆墙柳影横斜,

帘卷满庭草色,风来隔院残花。

到得门,谢老与儿子出来相迎,延入中堂相揖。逊仲含上坐,仲含再三谦让。谢老道:“今日西宾自应上坐了。”茶罢叫儿子拜了,送了贽,延入书房。此老是在行人,故此书房收拾得极其精雅:

小槛临流出,疏窗傍竹开。

花阴依曲径,清影落长槐。

细草含新色,卷峰带古苔。

纤尘惊不到,啼鸟得频来。

三间小坐憩,上挂着一幅小单条,一张花梨小几,上供一个古铜瓶,插着几枝时花。侧边小桌上,是一盆细叶菖蒲,中列太湖石。黑漆小椅四张,临窗小瘿木桌,上列棋枰磁炉;天井内列两树茉莉、一盆建兰。侧首过一小环洞门,又三间小书房,是先生坐的,曲栏绮窗,清幽可人。来馆伏侍的,却是一个十一二岁小丫鬟。谢老道:“家下有几亩薄田,屋后又有个小圃,有两个小厮都在那边做活。故此着小鬟伏侍,想在通家不碍。”晚间开宴,似有一二女娘窥笑的,仲含并不窥视他。自此之后,只是尽心在那厢教书。这谢鹏虽是愚钝,当不得他朝夕讲话,渐渐也有亮头。每晚谢老因是爱子,叫入内室歇宿。陆仲含倒越得空书斋独扃,恣意读书,十余日一回家。不题了。

只是谢老的女儿芳卿,他性格原是潇洒的,又学了一身技艺,尝道是:“苏小妹没我的色,越西施少我的才。”几头有本朱淑真《断肠集》,看了每为叹息,道:“把这段才色配个庸流,岂不可恨,倒不如文君得配着相如,名高千古。”况且又因老择配,高不成,低不就,把岁月蹉跎。看他冬夜春宵,好生悒怏。曾记他和《断肠集》韵,有诗道:

初日晖晖透绮窗,细寻残梦未成妆。

柳腰应让当时好,绣带惊看渐渐长。

见他丰神秀爽,言语温雅,暗想:“他外貌已这如此,少年进学,内才毕竟也好。似这样人,可是才貌两绝了。只不知我父亲今日拣,明日择,可得这样个人么?”以此十分留意。自谢老上年丧了妻,中馈之事,俱是芳卿管。那芳卿备得十分精洁,早晚必取好天池松梦苦茗与他。那陆仲含道他家好清的,也是常事,并不问他。芳卿倒向丫头采菱问道:“先生曾道这茶好么?”采菱道:“这先生是村的,在那厮看了这两张呜呜的,有时拿去便吃,有时搁做冰冷的,何曾把眼睛去看一看青的黄的,把鼻子闻一闻香的不香的!”芳卿道:“痴丫头,这他是一心在书上,是一个狠读书秀才。”采菱道:“狠是狠的,来这一向,不曾见他笑一笑。”芳卿道:“你不晓的,做先生要是这样。若对着这顽皮与他戏颠颠的,便没怕惧了,这也是没奈何,那一个少年不要顽耍风月的。”采菱道:“这样说起来是假狠了。”

处馆数月,芳卿尝时在楼上调丝弄竹,要引动他。不料陆仲含少年老成得紧,却似不听得般,并不在采菱、谢鹏面前问一声,是谁人吹弹。那芳卿见他这光景,道:“他致诚可托终身,偏要来惹他。父亲不在时,常到小坐憩边采花,来顽耍,故意与采菱大惊小怪的,使他得知;有时直到他环洞门外,听他讲书,仲含却不走出来;即或撞着,避嫌折身转了去。谢鹏要来说姐姐时,自娘没后,都是姐姐看管,不敢惹他;却又书讲不出时,又亏姐姐把窃听的教导他,他也巴不得姐姐来听。芳卿又要显才,把自己做就的诗,假做父亲的,叫兄弟拿与他看。那陆仲含道:“这诗是戴了纱帽或是山人墨客做的,我们儒生只可用心在八股头上,脱有余工,当博通经史;若这些吟诗、作赋、弹琴、着棋,多一件是添一件累,不可看他。”谢鹏一个扫兴而止。芳卿道:“怎小小年纪这样腐气?”几番要写封情书着采菱送去,又怕兄弟得知;要自乘他归省时,到房中留此诗句,又恐怕被他人或父亲到馆中看见,不敢。一日又到书房中来,听他讲书,却见他窗外晒着一双红鞋儿,正是陆仲含的。芳卿道:“看他也是好华丽的人,怎不耽风月?”忙回房中写了一首诗。道:

日倚东墙盼落晖,梦魂夜夜绕书帏,

何缘得遂生平愿,化作鸾凰相对飞。

叫采菱道:“你与我将来藏在陆相公鞋内,不可与大叔见。”又怕采菱哄他,又自随着他,远远的看他藏了方转。

绮阁痛形孤,墙东有子都,

深心怜只凰,寸缄托双凫。

又着采菱借送茶名色,来看动静。那采菱看见天色阴,故意道一句:“天要下雨了。”只见陆仲含走出来,将鞋子弹上两弹,正待收拾,却见鞋内有一幅纸在,扯出来时,上面是一首诗。他看了又看,想道这笔仗柔媚,一定是个女人做的,怎落在我鞋内。拿在手中,想了几回,也援笔写在后首道:

阴散闲庭附晚辉,一经披玩静垂帏。

有琴怕作相如调,寄语孤凰别向飞。

一时高兴写了,又想道:我诗是拒绝他的,却不知是何人作,又倩何人与他?留在书笥中,反觉不雅,竟将来扯得粉碎。采菱在窗外张见,忙去回复。芳卿已在那里等信,道:“仔么了?”采菱道:“我在那里等了半日,不见动静,被我哄道:‘天下雨了。’他却来收这鞋子,见了诗儿后到房中,一头走,一头点头摇脑轻轻的读,读了半日也在纸上写上几句,后边又将来扯坏了。想是做姐姐不过,故此扯坏。”芳卿道:“他扯是恼么?”采菱道:“也不欢喜也不恼。”芳卿道:“若是无情的,一定上手扯坏,他又这等想看,又和,一定也有些动情;扯坏时他怕人知道,欲灭形迹了,还是个有心人。”不知那陆仲含在那边废了好些心,道:“我尝闻得谢老在我面前说儿子愚蠢,一女聪明,吹弹写作无所不能,这一定是她做的。

诗中词意似有意于我,但谢老以通家延我,我却淫其女,于心何安?况女子一生之节义,我一生之行简,皆系于此,岂可苟且?只是我心如铁石,可质神明,但恐此女不喻,今日诗来,明日字到,或至泄漏,连我也难自白,不若弃此馆而回,可以保全两下,却又没个名目。”正在摆划不下时,不期这日,值谢老被一个大老挈往虎丘,不在家中,那芳卿幸得有这机会,待至初更,着采菱伴了兄弟,自却明妆艳饰,迳至书房中来。走至洞门边,又想道:他若见拒,如何是好?便缩住了。又想道:天下没有这等胶执的,还去看。乘着月光到书房门首,轻轻的弹了几弹。那陆仲含读得高兴,一句长一句短,一句高一句低,那里听得?芳卿只得咬着指头,等了一回,又下阶看一回月,不见动静,又弹上几弹,偏又撞他响读时,立了一个更次,意与索然。正待回步,忽听得呀一声,开出房来,却是陆仲含出来解手,遇着芳卿,吃了一惊,定睛一看,好一个女子:

肌如聚雪,鬓若裁云。弯弯翠黛,巫峰两朵入眉头;的的明眸,天汉双星来眼底。乍启口,清香满座;半含羞,秀色撩人。白团斜掩赛班姬,翠羽轻投疑汉女。

仲含道:“那家女子,到此何干?”那芳卿闪了脸,遥望房中一闯。仲含便急了,道:“我是书馆之中,你一个女流走将来,又是暮夜,教人也说不清,快去!”芳卿道:“今日原也说不清了。陆郎,我非他人,即主人之女芳卿民。我自负才貌,常恐落村人之手,愿得与君备箕帚,前芳心已见于鞋中之词。今值老父他往,舍弟熟睡,特来一见。”仲含道:“如此学生失瞻了,但学生已聘顾氏,不能如教了。”芳卿即泪下道:“妾何薄命如此,但妾素慕君才貌,形之寤寐,今日一见,后会难期,愿借片时,少罄欢曲。即异日作妾,亦所不惜。”遂迁仲含之衣。仲含道:“父执之女,断无辱为妾之理,请自尊重,请回。”芳卿道:“佳人难得,才子难逢,情之所钟,正在我辈,郎何恝然?”眉眉吐吐,越把身子捱近来,陆仲含便作色道:“女郎差矣,节义二字不可亏,若使今日女郎失身,便是失节。我今日与女郎苟合,便是不义。请问女郎设使今日私情,日明泄露,女郎何以对令尊?异日何日对夫婿?那时非逃则死,何苦以一时贻千秋之臭啊?”

同类推荐
  • 死亡赔偿

    死亡赔偿

    梅木莲锄棉地杂草时,远远地望见婆婆一颠一颠朝她跑来,婆婆嘴巴一张一合的,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传到梅木莲耳中,只是一些碎片了。婆婆再过几个月就满六十九周岁,农村习俗“做九不做十”,正月里,丈夫曹学宝和梅木莲商量,要给婆婆做七十大寿。商量来商量去,梅木莲不高兴了。曹学宝的意思是要大做,七十是大寿,到时除了请亲戚朋友外,还要通湾摆席。梅木莲不高兴的原因也在这儿,她不是不愿帮婆婆做寿,她的意思是只请亲戚朋友,没必要弄得那么张扬。俩人一说二说,说不到一起,曹学宝就摔了饭碗。俩人为此半个月没有说话,做寿的事也搁下来了。
  • 阴戏

    阴戏

    我的小叔叔原本是县剧团的名角儿。十六年前,他因为无意中看了阴戏而变瞎,成了戏疯子,最终吊死在我老家的古戏楼上。十六年后,我为了调查小叔叔的死因而回到老家,却发现小叔叔早在上吊自杀之前就已经是个死人了,而我自己也早在五岁半那年就已经死亡。凭空出现的古戏楼,黄皮子变成的村民,鸟面骷髅,县城剧院地下的千年古庙,人首蛇身的怪物,一个熟悉的世界正在崩塌,一个神秘的家族逐渐浮出水面,一个巨大的秘密即将揭露,一段尘封的历史将从暂停的时间中重新开启。
  • 小约翰

    小约翰

    《小约翰》堪称“《小王子》姊妹篇”,是19世纪末风靡欧洲的经典哲理童话,鲁迅称誉为“无韵的诗,成人的童话”,并为之拒绝诺贝尔文学奖提名。主人公小约翰,与一位名叫“旋儿”的精灵为伴,在奇幻的大自然中漫游,并一心寻找寻求一本“解读人生疑问的大书”,后来怀着对人类的爱回归现实生活。小约翰的奇妙旅程和漫漫求索,是少年成长的寓言,是用美丽幻想传达的痛切体悟。这个文采和哲理兼备的优秀童话,一开始的色调是美丽而温和的,后来转为哀愁而冷峻,结尾又复明丽而积极向上,却又带着忧思和悲壮,正象征了人从童年到成年的历程。小约翰与宇宙同在,他的爱超越了人、神、动物、植物、性别。爱是万物的本质,小约翰是永恒的少年。
  • 朱颜改

    朱颜改

    那是一把二十四骨的纸伞,伞上绘了一只羽翎纤长的彩凤,细雨沾湿了伞面。执伞人穿一双墨绿的绣鞋,在京城的朱栏玉栋下,缓缓游荡。张铭不过是一个送菜人,他挑着沉甸甸的青菜,走在通往朱府偏门的石桥上,忽然,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绝色美人。细风吹起了美人的面纱,张铭看到了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虽然那女人的脸,自得透明。但那的确还是张铭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因为在那之后,张铭就死了,张铭觉得,自己死的时候,好像还闻到了那女人身上轻柔的香气。
  • 秀琴

    秀琴

    王威廉 祖籍陕西关中,1982年生于青海省,毕业于中山大学人类学系。大学期间开始文学创作,在《大家》《读书》《书城》《天涯》等刊发表大量作品,曾被转载及收入多种选本。目前主要的小说代表作品有“法三部曲”之《非法入住》《合法生活》《无法无天》等。现居广州。小时候,每年春节,父母都会带我回西凤村,和我爷我奶奶一起过年。每回我都能见到那个郁郁寡欢的女人站在村口,嘴里念叨着说:秀琴,你哪去了,咋还不回家做饭去哇?我不敢多看她,跟着父母迈着急急的脚步往前走,但她发现我们还是赶了过来,问道:你们刚从外头回来的?看到秀琴没有?
热门推荐
  • 在纪念陈云同志诞辰11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

    在纪念陈云同志诞辰11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

    陈云同志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他身上表现出来的坚定理想信念、坚强党性原则、求真务实作风、朴素公仆情怀、勤奋学习精神,永远值得我们学习。该书是习近平在纪念陈云同志诞辰11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单行本。
  • 吾名为龙门

    吾名为龙门

    曹鲤,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人也长的很普通,丢人群里都找不见的那种。街坊四邻都说这小子打小就老实以后长大出去了怕不是要吃大亏。曹鲤总是笑嘻嘻的不说话,有的人天生握了一副好牌却打的稀烂,可有的人把一副烂牌打的风生水起,曹鲤是哪种人呢?嘿嘿,一壶浊酒论前尘,扶袖弹衣踏风霜!
  • 阴源手记

    阴源手记

    当众神跌下神坛,当恶魔打穿地狱!来自深渊的妖魔苏醒,众神在哀嚎,恶魔在乱舞!九阴临世,我!左手持剑,右手掌书!世间本是尘埃,一切都是从无到有,而我!便是那无与有中的平衡!
  • 遮天一世之歌

    遮天一世之歌

    不求长生不死,但求一世辉煌。以敌人之躯铸就无敌的信念,威压万古,流芳千世绝唱一世之歌!(单女主)
  • 青春这壶烈酒

    青春这壶烈酒

    宁可深爱无归路,不愿浅喜变淡薄。那位干净阳光的少年,感谢相遇!
  • 狄青

    狄青

    蛮夷掠境,边关战火频起,他披甲策马,以身报国。四面楚歌,家国岌岌可危,她运筹帷幄,以战求生。相臣分庭抗礼,是五路并进一举而成、还是坚壁清野静候良时?黎民苦不聊生,是乘胜逐北为帝图皇、还是归马放牛俯首称臣?波谲云诡,政局暗涌;金戈铁骑,烽火不息。一腔家国情仇,一段乱世因缘,又将何去何从?听作者说相声请加:758286578
  • 爆宠娇妻:神医农女

    爆宠娇妻:神医农女

    【超甜互宠文】末世神医娇小姐,穿成了古代傻农女。不怕,她有爹疼娘爱亲哥宠,还有开挂般的医术在手。极品欺她卖她,直接打趴。极品笑她家穷,她白手起家,终富可敌国。极品笑她貌丑,她教人家什么叫做盛世美颜。极品抢了渣男未婚夫,还跑来笑话她嫁不出去,少女正想将之踹翻……谁知却冒出来个清绝少年帮她打脸,撩她、宠她、还要对她以身相许。“姐姐……不许骗我哦。”又有一个绝美青年,左手卖身契,右手婚书:“娘子……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不乖的话,我会想把你关起来的。”顾玉乔:你够了,精分玩得很开心吗?宁殊宠溺摸头杀:还不是为了讨娘子欢心。
  • 吻安,首席老公

    吻安,首席老公

    温晴这辈子心愿有三,睡穆北辰,睡穆北辰,睡穆北辰。可是当这个愿望实现以后,她悔恨自己当初年轻不懂事,却只能抱着自己酸疼的小蛮腰叫苦连连。一群记者围着穆北辰和温晴,“穆先生,请问您最满意穆太太什么?”穆北辰眉毛一挑,不假思索:”出得了厅堂,入得了洞房。“温晴:“……”这本书又叫做《许你一世温情》【宠文1V1,男女主双处,欢迎入坑】
  • 当老师什么的最麻烦了

    当老师什么的最麻烦了

    新人作家,不定期更新(那天想起来了就更新了),不喜勿喷,做个文明人,码字不容易,希望多支持QWQ
  • 异鬼记

    异鬼记

    经历无数年,鬼窟中孕育了一个无名天鬼,天鬼何来、天鬼何去!不料天鬼刚凝结鬼体,便受到众多偷袭,被迫自爆鬼元婴,重回魂魄。魂魄在快要消散之时,又在万般巧合之下,进入一个被雷电击中的躯体,成为一个介乎元神与鬼魂的特殊存在。由于人类躯体灵根资质薄弱,恰巧又是雷击之体,识海中更是鬼魂主宰,让一个本来已经死去的躯体,重新存活于世间。一路修仙,一路修鬼,由此走上奇异的修仙、修鬼之途,可惜却不知是人、是鬼,是仙、是魔!修仙界看似平静,却又暗流涌动;宗门万众归心,却又明争暗斗;想要在夹缝中生存,成为一代强者,且看异鬼求生之能!